抓着自己衣角的手,更正确的说,是拇指跟食指。
刘安诗只打算用两只手指捏着自己的衣服。
她满脸困惑的回头,对上的是如天使般纯真的微笑,只好默默的把视线移回秒数还很长红绿灯,觉得满腔的尴尬正在身t里酝酿。也是啦,面对刚跟自己告白失败的人怎麽可能不感到拘谨呢,虽然对话似乎完全没有异状,行动却窘迫到一个极致,在红绿灯停的那几秒她简直要被尴尬杀si了。
她能怎麽办呢,为了抛下那些从小困扰她到大的尴尬心,她骑超快。一路飙过好几个该转弯的路口,甚至b表定时间晚好久才到那间店。
下车的时候刘安诗差点没站稳,严辉脱了安全帽前去查看,连忙问,「学姊,还好吗?」
「没事没事。」她扶着一旁的柱子,努力不勉强的笑笑,「只是你真的骑的有点快,该怎麽说呢,因为你很瘦又骑那麽快,感觉骑一骑就要被风吹走了呢……」
严辉连忙道歉:「学、学姊!我不会被风吹走的啦!」然後她花了几秒才发现自己似乎弄错了重点,「不是,我等等不会骑这麽快的,让学姊害怕了我真的很抱歉。」
刘安诗说着没关系,领着她进去那家看起来很jg致的甜点店,她在选蛋糕的时候,严辉在後悔,想一头撞破那个摆着缤纷甜点的冰柜,或者打爆架上的面包。
不晓得是不是只有她觉得气氛变得很奇怪,除了刚刚那些事,她也发现刘安诗要带她进来时,本来要伸出来的手不知怎麽又默默缩回去,变成一前一後,无交集的走着。这不是平常那样,平常她是不会犹豫就把她抓着的。
严辉好苦恼,如果刘安诗根本不喜欢她,那怎麽还会约她出来呢?她不愿意把心ai的人想的那麽狡猾,却也无法期许她给自己一个安心的答案,毕竟擅自告白的是她,也在当天就被拒绝了,那凭什麽再要对方给自己交代?
「严辉?我好了喔。」刘安诗开心地举起手上的蛋糕盒,抬眼又瞥见她额上的伤疤,忍不住念了两句,「下次要小心一点啦,缝这麽多针,一定很痛吧?」
话语的温暖让严辉歛下脸上的懊恼,「打麻醉的时候b较痛。」
看哪,真是没有节c,被稍微关心一下,心脏就完全软下来了。
「我从小就一直受伤,因为我小时候就喜欢骑脚踏车到处跑,之前还摔进水g0u里,被邻居的婆婆救起来,这点程度的痛还是可以忍受的。」
「就算是这样还是要注意一点啦!真是。」
严辉温柔地眯起眼睛,或许带给别人温暖就是她的天赋,现在想想,她还愿意跟自己讲话,就应该谢天谢地了。
「不过nv孩子伤到脸真的很不得了呢!这样的话……这样……」忽然间刘安诗像是思考短路一样停下来。
「这样?」
「啊,没事,我们去坐一下吧。」
nv孩子的没事就是有事吧!她想,大部分别扭的nv孩都是的,严辉曾经有一段时间很讨厌nv生,ga0小圈圈的nv生,钩心斗角的nv生,但也没想到最後还是ai上心思细腻的nv生。
她撑着颐看刘安诗拆开jg致的包装把蛋糕切开来,夕yan在她身上染了层橘se,原本的褐se长发此刻披在肩上像是在静静地燃烧,如果有机会画下来就好了,想想当初其实也不一定要读美术系的,因为自己本来就只想画这样平凡生活的一角,而不是经过太多人去诠释的伟大艺术。
如果人们还活在十九世纪,连凭印象下笔的日出跟日落都能流传千古,那艺术这种东西就不会变的那麽困难又浮夸,又那麽的各说各话了。
「哇,好了!」
刘安诗开心的把塑胶刀小心地放到旁边,严辉看着那个jg致的蛋糕,黑se的外表,切开来里面是抹茶的颜se,看来是抹茶巧克力口味的,不过这个分量一个人吃感觉有点可怕。想着才发现刘安诗是把圆形的蛋糕切成两个半圆了,然後一半被拿走,一半被推过来。
「给你吃吧!」
严辉花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讶异地指着自己,「我?」
「对啊。」
她看着刘安诗天使般的笑脸,又看看桌上那块蛋糕黑se外表的绿se内在,吞了一口水,忍着心中的指责坦承:
「抱歉,我不敢吃抹茶。」
那个笑容定格几秒。
「……这样啊。」
回到学校时她们还是一前一後的走着,刘安诗在後方捧着又好好包装回去的蛋糕沉思,严辉则是抱着画具反省今天的每个细节。
走进明亮的素描教室,那里除了在专心画画的蓝学温之外,还有一些不认识的学长姐,严辉直直地走向蓝学温,拔掉他的耳机。
「你来啦。」蓝学温放下炭笔,「快点去架好画架吧。」
「呃,那个……」严辉有点忸怩,「你吃晚餐了没?」
「我有吃一些水果。」
「是喔。」严辉有点迟疑地看了一眼端着蛋糕有点走神的刘安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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