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想玩以退为进那套把戏,傅墨白冷笑:“那你走吧,不送。”“……”接连被怼,许庆阳心头一梗,在走与不走间纠结不已,最后实在顶不住这股低气压,起身告别离开。当苏鸢炒好菜,出来叫他们吃饭时,只见堂屋里只剩傅墨白一个人,“欸?你表弟呢?”“走了。”男人坐在那里低头看书,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看出他心情不佳,苏鸢没多问,而是支使他端菜吃饭。今天的菜肴十分丰盛,四菜一汤,两个人根本吃不完。傅墨白摆好碗筷,为她夹了一块豆腐,淡淡说道:“以后许庆阳再来,不用跟他太客气。早断掉的缘分,不是说补就能补上的。”见他主动提及,苏鸢这才问:“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啊?为啥两家人会突然不来往了?”男人沉默一瞬,回答道:“我爷爷去世不久,有人散播谣言,说他曾犯过严重错误。虽然他不在了,但亲人仍在,傅家必须接受处分才行。我那些亲戚就是在这个时候跟我撇清关系的。后来,幸好有霍爷爷帮忙,我才能参军,傅家也没含冤受屈。”在今天之前,苏鸢从没听说过这些事,眼底划过心疼。“难怪你当初谁都没告诉,就跑去当兵了,原来是这样。”如果不是许庆阳的出现,傅墨白从没想过告诉她这些事,过去的种种不愉快,他不愿意再提,于是转移话题道:“明天把小黑放在屋里吧,如果咱们不在家,尽量别让它在院子里呆着。”苏鸢不解,“为什么呀?它不咬人也不叫,在自家院子活动也犯法吗?”她越说越激动,脸色气得通红。傅墨白被她的样子逗笑,耐心解释道:“咱们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谁坏心眼喂它吃些不该吃的东西,到时候怎么办?”“……”苏鸢怔了怔,这才反应过来,确实有这种可能性。“那好吧,害~小黑这是招谁惹谁了,还得受这份委屈。”傅墨白抬起手,轻揉她的长发,认真保证道:“三天内,我一定把这件事情解决好,还小黑一个自由,行吗?”苏鸢点点头,因此心情好了一点儿。第二天。上级领导找到傅墨白,只为昨天的事。“那大婶都找到我这里了,她挺大的岁数,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傅墨白轻抿薄唇,沉默不语,让人猜不出在想什么?领导见状,挑眉问:“你倒是说句话啊,咋的?还想跟人家硬对硬?”这次,傅墨白终于说话了。“她想怎么样?如果是道歉,我没错。赔医药费更是不可能。”见他既不道歉又不赔钱,态度还挺强硬,领导恨铁不成钢道:“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话,哄哄那老太太?”“不能。”傅墨白拒绝得干脆,根本不给回旋的余地。气得领导也不想管了,“走走走,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傅墨白走出办公室,沉思一瞬,去操练场找邱野。“你知道杨铁风在哪儿吗?带我去见他。”杨铁风是那老太太的儿子,到目前为止一直处于隐身状态。邱野皱眉问:“咋的?刚刚领导让你赔礼道歉?”“嗯,估计是怕麻烦,所以想息事宁人。”傅墨白说得轻描淡写,完全不在意因这事惹怒领导。身为最好的朋友,邱野百分百支持他,带他走向杨铁风的办公室。另一边,在学校。苏鸢正在批改作业,时不时还会魂不守舍。心里想的都是家属院里的人和事,不知道小黑被关在屋子里能不能适应?还有,上面领导有没有给傅墨白施加压力?毕竟这事不发生自己身上,一般人都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时,校主任手拿一封信,快步走进来,兴冲冲地说道:“苏老师,不得了!你班李树获奖了!”办公室里,所有老师不约而同看向他,眼底充满疑惑。苏鸢站起身,忙问:“是上次那张《春耕图》获奖了吗?”主任把信递给她,仍然一脸激动,“对!就是它,一等奖!整个东北三省独一份!”在他们这种小镇,能获此殊荣,简直是祖上冒青烟了!苏鸢低头看着信中内容,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真好,如果李树知道,一定会很高兴。”“这次比赛,因为李树获得一等奖,咱学校很重视!决赛是暑假期间在京市比赛,我和校长商量过,想让你带他去比赛,你这边有啥问题吗?”苏鸢抬眸,只犹豫一瞬便答应道:“没问题,京市我熟,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有她这句话,主任笑呵呵地放心了。傍晚,下班。苏鸢把这则好消息告诉给傅墨白,男人微微挑眉,“你打算去京市?”“对,那里又不是龙潭虎穴,没什么可怕的。”她现在是已婚人士,苏家人奈何不了她。傅墨白想了想,说道:“我跟你们一起去,不然我不放心。”“我是成年人,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还是留下好好工作吧。”提到“工作”,她忽然想起昨天的事,关心道:“你领导有没有难为你啊?”“没有,事情已经解决了。”“解决了?”她惊讶出声。“是怎么解决的?”傅墨白如实回答:“我去找了她儿子,男人之间容易沟通,把事情始末掰扯清楚就没事了。”苏鸢还想细问,却被他打断了,“回京市后,如果你不想回大院住,咱家在外面也有房子,要比住招待所舒服得多。到时候,我带你去。”“??”莫名其妙多出一处房产,苏鸢眼前一亮,“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在哪里?”男人没立刻回答,而是笑看着她,故作神秘道:“先不告诉你,以后你就知道了。”被勾起了好奇心,又得不到答案,苏鸢很想揍他一顿,“我发现你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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