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早说,请过大夫了吗?”他声音很冷,吓得前来回禀的人缩着脑袋。
“请刘大夫看过,说是需静养十日即可。”回禀的人心有戚戚,她是因为打赌输了被推出来的。
府中的人对太子殿下总是敬而远之,没什么事绝不往跟前凑,除了有关夫人的事。
若是好事,大家都上赶着来,这时候不仅不会面对太子殿下的冷脸,反而大多数都会得到不菲的赏赐。而如果是像今天这类不好的事,所有人都会想着法子避开,因为必定会得到太子殿下的责骂,还很有可能是责罚。
轻则挨板子,重则小命呜呼。
果然,太子殿下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已经吓得双软发软,脸色惨白。
嬴风听后丢下一个冷眼,绕过她加快脚步往顾今月房间走。心里却盘算着是否要将刘二郎提前送出去,他跟顾今月的接触未免有点多。
不可否认,当他听见刘二郎单独与顾今月见面时,一股烦躁涌上心头。他不喜欢顾今月心里记着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一个男人。
嬴岚是,刘二郎也是。
哪怕他的心腹德四,从三都是。
她心里只能记挂他,其余的人统统不应该被她记得。
听上去这个要求着实无理取闹,可哪又怎么样?顾今月自己也说“幸得有他,相伴一生”,那么有他一个人就足够了。
迎着夜色,嬴风匆匆来到顾今月房门口,却得知她早已睡下。
刚要推开门,发现屋子从里面上了锁,守在门口的奴婢们早就跪了一地,低下头惶惶然缩着身子。
“怎么,都是死人,没有一个能开口的?”嬴风压低嗓音,寒声道。
“回、回主子……”离嬴风最近的奴婢忍着惧意战战兢兢开口:“夫人说、说不想看见您,让您回来去隔壁、隔壁安歇。”
气氛霎时陷入死寂,周围压抑的空气让跟过来的德四毛骨悚然。
“不想看见我?”
一声冷笑,给本就寒凉的夜更添几分冰冷。众人强压着颤抖的身体小心呼吸,生怕引起太子殿下的注意。
嬴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心里却充满嫉妒和愤怒,即便得知顾今月没有与嬴岚见面,他还是忍不住想象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模样。
忘不了小时候顾今月在他面前说起嬴岚露出的笑脸,也忘不了他们两个人手牵手相携而去的画面。
他们两人天真无邪,无忧无虑,而他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下一次放血。
凭什么他要忍受这一切。
好像他们两个才是一个世界的,而他始终只能躲在假山阴影下宛如一个觊觎嬴岚宝贝的小偷。
不,不是。
顾今月才不是嬴岚的,是他的。
他也不是小偷,他要成为恶龙,抢回他想要的一切。
这种冲动怂恿着他一脚踢开门,将屋里那个人弄醒,弄哭,弄到心里只能装得下他。
可他不敢,他怕冲动毁了现在辛苦得来的一切。
挣扎半天,才慢慢放松浑身紧绷的身体,惊觉背后出了一层薄汗。
他对德四说:“去书房里拿一个五寸的描金漆龙凤图的黄花梨木盒过来。”
德四接到命令后小跑着离开,不到半柱香的工夫就取回来了。
嬴风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唇角拧着冷笑,手中快速打开盒子拿出食指长,尾指粗的迷香,又令德四拿来火折子点上。
袅袅青烟升起,嬴风低声道:“都闭气。”
将燃着的那头抵在木门右下角缝隙中一块不起眼的丝棉纸上,一下就烧穿个食指大小的洞。
他站在原地如石像般等了半晌。在一脚踢开门之前,他冷冷丢下一句:“明早夫人问起,别说漏了嘴。”
又一声巨响,门关上的余波震得屋外的人头皮发麻,而屋里人浑然无知。
嬴风屏住呼吸,借着屋外朦胧的月色走到窗前,开窗让屋内残留的迷香散去。小心摸到顾今月床前,她睡得不省人事,一点也不知道即将会发生的事情。
嬴风把手搭在领口的盘扣上,急急褪下衣衫甩了一地,掀开被衾抬腿上榻,轻车熟路地去挑开她中衣。
两人毫无保留地贴在一起,他嗅着熟悉的幽幽荷香,眸底深沉。
头一低就能碰见她柔软甜美的双唇,嬴风凑上去,从和风细雨到狂风骤雨,顾今月被动承受他给予的一切。
好的,坏的,温柔的,粗爆的
若放在平时,她肯定会羞恼地推开她,可她现在毫无所觉,乖乖地任由他搓扁捏圆。
嬴风的呼吸变得急促,眸底愈发深沉,他凑到顾今月耳边沙哑着嗓子,语气笃定。
“你就是我的所有物。”
他恶狠狠地盯着身下的人,身体猛然一沉,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室内响起。
“你从里到外都是我的,知道吗?”
手中握住那抹真实存在的细腰,空洞不安的心在这一刻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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