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去问一问吴山长?”许攸提议:“我们没参加过文会,但是吴山长肯定参加过!”
“行!”温润点头,俩人收拾一番,就去找了吴山长。
吴山长在自己的办公地点,正在跟孙先生说话,两个人来拜访,很快就请了进去。
“你俩来了,正好,我不用派人去找你们了。”吴山长现在满面红光,精神抖擞,简直年轻了十岁似的:“坐,上茶!”
俩人见礼之后落座,孙先生也笑着道:“这次文会,正是我书院扬名之时,只要温润你再发挥一下文采,那就稳妥了。”
“是啊,不求独占鳌头,只求不要泯然众人矣。”吴山长的要求很低,只要稳住了就行,因为永宁书院没什么大才子。
也没什么有背景的子弟在书院里求学。
看看别的书院,不管是公办的还是民办的,人家都有一定的背景,学生里也有不少官宦子弟,有什么麻烦,书院都不用出头,自然有这帮子学生们上前。
他们背景深厚,关系网庞大,小麻烦都是他们解决的,书院什么都不用做。
永宁书院不行啊,没有那么大的底气,只能求稳,没那个求胜的心。
“会的,您放心。”温润能说什么?他也不想让书院被人看不起。
所以只能硬着头皮上啦!
“找老朽可是有事情要问?”吴山长摸了摸胡子:“是关于文会的吗?”
“是,上次那个小文会,倒是无所谓,毕竟身份都一般,举人秀才的也不少见,可这次是学台大人主办,其他官员也都随从协办,我们还不知道文会都要做什么准备。”许攸道:“我们这些秀才还好,温润可是举人,头一次参加这么大的文会,心里总是不安。”
“唉,文会啊!”吴山长缅怀了一番:“这文会自然是文人雅士的聚会了,不过,这文会除却聊天品茗,也会有人斗诗,拼对子,与会者各自赋诗,然后由众人公选的评判者来裁判孰为优胜,若所作诗数量较多,可能还会各自出资,结集刻印。这可是少有的扬名之举,有那优秀的,更可能被学政大人带回京城,那可真是……。”
吴山长眼睛都亮的吓人啦!
温润缩了缩脖子,这么回事儿啊,怪不得吴山长对文会念念不忘呢。
而温润对文会的印象,可不太多,最深刻的就是小说《红楼梦》里的几次文会了,不过那是一个国公府邸,几个小孩子凑热闹举办的,影响力很小。
这个文会不同,这是正儿八经的文人聚会,说错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笑柄。
“就是斗才华呗!”说起这个,许攸就没了底气,他才华有限,尤其还是在诗词歌赋上的才华,也就一般般,平时应付考试还可以,真跟人斗这个,他是不行的啦。
温润倒是有点急才,何况他的眼界心胸可要比这里的人宽广多了。
“是,也不是。”吴山长却道:“除了才华之外,还有斗富呢!”
“斗富?”温润愣了:“这不是商贾才斗富的吗?”
“商贾斗富那是铜臭味儿,这文会上的斗富,斗的乃是各个地方的财富,比如说永清县就比咱们永宁县的土特产多,而永安县的特产就很有特色,咱们永宁县有啥?”吴山长叹了口气:“能拿的出手的点心,都没有一样是咱们永宁县的特色,特产也就那几样,竹子是好,但也不能都是竹子啊?”
“是啊,咱们那个竹林小筑,已经是出彩到了极致,以后再来学政,依然住在那里,且不费什么事儿,每年翻新都行,但也不能都是竹子,万一下次来的学政,爱的是梅花呢?或者喜欢的是兰草呢?这个只能用一时,可用不了一世。”孙先生也在一边道:“这次学政大人被招待的这么舒坦,下次再来个新的学政,要是招待的不好……。”
不用他明说了吧?
温润满脸的无奈:“不至于吧?”
“是啊,以前的学台大人也不来咱们这里。”许攸喝了一大口茶水,好像是给自己压惊呢:“以后估计也不怎么来的吧?”
这就有些伤人了,他们永宁县,是没几个学政大人看重,这次是意外。
“好了好了。”温润一看吴山长跟孙先生都是一脸悲愤的表情,赶紧打圆场:“特产,那我们这里特产的笋子不好吗?”
“好是好,可哪儿没有笋子啊?”吴山长没好气的道:“就连酒楼里的点心,花样多一些,也毫无特色,不过酒楼说要订什么君子礼盒。”
温润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那还是他的主意呢。
逢年过节,这君子礼盒可没少收,也没少送。
可是说白了,这是个噱头,不是个特产,更没啥特色。
永宁县就是如此,从立县城开始,到现在已经二百年了,一直发展的不温不火,地处偏僻,倒是个水路与陆路的交通要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发展不起来。
不过吴山长的话,倒是给了他一个想法:“重阳文会,是不是可以带一些东西过去?例如本县特有的菊花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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