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不知道沙克达对那男生做了什么,但就她对沙克达的了解,估计够呛。她问他那男生为啥偷外卖啊,是没钱吗?
沙克达撇撇嘴说那小子家里也不穷,生活费够够的,就图个刺激,可能有盗窃癖吧。录像被删是因为那男生和某个保安有亲戚关系,这个他早调查清楚了。
薇薇问他没有证据是怎么逼那男生低头的?沙克达说当然是讲道理啊,他最擅长以理服人了,以后那小子再也不会偷外卖了。不仅如此他还把监控翻了一遍,对所有偷外卖的人进行了友好的教育,就连偷外卖的猫狗也被他送去救助站了,可以说从根源上杜绝了外卖被偷的问题,算是超额完成任务。
“所以有奖励吗?”沙克达摆出一个妖娆的姿势侧躺在沙发上,薇薇竖起中指说没有,他叹口气:“那我就自己奖励自己吧。”
薇薇见他起来准备脱裤子,赶紧改口:“有有有,你干了件大好事怎么没有奖励。走,我陪你出去转转。”
学校面积很大,占地四百多公顷,种了很多绿色植物。时值深秋,道路两旁高大的树木叶子变成金黄掉落,被清洁工打扫过,一丛丛堆积着。
今天是周日,没有课在路上游荡的学生并不多,薇薇很庆幸路上没遇到认识她的人,和沙克达在一起她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这天的气温谈不上宜人,太阳发出清冷的光,她露在衣服外面的手和脸没一会就变得微凉。薇薇特地走在沙克达左侧,防止他心血来潮牵她的手被人看见影响不好。
路边随处可见供人休息的长椅,多半被年轻的情侣占住了,青春靓丽的男女朋友旁若无人地在一起打情骂俏,气氛暧昧得很。
大学里最常见的就是情侣了,在这里谈恋爱又没有人会管,所以就光明正大喽。薇薇晚上回宿舍总能看到大楼门口有依依惜别的情侣在拥吻,好像即将面对生离死别一样。
“哦呀,年轻真是好啊。”沙克达感慨:“你该庆幸我岁数大,性欲没那么强,不然不会放你出来。要是我二十岁那会,能干得你在床上下不来。”
薇薇注视脚下铺着红砖的路:“喂,在我之前除了我妈妈,你真的没有想过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吗?”
“呃,让我想想。十四五岁是思春的年纪,那会真的不挑,看到个异性就在脑子里幻想和人恋爱。那个时候就不作数吧,只是对异性普遍具有好感而已,我不信你没经历过。”沙克达一副回忆往事的口气:“到后来上中专遇到你妈,你妈长得漂亮又温柔贤淑,身材也好,对她心动的人可不止我和你爸两个。其实当时我和你爸条件差不多,我问你妈为什么不选我,她说我家庭成分不好。我们小时候都经历过文革,你妈是怕再来那么一遭,连累到她。她爷爷是红军,杀过鬼子,她家三代根正苗红。我就不一样了,我太爷爷是地主,到我爷爷那代没落了,但有这么一笔账记在那。可能这不是最主要因素吧,说到底你妈对我没感觉。再后来我妈得胃癌,没钱治上吊了,我就成了孤家寡人。我想要钱,普通的工作来钱不够快。
“有一天我撞见了凶杀案,跟我的师傅过了几招,他看我有点天赋,问我是愿意跟他学杀人还是被灭口。用你的话来讲我应该是误入歧途了,一开始是被迫杀人保命,之后发现邪门歪道赚的钱是真的多。只要杀一个人就能拿到十万块,零几年那会十万块不是个小数目。当时我就想同样是人,为什么他的命就这么值钱呢?命的计量单位都是条,所有生物都只有一条命,偏偏有些人的命价值连城。我们人类从出生起到现在没有不杀生的,一只虫子的命是一条,一个人的命也是一条。杀的人多了,手熟了后你会发现杀人和捏死虫子其实没有区别,夺走人命反而是最简单的步骤,毁尸灭迹就比较麻烦了。我一直认为和师傅邂逅不是我倒霉,是上天给我改变命运的机会。我有杀人的天赋,一般人还没这个条件让师傅赏识呢。
“但杀人归根结底还是体力劳动,二十九岁时我意识到世界上存在比体力劳动来钱更快的脑力劳动。于是我就不亲自杀人了,倒卖军火、开赌场是更省事的搞钱途径。黑道上的食物链不是很明晰,想想看,一个无名小卒有可能干掉一个大佬一战成名。这种事光我见到的就发生过很多次,做到的人风光无限,失败的人万劫不复,如同赌博一样让人目眩神迷……我被权力迷住了,追求力量,渴望变得强大,试着去做,然后失败了。我一步步往上爬,不被限制的自由滋生罪恶,黑暗的世界既是乐园也是监牢。在光明的世界生活法律会保护人,但在黑暗的世界没有谁能百分百保护谁。有的人看似地位显赫,一朝东窗事发实则自身难保,就像曾经的我一样。
“在我爬到顶峰前,我认为我没有余力分心去保护另一个人,于是我始终没有恋爱。你妈算不上我初恋,我都没跟她谈过,只有我单相思她。还是那句话,跟我有肉体关系的女人只有你一个。总而言之,我对你一心一意。现在我不敢夸下海口说我足够厉害,天下无敌,但经历了挫折的我绝对比以前要更难被抓到。宝宝,我想要你,你就不想要我吗?”他们走到小河边的树林,眼见四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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