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群里说薇薇就是不想上课。回来看薇薇在床上不起来,稍一思索,花容失色道:“你不会是得新冠了吧,赶紧去测一下是不是阳性,可别传染给我。”
雷贝卡把薇薇的书包带回来,也过来察看她的情况。
白星身体不好,所以常备着体温计,拿来给薇薇测了一下,体温很正常。薇薇清楚她会不舒服是心理作用,她没想到会在大学里见到沙克达,他真是给了她好大一个“惊喜”。
沙克达给她发消息,问她身体好点了没有。薇薇问他在哪,他说在公教三2楼的教师休息室。
薇薇戴上口罩去那找他,教师休息室在走廊尽头,有办公桌和书架,还有茶几、长沙发等摆设。
薇薇进来后,沙克达为了以防万一,把门锁上了。
薇薇问他这段时间是去整容了?他抬手把人皮面具揭了下来,露出真面目。说实话这个动作挺惊悚的,不知情的人乍一看绝对会被吓到。
他点着一根雪茄,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拍拍身边的位置。
薇薇没有坐下,而是质问他:“你把这门课原本的老师怎么了?”
“‘洛雁’只是我的假身份,本来就不存在这个人。我给校长塞了一大笔钱,他就给了我这份工作。”
“给钱就能当老师,他不怕你误人子弟吗?”
他咧嘴笑道:“说什么呢,宝宝,我拿得出文凭。文凭谁都可以考啊,我也是有真材实料的,为什么做不了大学讲师呢?”
薇薇笑不出来:“大学讲师实际上是戴着人皮面具的通缉犯,一个手上沾了不知道多少条人命的败类。哈,真是魔幻。”
“我说了,有能耐的人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我想来大学里玩一玩,体验一下。你知道的,我这个年纪只能去上老年大学,可我对那种学校不感兴趣。男人们都喜欢年轻有活力的女学生,你爸爸应该也喜欢,不是吗?”
假如把大学比作春天的花园,那么沙克达就是色彩斑斓的毒蛇,他凭着一己之力让薇薇的青春变得危机四伏。尽管她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被他盯上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你就那么享受掌控我的感觉吗?沙克达。你无孔不入地渗透到我的生活里,小心哪天我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你再也找不到。”薇薇坐到他大腿上,把腿收上来,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去挠他的下巴。
沙克达摊着手:“你是我学生,我是你老师,你坐我大腿上,这不合适吧?”
她指甲点着他的喉结,仿佛那是一把尖刀:“沙克达,你最好是真的有真材实料,别在期末的时候捣鬼,不要给我满分也不要故意让我挂科。”
“我会公平公正的,寇小姐。”说完沙克达笑得雪茄都要掉了,赶紧用手把它从嘴上拿下来。
薇薇寻思沙克达这种人应该会想方设法钻法律的空子,搞不好对法律的研究真的挺深刻的。她告诫自己要放平心态,把他当成老师向他学习。她恨他归恨他,他能传授她知识也是事实。
薇薇的大学生活开始了,她对进学生会不感兴趣,雷贝卡好像比较热衷于这方面,拉着白星和她一起进了。薇薇心想倘若没有被沙克达监禁的经历,说不定她也会这样积极地竞选班干部。
她加入了网球社和烘焙社,参加社团有学分可以拿。寇布拉和沙克达给她很多的生活费,薇薇根本花不完。她把那些钱存在账户里,跟他们说不要再给她打钱了,可是沙克达心情好或者想起她了就会往她卡里打钱。
和薇薇同宿舍的蒋婷婷好像很省吃俭用,平时三餐馒头就咸菜,整天刻苦学习。十一长假的时候大家约好去火锅店聚餐,去购物中心买衣服,她都没有去,留在宿舍里看书。
她是贫困生,有勤工俭学的补助。薇薇也认识其他贫困生,但蒋婷婷日子过得和苦行僧一样。她衣服就那几件换着穿,看着很旧,裤子洗得发白。韩雅可三天两头就点外卖,宿舍里的人从来没看到蒋婷婷点过外卖。
白星点了份披萨被偷了,确定找不到后哭着回来在宿舍里哭了有二十分钟。倒不是心疼钱,主要是小偷太可恨了。薇薇和雷贝卡安慰过她,便去监控室找保安大叔说明情况,调出监控来看,发现是土木学院的一个男生干的。
雷贝卡找到那个男生,那男生死不承认,一副无赖相让薇薇想起了沙克达。雷贝卡气得不行,又去保安室准备拷贝录像去找这男生的辅导员讨个说法,这时发现录像被人删了。
为了一个外卖的事也不至于报警,数额太小了。虽然很不甘心,但白星本人也说算了,太兴师动众了。
薇薇和沙克达说了这件事,沙克达的效率就高多了。第二天不仅那男生亲自来向雷贝卡道歉,而且为表诚意每周六给她们宿舍一人送一杯奶茶。皮罗娜高兴坏了,她最喜欢喝奶茶了。那男生送奶茶送了一个学期,到后来白星都有些不好意思要人家的奶茶,这赔礼可以说是很有诚意了。
雷贝卡和她打趣搞不好人家是想追你才偷你的外卖呢,说得白星面红耳赤又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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