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把这些混混全给弄死吧?
叶安澜看懂了叶金奎的欲言又止,“您放心,我只是想跟他们收点儿精神损失费。”
“啥、啥费?”
“惊吓补偿费。”叶安澜换了个说法,“咱总不能就白白给他们打劫一回吧?之前那个刀疤脸可说了要卸您一条胳膊的。”
叶金奎:是“卸”吗?他怎么记得是“废”呢,“废”不应该是打折的意思吗?“卸”什么的,他都有画面感了
“算了,这次就先放他们一马吧。”
叶安澜怕他们回去太晚,李氏等人会有危险,要知道他们家现在可是住在山上。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她刚卖了药材,并不是十分缺钱,打劫什么的,不用特别着急。
父女俩背着买来的东西、揣着剩余的铜板,急匆匆往家里赶。
然而老天却像故意拖延他们脚步似的,父女俩走了约么两刻钟后,叶金奎脚下一绊,差点儿直接扑倒在地。
此时他们距离山脚已经只剩不到半刻钟的路程了,两人原本是想抄个近路才走的小树林,结果叶金奎却一脚踢出了一具尸体。
借着叶安澜的拉扯站稳脚跟,叶金奎弯下腰,细细打量了一番脸朝下倒在林子里的那具尸体。
“唉,又是饿死的流民。”
“要埋了他吗?”
“埋了吧。”叶金奎把背篓递给叶安澜,“你先回家,爹挖个坑把他埋进去。”
叶安澜摇头,“我们可以先回家,等拿了铁锹再一起过来挖坑。”
柴刀可不是挖坑的合适用具,她爹用柴刀挖,还不知道要挖到什么时候去。
叶金奎迟疑片刻,“也成。”
父女俩于是绕过那具尸体,回了他们一家暂时落脚的那处山洞。
“你们可算回来了。”李氏听到动静迎了出来,“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粮食买回来没?”
“没遇到什么麻烦。”叶金奎报喜不报忧,“粮食买回来了,还买了不少。”
李氏闻言,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笑容。
他们家已经断粮了,要是这次叶金奎带不回粮食,她就只能给孩子们喝野菜汤了。
秋天的野菜又老又苦,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李氏不想用这东西打发孩子们。
“元娘也饿了吧?娘这就给你们做饭去。”李氏摸了把叶安澜的小脑袋,然后提着面袋子就要走。
叶安澜喊住她,“娘,多放点面,让弟弟妹妹们也跟着吃顿好的。”
李氏迟疑。
叶安澜又道:“我现在也能挣钱了,以后我会和爹一起赚钱养家的。”
她把卖药材得来的三十八个铜板递给李氏,“喏,这是我今天赚的钱。”
李氏眼眶发热,“那、那娘就多下一碗面。”
这一刻,李氏不想跟叶安澜讲,“马上就要入冬了,家里还没房子住,粮食和棉衣也都很成问题”。
比起说这些,她更想让自己的孩子吃一顿像样的饭。
几个小豆丁围着李氏,眼睛里闪着光、小脸儿上挂着笑,满怀期待的等着吃面疙瘩,叶金奎和叶安澜则带着铁锹,悄悄摸回了那片林子。
挖坑,埋尸。
解除婚约
第二天一早,叶家人早早下了山。
“里正叔。”叶金奎先是跟站在自家院子里抽旱烟的老里正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带着妻儿进了老里正家。
“金奎?”老里正很意外,“你咋来了?是有什么事儿吗?”
叶金奎点了一下头,“我们是来找您帮忙做个见证的,我家要和老刘家退亲。”
“啥?”老里正以为自己听错了,要知道,刘家的刘志宏可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少年天才,别人三四十岁都还在考童生、考秀才,这孩子却小小年纪就已经成了举人老爷。
十五岁的举人老爷,我的个乖乖,老里正这几天只要一想起这茬就羡慕的夜不能寐。
他怎么就没有这么争气的儿孙?!他怎么就没有这样的未来女婿?!
被羡慕嫉妒恨无情夺走了深度睡眠的老里正,怎么也想不明白,叶金奎这个被他羡慕嫉妒恨的主角之一,这是唱的哪一出。
“我说,我们家想和老刘家退亲。”叶金奎重申了一遍来意,“叔,您能给我们做个见证吗?”
听到这话的里正一家人不约而同竖起了耳朵,老里正则是定定看了叶金奎好一会儿。
“金奎啊,你这你们两家这是闹啥矛盾了?”不然为什么要退亲?又不是脑袋被驴给踢了。
叶金奎也没瞒着老里正,“没有,是刘家看不上我们家,觉得我们家元娘配不上他们家的举人老爷。”
老里正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什么疑惑都没了。他就说嘛,怎么可能是老叶家嫌弃老刘家,要嫌弃也该是老刘家嫌弃老叶家呀。
其实自从刘志宏中举,村里关于他和叶安澜婚约的闲话就一直没有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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