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脸色奇差,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该!一家子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刘峰和王氏灰头土脸的走了,李氏边骂边朝两人下山的方向泼了一盆脏水。
叶安澜有些哭笑不得,“娘,咱们明天也要走这条小路的,您泼一盆洗菜的水在这上面”
李氏:气得她都忘记还有这回事儿了。
“元娘啊,你这事儿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就这么退了婚,你以后”
叶安澜伸手抱住李氏的一条胳膊,“娘,我打算彻底和他们家划清界限。”
“可你”这年头,被退婚的女子,想再说亲难度很大的。
叶安澜笑,“娘,我才十岁。”
如果不是她爹救过刘峰的爹,刘老爷子执意要用结亲的方式报恩,叶金奎又觉得刘志宏确实有几分才气,未来大概率能有出息,小叶安澜的亲事也不会那么早就定下来。
现在小叶安澜已经不在了,叶安澜自己又是个压根儿就没打算延续这份婚约的,难得刘家主动来退亲,叶安澜只想说一句——“正合我意”。
李氏不知道叶安澜的真正想法,还以为这姑娘是在强打精神安慰他们。
她纠结半晌,然后又把叶金奎拉出去嘀咕一阵儿。
再回来时,她把叶安澜和另外几个小豆丁全都叫了过来。
“元娘,既然你已经猜到了,你的身世娘就不瞒你了。”
叶安澜挑了一下眉。
李氏又道:“你母亲是平西侯的外孙女,你是平西侯在这世上的唯一血脉,不仅出身高贵,而且还继承了平西侯的天生神力。刘家不要你,是他们没眼光,你放心,娘以后肯定给你找更好的婆家,气死他们。”
叶安澜: ̄□ ̄||倒也不必。
叶安澜问李氏,“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很好猜
李氏犹豫片刻,“平西侯身故,你外祖母和你母亲也被奸人所害,我当时是你母亲身边的大丫鬟,我怕你也出事,所以就和你爹一起,把你偷了出来。我们不敢待在京城,所以就带着你隐姓埋名躲了起来。”
“害死我母亲的,是我父亲?”叶安澜此言一出,山洞内顿时静的落针可闻。
叶安澜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这很好猜,不过您放心,我不会立刻冲过去找他报仇的。当然,如果以后有机会,我承诺我会让他血债血偿。”
李氏:
李氏有些手足无措,她想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她从未想过要让叶安澜弑父,她把叶安澜偷出来,为的只是保住她家小姐留下的这最后一丝血脉。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叶安澜就已经一脸淡定的又加了一句,“还有我外祖母的仇,您也可以帮她先记着。”
李氏:
李氏发了好一会儿呆,最终只能把叶安澜的这个反应归结为——不愧是老侯爷留在这世上的唯一血脉,就算是养在乡野,骨子里的杀伐果决也还是旁人比不了的。
下午,叶金奎带着抹了一脸锅底灰的叶安澜去了一趟镇上。两人先是跑了一趟医馆,把叶安澜挖回来的草药卖给了医馆的老大夫,然后又去了一趟集市,把叶金奎猎到的山鸡野兔给卖了出去。
卖山鸡野兔花了不少时间,两人从集市里出来时,太阳已经被远山遮住了小半张脸。
叶金奎不敢多做耽搁,他跑到粮店买了些米面,父女俩就背着背篓,踏着夕阳的余晖出了镇子。
两人走出镇子没多远,七个人高马大的年轻人就大喇喇朝着他们追了过来。
“爹。”
“嗯,我知道。”
叶安澜和叶金奎停下脚步,叶金奎从背篓里拿出柴刀,叶安澜则是顺手捡了几块石头。
几个小混混显然没想到叶金奎和叶安澜居然敢反抗,为首的刀疤脸目光凶狠,“敢冲你爷爷亮刀子,可以啊你。兄弟们,上,给我废他一条胳膊,让他长点儿教训。”
叶安澜蹙眉,手里的石块准确朝着那几个小混混砸了过去。
“哎呦!”几个小混混先后被打中额头、牙齿、太阳穴、肘关节、膝关节在一片哎呦声中,举着柴刀的叶金奎一脸茫然。
他是谁?他在哪儿?他举着刀是要干嘛来着?
“爹?”叶安澜一脚踹飞挣扎着凑过来,举着个刀准备戳她一下的刀疤脸,“您别愣着啊,这些人可还都没死呢。”
比刀疤脸迟了一步的其他小混混:死?
看一眼叶安澜威力巨大的小脚丫子,再看一眼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自家老大,几个小混混对视一眼,然后脚丫子很诚实的转了个方向。
转身,加速,抬上自家老大,头也不回地直接就是一阵冲刺跑。
叶安澜:
叶安澜尔康手,“哎——你们别跑啊——”
她不喊还好,她这一喊,小混混们顿时跑得更快了。
叶金奎:就很离谱。
他问叶安澜,“元娘啊,你、你喊他们”总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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