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渊替她戴上帷帽,让薄纱遮了那张俏脸。
“压着我头发了!一出汗就贴着头皮,可难受了。”陆银屏不想戴,作势就要揭。
拓跋渊摁住她头顶不让她揭,半哄半恐吓:“待会儿去的地方人多,你想让人看着你吃东西?”
那是挺让人吃不下去的。
陆银屏遗憾地丢了手,被他顺势握在手心。
吃醋
西市商铺玲珑,不仅有海外珍宝,连酒肆里迎来送往的胡姬都是一副高鼻深目金发雪肤的模样。
那胡姬无视陆银屏,频频朝着天子暗送秋波,惹得陆银屏站在酒肆前看了好一会儿。
拓跋渊正想问她是不是又吃醋,便听她吸了下口水:“她穿的那身可真好看。”
胡姬穿得的确清凉撩人
整个腰肢完全暴露在外,肚脐之下还缀了一颗宝石,随着细腰扭动在熠熠发光;
下半身只穿了一件红绸襦裙,然而一侧开了高叉,隐约露出白嫩美腿来,让酒肆中人挪不开眼;
赤脚来回走动,脚腕上那串链子叮铃作响,令厢房客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陆银屏回头见他不语,又重复了一遍:“我想要那身衣裳。”
拓跋渊想着她穿上后的模样,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番。
“回去让宫人为你做几身,旁人穿过的不要。”
陆银屏皮笑肉不笑:“旁人睡过的男人我都要了,穿过的衣裳我便要不得?”
女人就是爱吃醋,拓跋渊一阵头疼。
隔着薄纱,近距离能瞧得出来她此刻一点儿都不开心。
眼看着美人即将发火,拓跋渊无法,只得吩咐身侧的李遂意。
“去,问问她肯不肯卖。”
李遂意道了声是后,往那家酒肆走去。
陆银屏抱着拓跋渊的手臂问:“那万一她不卖怎么办?”
他没说话……
陆银屏抱着他的手臂来回摇动:“问您呢!”
拓跋渊道:“自然是杀了,将那身衣服剥下来给你。”
“这就对了嘛。”她双手抱胸,“多开玩笑人才有烟火气儿。”
拓跋渊没再说话。
胡姬看到黑衣公子俊美非常,气度不凡,早就存了挑逗之心。
又见他身后侍从模样的人朝她走来,以为自己走了桃花运,便撇了客人迎到门口。
李遂意依然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先是问了声好,尔后单刀直入:“我家夫人非常喜欢姑娘的衣裳,问姑娘可否割爱?”
那胡姬一听,便拉下了脸来。
“不给。”说罢扭着蛇腰进去了。
李遂意正想着要不要命人动手时,掌柜打着算盘操着一口西北口音道:“直行二百步左拐,有家外商开的铺子,啥都有,干甚光盯着别人身上的捏?”
李遂意一愣,道了声「多谢」后,回去复命了。
“娘娘,前面有铺子,可买成衣。”李遂意道,“这强扭的瓜也不甜,您看……”
陆银屏点头,似乎十分赞成:“难为你竟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这个理儿。”
李遂意苦笑,心道明明不是他的错,却总是要让他背锅。
拓跋渊却道:“西域女子身材高大,你穿她的衣服必不合适。况且多数有体味,并不好闻。”
陆银屏其实并没有十分想要那胡姬身上的衣服,只是看她一直盯着自己男人,心里不舒坦罢了。
如今听他这么说,陆银屏向前走了两步,突然回头问李遂意。
“遂意,陛下宫中可曾有过西域美姬?”
拓跋渊头皮又是一阵发麻。
李遂意再次被点了名,也不敢抬头,装作没有听到。
“有没有的,等回宫我随便抓一个问问便可。”她柔柔地道,“你说是不是?”
宫里多的是人,她还能问不出来?
“啊,奴想起来了。”李遂意抬头回话,“高车和嚈哒是进献过两三位美姬。”
陆银屏甩开男人的手,丢下他独自向前走。
拓跋渊道:“既这么忠心,不如去徽音殿服侍贵妃。”
听这冷冰冰的语调,李遂意冷汗直冒,无奈哭诉:“娘娘自己也早晚能打听出来……”
“多嘴。”拓跋渊甩下这句话,大步向前追去。
陆银屏从小疯到大,只要她铁了心要走,一般人轻易追不上;
拓跋渊看似不显山露水,但行如疾风,未用多久便追了上来。
她看着自己被扣住的手腕惊讶不已:“你竟能追得上我?”
拓跋渊将她手缚住,低声道:“回去听我解释。”
西市街道上人来人往,天子容色出挑,惹了不少男女顾盼。
陆银屏虽跋扈惯了,却也懂得起码在外要给男人面子的道理,撅了嘴巴由他牵着前行。
二人无话走了百步有余,左拐便见一铺子,名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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