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将他们叫到面前。
“听闻今日诸位协助公主尽心竭力,甚好,应赏。”
众使奴喜从中来,口呼谢恩,跪下领赏。
梁穹抬手,唤人送上翡翠发冠,一一赠予他们,在一片道谢声中又道:“又闻陆公子临危受命,携领各方,调度有功,当有重赏。”说罢,命人取来府库中珠宝玉器、金饰古玩各数件,封了一口小箱子呈上来。众使奴虽然眼热,却也因陆阳的确有功,不敢心生觊觎。
梁穹笑道:“推恩不逾夜。既然各位已梳洗停当,不如返回京郊,将这赏赐带给陆公子。”
“庶卿……现在就回去吗?”
他们本想回府睡上一觉,若是命好,也有机会被公主召侍,谁知只洗漱更衣,坐都来不及坐一下,又要回返,大家都有些不甘。
梁穹点头微笑:“如今公主正在用人之际,陆公子为主分忧,忠心赤诚。尔等当以之为楷模,听之,师之,不可再生好逸恶劳、贪图享乐之心。”
说得众人一阵脸红羞惭,喏喏领命。
“既然罗公子已随县主而去,他原本的宅院,便赐给陆公子吧。”
众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这下使奴们更加面面相觑。
前桥也想加入他们面面相觑。她知道梁穹想帮她立规矩,让手下的人更卖力,可……怎么感觉是以她为诱饵呢?
待众人乘坐板车、带着赏赐离去,前桥拉住梁穹道:“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就升陆阳的位置啊?”
梁穹道:“未曾升位啊。他仍是使奴,不过有个单独院落。”
前桥为他掩耳盗铃之举哭笑不得:“有院子就代表受宠,就能常见我,这都是不成文的规矩了。陆阳接到这个消息会怎么想?恐怕天天等着我召他侍寝吧!”
“殿下不想赏他?”
“想赏,也是给珠宝器玩的那种赏,才不是赏他上我的床!弄得好像我用身体做交换,让他们帮我干活儿一样。”
梁穹呵呵笑起来:“殿下不想召他陪侍,不召就是了,但这恩赏的姿态还是要摆的。殿下试想:若众人知道逃避工作回府去住,便有机会和殿下共处,谁还会安心待在府外?若他们听说卖力干活就能提升地位,又有何人不心向往之?赏罚有序,便会扼杀奸滑惰懒之风,让他们死心塌地为殿下效力。”
前桥哑火了:“你说的……也有道理。”
“那宁生呢?殿下是否还要赏他?”
前桥摇头,凑到他耳旁笑道:“我要赏你呀,说好的‘下次一定’,这不就是‘下次’了?”
梁穹就势揽住她的腰,却也躲开她的诱惑。
“殿下还是饶了在下吧!一则在下无功,不敢受赏,二则因操心殿下之事,案头事务已堆积如山。昨日西南部暴雨损毁民宅农田,殿下食邑也在其地,公主府需做赈灾准备才是。”
——
3
他关心苍生社稷,总是引导府中资源做利国利民之举,当自己庶卿的确屈才。
前桥似乎也理解了,为什么魏留仙防他打压他,却又放心用他。
“好吧,你注意休息,别把身体弄垮啦!”
前桥在他颊上落下一吻,两人拥抱一会儿,才不舍分开。
府里使奴几乎都没了,梁穹也不在她身旁,周围骤然显得冷清。前桥和桃蕊斗了会儿棋,逐渐心生困意,便唤她锁院关门,准备歇息。
可桃蕊刚刚出去一会儿,又折返回来。
“公主,”她神色复杂地回禀道,“宁公子正候在院中。”
“啊?”前桥一惊,啥情况?大半夜的,宁生过来做什么?
桃蕊道:“方才宁公子说,是庶卿让他过来候着的。”
前桥气得摔了棋盘。
梁穹这人真讨厌,自以为安排周全,实则处处给她出难题!美其名曰“有赏有罚”,结果赏罚都是绕着自己的床,他怎么不“亲赏亲罚”呢?
循着窗缝往外看去,宁生正恭敬立在那里,也不知站了多久。此刻若是让他回去,定然使他失落,可若是留下他,自己又实在没有兴致。
正踌躇不定,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探头看去,好家伙,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全来了。
刚进院门的成璧一愣,停在宁生身边道:“你为何站在此处?”
宁生颇为尴尬:“庶卿让我过来……公主迟迟未召我入内,只得候在这里。”
这下成璧也不好进门了,停了脚步迟疑道:“哦,哦……那我还是走吧。”
“且慢,江公子。”宁生连忙拦住他,局促道,“庶卿本是好意,可公主若无此想也是徒劳。我不便开口,烦请江兄入内代我问询,若公主不欲相留,我便回去。”
“这……”成璧倒觉得自己更不好开口。原本只是过来坐坐,并不想也不能留宿。一但去替宁生传话,未免有师法梁穹,想同侍一主之嫌。
宁生看出他的踟躇,却理解成另一个意思:“若公主与江兄已有约定,在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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