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淳坐在床边思考人生。
准确来说,浑身上下就穿了几条金链子的伏淳,坐在奢华空旷大殿里的唯一一张华丽雕花大床上,戴着他手上脚上的镣铐,深沉地思考他这操蛋的人生。
几天以前,他还是烈风书院过着自己滋润小日子的仁平长老,手头的弟子少得可怜,每天乐得清闲还生活体面,教导完小崽子没事还能去外面游山玩水猎个艳。
几天之后,他一觉醒来被关在这魔族领主的寝殿,浑身赤条条地对上自己最不省心的那个学生的眼神时实在是没按捺住爆了句粗口。
他那位叫苍祟的最不省心的学生满脸面无表情,把他按到了床上。
……然后气呼呼地搂着他睡了一觉。
注意,此处的睡一觉就只是单纯地睡了一觉,没有发生任何该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
当然这只是第一天。
第二天苍祟在伏淳试图给他讲讲师徒之道时再次面无表情地把他按到了床上。
……然后气呼呼地把脸埋进了伏淳的胸肌里,用沉默抗议了半小时。
别问为什么都面无表情了还气呼呼,这个崽子是伏淳从小养大的,他吐出缕气儿伏淳都知道他是郁闷了还是阳光明媚。
苍祟此人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是伏淳从外面捡回书院来的野孩子。伏淳让他叫自己师尊,实则基本把父亲的责任都揽了下来,磕磕绊绊地也算是把人给养大了。
为什么要说“算是”呢?
因为苍祟此人天赋异禀,举世无双,十六岁的时候就结了元婴,容貌也随之定格。你别说他现在二十多岁,就是他两百多岁,也是一副青涩稚嫩的少年模样,“养大”这个词说着总归不太得劲。
这近二十年来,伏淳他供苍祟吃供苍祟住教苍祟修炼,除了他没有固定道侣以外,喜欢下厨且爱陪小孩玩的伏淳自认为作为师且父自己没有什么可指摘的地方,一腔厚重如山温柔如水的父爱都倾注到这小天才身上。
然后这小天才十六岁的时候跟伏淳表了白,试图亲上来的时候差点把伏淳吓得钻进地里。
他一直都知道苍祟此人异乎常人,思维从来都不是正常模式,但万万没想到,他拿苍祟当儿子和徒弟,苍祟居然想睡他,而且莫名固执地认为这天经地义。
更没想到,他们书院长老齐上阵,轮番舌战才说服他想通放弃了的苍祟,外出游历几年后,以魔族领主的身份把自己睡梦中的师尊掳回了老巢。
一想到这里伏淳再次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从那个秘境把小崽子拎回来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天的。
苍祟压根就不是正常人,反噬己身是迟早的事。他真傻,真的,他单觉得教化这种野兽似的小孩儿很有成就感,忘了这崽子内心里就不是个纯良少年……
虽然把他带回来的连着两晚上苍祟都没动他,但伏淳可不觉得他什么都不懂——伏淳以前还从他手里缴获过不少春宫图来着。
苍祟只是单纯地爱黏他,爱撒娇。当然发起疯来也是够吓人的……虽然伤害的肯定不是伏淳。
不过今天他就不一定逃得掉了。
伏淳摸着下巴,转头看了一眼殿门的方向。而随着他的扭头那大门也随之打开,一身劲装的少年步伐轻快地走进来。
那少年背着暗红长枪,上身只披了件轻甲,随性地敞着胸膛,长裤松垮,下摆扎进尖头的蛇鳞靴里。一头长发高束,睫发俱白,肤如霜雪,眼下却枝蔓般伸展着魔族常见的漆黑纹路,为那俊俏过分的容颜平添几分妖异。
苍祟一双淡红眸子波澜不惊,直勾勾地望过来:“师尊。”
伏淳看了他一眼,又扭头看了看一旁琉璃镜中自己的模样。
男人姿势懒散地坐在床沿,黑发尾端卷曲,还有点凌乱,大部分并不长,披散着,只留了一小股随意地扎在脑后。似乎天然带着点笑意的唇角让其英俊也染上轻浮,那小麦色的肌肤上点缀着金色的链子,从胸膛到手腕,从脖颈到后腰,把本就健美的身躯渲染得情色无比。
脚踝上沉重的玄铁镣铐连接着长长的链子,固定在床脚,压制着他的灵力,也束缚着他的行动。
伏淳再把视线转回来的时候,看到少年的喉结在动,嘴角抽了抽。
“要是想上赶紧的,上够了放我回去。”他一边说着一边自暴自弃地往床上一躺,摊开了手脚。对苍祟的了解程度让他很清楚自己的人身安全不会有问题,最好的情况就是苍祟玩够了,兴趣转移后放他离开——这人本身向来都是小孩心性。
当然,如果苍祟跟他来真的,他就得考虑别的方案了。
“师尊总想着跑。”苍祟几乎没什么表情变化,可以说得上冷漠,伏淳却能看出他嘴角轻微地撇了撇,“就不能一直陪着我吗?”
“我说当初不是你自己要外出游历的吗?”伏淳一边纳闷地反问,一边自力更生地张开了双腿,掰开自己的臀瓣,“快点的,上不上,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啊。”
非常简单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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