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简面前:“是经商的,罗家在江南有个瓷窑。”
傅司简想起这纹样的来历,小五当时说,是大理寺丞打?碎了一个镂空梅纹瓷瓶,从中掉出来的。
前些日子小六回来时,说那富商可能?是姓罗或是姓范。
如今,这几样凑在一处,便颇有些巧了。
“邵东!”
暗卫就守在书?房门外,听见王爷叫他,转个身就进了屋内:“王爷。”
傅司简将这本子指给暗卫,想说什么又顿住,转头看向钟嵘:“老师,顾老将军那儿可有这册子?”
他觉得,以老师办事周全的作风,该是会在北上之前给老将军留一份的。
果不其然见钟嵘点头:“有。”
傅司简这才又吩咐暗卫:“邵东,传信给顾老将军,凉州那个可疑的富商,很可能?就与这册子上的罗全有关?。”
“另外,吩咐我们的人,除了罗全,江南其他罗姓和范姓的商贾,以及与凉州有过往来的,一个也别落下。”
暗卫抱拳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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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今日钟嵘能?想起这纹样也是巧。
一个月以前,傅司简就与他说过凉州查案的进展。
钟嵘知晓有一久居江南的富商在凉州的宅院有些可疑,也知道凉州签发了不少?去往大月氏的通关?文牒。
书?院里有凉州来的学生,钟嵘便打?算试一试能?不能?问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也是前些时日才猛然想起,既然那富商在江南长住,说不定就有家中子弟在衡鹿书?院读过书?。
他这才去翻那个册子,专门找罗姓或是范姓的商贾之家子弟。
细细翻下来,还就只翻到罗全一个人。
钟嵘今日找傅司简,本是来说凉州富商一事的。
来的路上,他正回想着关?于罗全能?想到的所有的事,随意瞥了一眼,就瞧见讲堂里的学生正陆陆续续地将纸张送到先生的桌案上。
他忽然就想起当时罗全从一摞纸中抽走一张的那一幕,那个纹样一下子就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没想到他思索了那么多天到底在何处见过这纹样,竟是在这种情形下突然忆起。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富商和纹样两个疑点全都集中在罗全这处,钟嵘知道,这或许真的会是查案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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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
对?顾灼来说,大量的训练、演兵几乎填满了白日里的时时刻刻,挥着汗水将她那杆梅花枪舞得杀气腾腾气势汹汹之时,她很少?会想起傅司简。
只有在夜深人静之时,她一个人躺在床榻上时,脑海里便全是他。
想知道他在做什么,想知道他今日过得怎么样,是否欢喜,是否顺意。
她只能?习惯性?地去摸放在枕头下的糖盒,那糖盒里的桃花糖每天便在这种时候少?一粒。
等那糖盒空了,她就回去见傅司简一面。
她很想他,却不能?让这种想念影响到她在军务上的判断和决策。
她必须要理智,也必须得克制。
长夜漫漫,唯有星月知晓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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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傅司简来说,见不到顾灼的日子,好像就没有快的时候。
幽州城中到处都是他与小姑娘的回忆。
他穿上小姑娘在军中给他送来的那件月白色长袍时,脑海里闪过的便是与她相遇相识以来的一幕幕。
他打?开那幅被?她嫌弃过的画儿时,便想起在桌案后,她柔软细腻的指尖拂过,又停在他心口?,惹得他第一次方寸大乱。
他被?宋老安排去讲学时,便想起小姑娘曾坐在下面托着腮全神贯注地盯着他,那般可爱娇憨的模样。
他晨起练剑时,便想起小姑娘曾与他在这院中比试,被?他抱在怀里,与他一同跌在地上。
他桌案上就摆着那两个憨态可掬的瓷质娃娃,看见时便能?想起,她在熙熙攘攘的闹街中向他迈出一步,戳破他心底早已?汹涌的爱意。
其实?冬至那日,小姑娘玩儿过这两个小东西。
她被?抱坐在他怀中无聊地玩着他的发梢时,问起他有没有从婆婆那儿将它们取回来。
其实?就在桌案上。
只不过小姑娘背对?着桌案没看到罢了。
他抱着她前倾去桌案上拿时,小姑娘担心后仰掉下去,手在他颈后缠得更?紧。
他自?然是护着她的后腰不会让她有什么危险。
不过,他想让小姑娘像这样与他亲密无间的时间再长一些,便假意吓唬她,惹得她更?深地钻进他怀里。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将人抵在桌案上亲了又亲,才作罢。
他伸手够到桌案上那两个瓷质娃娃给她瞧,小姑娘将照着他捏的那个娃娃举在他的脸边上,一本正经地比对?了一番,用笔在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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