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ownless衣物没换,墨镜,披了件便服外套。腕上挂着纸袋,举着手机划拉,垂着眼没表情。低头偻背步子迈的又匀又慢,刚从类似帐或羊膜般的结构里走出来。接着就站定愣住了。瞪大眼眨巴眨巴甚至回头确认了一下,他问怎么过来啦?欢蹦乱跳冲过去,你说都最后一天了当然得恭迎一下啊!!为庆祝我家白毛鬼子本志杀青特地买了颗西瓜,五条大人咱们回去吃呀?接过提箱没说话,眼角很明显抽抽着跳了两跳,五条大人可能是想把这颗瓜砸你脑袋上。并排走了片刻才又开口,撅着嘴板着脸不确定正看哪,他说人家明明是全人类的瑰宝。反应过来前后文,挽臂弯扣十指踮脚跳起来亲。你说所言极是全然真理不愧是宇宙级希世之珍glg五条君,所以斗胆买了aruetsu最大一颗瓜顺便一提刷的还是您的卡。俩眼珠子翻一圈,这个人说要么小朋友再加把劲?一定很快就能把你老公气死啦。抽走手机塞进包里掌心贴掌心,说完“那哪还轮得着我出手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头槌。耳鸣眼花重心失衡差点跪下,你痛叫着嚷だいすき。指间紧了紧“はっ”了个音,男人半笑不笑意味不明,应该是正火大吧。刚下过雨,街灯联排亮着数盏,路面亮晶晶的。纸袋提箱拎在同侧,随动作碰撞织物摩擦窸窸窣窣响。他问你把车停哪了。你说京王线。顿了顿又问下午就过来的了。你说刚到没多久,完全不辛苦,不过西瓜太重了,拎的人手好痛。说完伸长了胳膊在男人脸前摇花手,补充强调“可惜已经没勒痕啦,五条大人意会吧”。脸黑的像硫磺温泉蛋,蛋人说要搭终电就快点走,你这家伙别捣乱。你问他把伊地知停哪了。皱着眉头鼻息出气,他说都还等在里面,又没披露完。想了想又问如果今天我没蹲点守着捉拿您归案,五条蛋人自己偷溜出来是想去哪玩。微侧了侧脑袋堪堪瞥过来一眼,没接茬,大概懒得搭理你。所以至多憋了半分钟不到,你扭头问天空树?东京塔?虎之门?都厅大厦??悟是不是又打算暗搓搓猫在哪个楼顶喝一晚上西北风去。这次搭理你了!他说你给老子等着。与来时不同,駅内没人车里也没人,全都心最重要的交通枢纽万籁俱寂,幽灵站般悄无声息。代田桥报站,车门右侧开,站台阒无一人,安静到像整个世界都死了。车窗外是夜色、建筑物和零星几户室内光,玻璃上镜面反射。东西扔在旁边,这个人正架着腿大大方方坐。一手抱胸另一手没松,仰着脖子脑袋倚窗,闭着眼。像装睡像仮眠,呼吸起伏又匀又慢。鼻息发尖前襟规律震颤,融没在夜色里,静影沉璧镜花水月。明大前报站,车门右侧开,站台空空如也。又紧了紧,掌心冒汗,你小声问之前也每次都像端岛脱出一样?开口时没睁眼,但能看见眼皮下面眼珠转半圈。顿了顿,邻座说伊地知会开车,所以平时就只是在后座睡觉而已。你说一直以来辛苦了。睫毛尖颤颤的眨巴两下笑了声,这个人问所以呢,有奖励嘛。你说当然有啊!!您旁边不就是颗一万七千块的赤大玉吗!!反正这也没别人,要么咱们现在就把它吃了吧?亲爱的您准备用术式切瓜还是直接徒手砸?这个逼说都可以哦,要不要顺便把你的蠢蛋脑袋也一起砸开花?仙川报站,车门左侧开,站台荒凉的好像鬼故事。交扣用力紧了紧,你说不开心的时候就该发脾气。顿了两秒啧了一声,他说没生气,故意讨打禁止。啧了一串你说白毛鬼子又编瞎话了可还行。差点被扔出去。如果是我的话,“弱気”会译作“olfeet”,“ooc”想来对应的是“らしい”,“tenough”倒是令人非常在意。你扭头问所以原话是什么呢。仰着脸视线落在车厢顶,一抬一落一瞥,斜斜的乜过来眨眼睛。声音里有笑意,很轻,他说已经怎样都无所谓了吧,原话之类的。“所以是真——的没生气。”两指指尖叩了叩,这个人说因为不是谎话,是真那么想的,我。哎呀讲过超——多次了吧已经,人家从来不撒谎的呀。当然不是谎话。有遗言有梦想,想要培养聪明强大的伙伴,想要被传递下去。但其实全都忘掉无视也无所谓没关系,去成为截然不同一身轻松的强者就可以了。因为这只不过是最简单的因果问题,连世界上最痴愚的蠢货都想得清。诅咒咒灵变得更强更棘手,术师术式变得更多元更新,祓除行为变得更危险更致命。全部都怪某个个体的诞生打破了长久以来的力量平衡不是么。与其拘泥于方法论,绞尽脑汁的拖着他人变强赴死去,为什么不从源头解决问题?只要让打破平衡的罪魁祸首消失就可以了。至此咒灵重归弱小,诅咒师的小把戏也都变得好无聊,曾经一度每天都在赌命都为能活下来感到庆幸的咒术师们,也都大可以像推着自行车悠闲巡逻享受阳光的交番片警一样,露出孩子般发自内心的笑。歌舞升平新世界有什么不好。遗言梦想不必继续因为用不到,聪明强大的伙伴没有也好反正敌人也无足轻重弱到令人发笑,去度过平稳人生去享受美好青春去无聊又愉快的新世界报道吧。新世界没什么不好,除了没有您哪里都很好。所以才丑态百出千方百计的要除掉。因为在现实中反抗务必得跋山涉水走好远好远的路,好辛苦。而舍近求远的笨蛋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注定不会被需要。现在想来比起一场屠杀,更像预谋已久的掘坟鞭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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