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劲’?”站得笔直,伏黑抬起眼说只是“差劲”?明明都算得上是人性缺陷了吧,“那不是个能在战斗中托付后背给她的家伙,思考方式和心理健康都不适合倾力培养。甚至今天攀谈确认,都还要装的好像不认识我,连最基础的坦诚都做不到,这种家伙无法信任。”歪着脑袋又点了点,哼哼着“是呢是呢”,这个人笑着说老师倒是也希望她能早点退学,“太弱了。说真的……太——弱了吧也!!咒力总量和术式本身都不拔尖,本人看起来也畏畏缩缩的一点干劲都没有,这种家伙很快会死的。别说‘托付后背’,总觉得这小鬼都活不到能和惠组合出任务的时候诶。”他说所以放着不管就可以了。就和小虫子是一样的呀,与其现在每天担心叮咬,浪费时间心情打个不停,还不如等天气变凉他们自己死掉。说着打了个响指,可能还眨了眨眼。“倒是‘死掉’也……”伏黑垂下视线,顿了顿低声继续。他说当年只是联想起了津美纪,牵扯到很多主观臆断,也不是非得——“说起来!津美纪今早还传了新照片。”兀自打断掏出手机,男人划拉两下转过屏幕展示。是张三人自拍合影,构图拥挤相当可爱,背景里的大象都险些没被拍进去。“弃暗投明家伙也是有点用的,对吧。”说完又做鬼脸。“请不要打岔。”沉默片刻类似组织语言,伏黑想了一会才再开口,“我想说的是,因为那家伙当年发言的令人不安,才会选择如实告知五条老师,希望您能有所注意多留心。”伏黑说世界上类似的人多得是,也没必要刻意助力他们全去死。听完“えっ?”了声,对方反而摆出半张疑惑的脸,他说没要‘助力’哦,没有。如果她哪天死掉了,也完全是怪她自己弱还不听劝,“甚至都不认命——术式这种事本来也是全看命,天资不够还不努力,迟早会死的呀。至于惠讲的,我会记住的,只不过没什么好在意的就是了,惠也忘掉就可以啦。毕竟小孩子嘛,中二的蠢话说起来就是会没完没了,还自己觉得超帅超——像样,挺搞笑的。”“是在小看我么,五条先生。”伏黑说。眨巴两下摇着手“不是不是没有没有”,对方嬉皮笑脸的解释说完全没那回事,“死得好”听起来就是蛮恐怖的呀,“杀夏油”感觉也像模像样超惊悚,会严肃对待的,放心好啦。“您在小看我。”伏黑说会揍您的。自顾自笑了会,男人尽量板起脸笑着表示没有“小看”,只是说到底大家年纪都还小。十四五岁就是想法简单幼稚直接,还会把每件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看得很重,这可是年轻人的特权诶,“如果惠记日记的话呢,等到毕——不,大概一年就够了。等一年后,明年的惠再翻看自己今天写下的东西,都绝——对会觉得难为情又羞耻还蠢到不行,恨不得撕掉的。”所以说出口的话也是,脑子里的信条观点想法也是,连现在天塌下来似的大困扰都没差,全部都不值一提到可笑,“就像哪怕自觉撒了个天衣无缝完美的谎,也还是会被成年人一眼就识破的。只是现实而已,没什么‘瞧不起’。”最后总算严肃起来了。这个人叹了口气说所以从我的角度讲,听上去只是亲人接连去世的缺爱遗孤在说自以为很帅的话而已,总之多谢惠和我说,老师以后会多留意她的。和预想没区别,没有进展、没当回事、甚至还又被小看了。伏黑点点头应了声转身要走,想起什么又停下步,“我和那个一年的,我们之前有可能见过么?”“不是刚刚才讲连络会时聊过天嘛。”对面说着换了副嘴脸,诶呀诶呀着“明明当年是要惠去见学的呀,谁知道竟然见缝插针勾搭结识可爱小女生。惠呀——,真的是,从谁那里学坏的嘛”——“更早。”伏黑眼角抽了抽,深呼吸口气问比如七八年前?津美纪,我,和那个小鬼,五条先生有带我们一起出去玩过么。抱着胳膊苦思冥想似的,“んーー”着脑袋往左一歪,“んーー”着头又向右一斜,最后“んーー”完瘪瘪嘴,“不记得,没印象。”斩钉截铁干脆利落。他说事情太小又太早了,怎么会记得住。而且不太可能吧也,总之是没什么印象了,“干嘛这么问?”伏黑点点头说不干嘛,打过招呼后合门出去了。因为夜深人静辗转反侧,想了很多有的没的,好不容易才睡着。结果没一会就起夜,趿着拖鞋又只好迷迷糊糊往盥洗室跑。走过房门,映射廊灯,天都还没亮,伏黑站定昏昏沉沉眼都睁不开。因为刚刚做的梦。在暖和的日子里,打着“小孩子要多交朋友”的旗号,一起去看了熊猫和象,土拨鼠猴子海狮海豹;被迫戴了幼稚的儿童动物造型遮阳帽,乘了园区有轨电车,又去看非洲犀牛斑马和蛮羊;站在晒台上看鹈鹕还被嘲笑够不到望远镜,被一个一个举起来轮流看。所以五条先生架起过几个小孩,一二三,我,津美纪,还有谁,有没有第三个人一起去看?记不清了,梦里也没看清。逛完直奔台场,穹顶壁画灯带看起来特别高,小时候感觉台场比大宫公园还要大一圈。添置完春夏的新衣物,还买了轻便的运动鞋和大部头百科画册,晚饭就地解决フライデーズ,吃饱喝足回去路上在车里先睡一觉。回去梳洗停当换完睡衣正好全精神了,趴着客厅地上沙发上转角椅上,对着巨大的电视屏幕捏着手柄准备玩通宵,电鉄ワールド,ds主机,从伦敦开局,最大支持四人对战。四只手柄,我,津美纪,五条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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