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授课教师非常努力,今日仅迟到了四分钟而已。但事态脱轨的洪流已然势不可挡。钉崎两手比划着问鸟呢?被猫吃了吗;伏黑说动物毛发不需要挑染,以人类审美过度干涉改造也属于虐待行为中的一种;虎杖说……老师???五条老师??“悠仁眼里今天的你是个什么玩意?”男人侧了侧脑袋压低声问你。你两手成爪嗷呜了一声,“剑齿虎,几百年前灭绝的那种。”“那麻烦你现在也自生自灭去哦。”男人眯起眼笑了一下,注着咒力对你额头两指一弹,砰的一下把人击飞出去。钉崎捂着嘴瞪着眼尖叫出声;伏黑召出两只式神准备战斗;虎杖说……又……灭绝了???熟视无睹,这个人敲了敲黑板要求集中注意力。可裤脚正被玉犬叼在嘴里扯个不停。日程再满也阻止不了摸鱼的心。休息室里七海看报纸,伊地知作报告,家入耳朵上挂着口罩黑着眼圈拖着步子刚走进,“五条你那是抱了个什么东西。”她边给自己倒咖啡边随口问。七海瞥了眼叹了口气,伊地知汗如雨下拿文件夹的手抖个不停。男人眨巴两下眼,“什么‘什么东西’?”家人耸耸肩说熊?玩具?你怀里。算了当我没提。“家入さん,那个人兜里揣着的是个活物,刚刚还在动。”放下报纸十指交叉扶在膝头,七海说。伊地知后退半步抖若筛糠濒临倒地。“饮水机。”你在对方发问前欺身贴近耳语,“在他眼里我是台饮水机。对不起刚刚实在太渴了,没忍住就自己接水喝了一杯。”抿抿嘴啧了声,男人侧过脸低声说万一把伊地知吓疯了可怎么办呐。你仰起头真诚的解释道至少比自己吃自己的汉堡包要强吧。“是哦,是咒灵。没办法,一不小心就被缠上了……“言ったじゃん!僕までも仕方ないんってば!!结界和帐不甄别,无下限默认放行,扔又扔不掉祓也祓不了,あぁあぁ、应该是那个什么狗屎契约书的错,被判定成‘我’的一部分了——当然啦!!人家也是人诶,也是会犯错的好不好,说真的这边也每天都超——困扰!!毕竟被这种雑鱼黏——“嗯?没有。至少看着是没有——“你,”男人偏偏脑袋,吹了两声口哨高低音,“你这个动物园咒术,有中招后遗症嘛?”欢欢喜喜手脚并用爬过去,你被招过去又蹭又亲并连连表示没有没有大可放心。“这家伙也说‘没有’哦?”对面点点头一把抵着你额头推远,侧过脸继续,“要真有问题我早死了呀,对不对?而且人家本来也不可能会看错嘛……装的呗?绝对是装的。要我说呢,直接把他踢出去就可以了,反正硝子铁石心肠,弄死一两个病患这种小事完全轻车熟路——“哎呀被挂断了呢。”看了眼手机确认完瘪瘪嘴,转过屏幕划拉两下指给你,他说伊地知现在都还赖在医务室里不敢走。刚才一进屋就接电话,一掏手机人就一瘫原地躺倒。正半身横仰在床边,两腿大大咧咧踩着地膝头间或晃。你讪皮讪脸腻腻歪歪凑回去,狗腿又殷勤的替人脱。“我说,”这个人突然问你什么时候去成佛啊到底。刚搂起只脚,鞋又大又重皮面锃亮,看得见倒影能反光。你箍在怀里用劲,低下头小声说该走的时候就会走。稍扬了扬脸,他看着你,“那差不多快走吧,也折腾好几天啦,这下真的该玩够了哦。”抱着短靴堪堪拽下来,咚的一下一摔坐在地板上。你搂着只鞋垂头丧气的央求别这样,产生负面情绪又不是人类的特权。悲伤疼痛寂寥,小动物也照样会难过会哭悼。在陌生环境中应激害怕团团转嗷嗷叫,主人听不懂还觉得很搞笑;天寒地冻被扔在屋外瑟瑟发抖要死掉,主人意识不到还觉得动物本就该露天养;要排便没人遛要进食没人喂,要清洁驱虫体检诊疗更不得了,事太多懒得管不如稀里糊涂死掉,主人总算一身轻松谢天谢地再过俩月再养再死掉。被辜负了被折磨了被背叛了,即便如此最大的报复也不过是巴望能避免所托非人,把命交给谁想要自己挑。自由意识看似无所不能天马行空,可又毫无疑问是那么的贫瘠渺小引人发笑。好可笑,明明三头六臂飞天遁地,结果穷尽想象最吊诡夸张的幻梦竟然是还在爱与被爱的蠢事上鬼打墙。抱起另一只,你说反正要自己挑。翻翻眼睛长叹气,这个人说术式开示的晚了点吧,就是因为早看到了才懒得搭理你,“あぁあぁー、早知道会被黏上的话,当时就该随便祓掉。”倚着靠着胫腿膝你小声说,契约是选择是因果是愿望,您要不要猜猜看我有什么愿望呀!男人说しるか、兴味ないから黙れ。“您在某些特定方面真的很没意思,一点也不坦诚。”你苦着脸嘟囔万一哪天五条先生被抓走关进地牢里了该怎么办?比起孤伶伶自言自语精神错乱掉,当然还是有个东西作伴更好啊;又或者万一哪天您被胖揍一顿濒临嗝屁了,身边跟着咒灵才更稳妥啊,至少也能维持生命体征存留思维意识。他说……咒谁呢你??你说小动物护主是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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