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重重碾压,逼得侠士终于发出了被撕裂般的失神尖叫:
“呃啊啊啊……!!”
灭顶的快感让侠士失去了感官的所有控制,穴壁仿佛被磨穿磨透了,剧烈地痉挛起来,而淫窍不断震颤着吐露出湿黏的爱液,穴内承载不住便顺着交合的部位缓缓流出。杨逸飞此时也达到了顶峰,咬了牙将额上的茸角抵在侠士颈间,带着雄鹿的凶气与渴欲,以及对待爱人的心疼与怜惜,抵死缠绵般在侠士体内满满射了出来。
当侠士被耳边响起的淅沥水声惊醒时,只觉得浑身乏力,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但神思却是清楚的。侠士四肢毫不矜持地在榻上铺展开来,心中暗自恼恨:我现在占的可是长歌门主的床,我要让他杨逸飞今晚无地可睡。
而这时,一只带着凉意的手缓缓揭开侠士身上纠绕的亵衣,柔软的毛巾顺下腹轻轻擦拭着暧昧的情痕。侠士低低哼了一声撇过头去不看杨逸飞,身体却依然挡不住这示好般的碰触,又发出了几句舒服的嗯嗯声,直到清洗完毕后,才不情不愿地往床榻另一侧挪了挪,勉为其难给这位长歌门主腾出来了个位置。
“你这哪里是鹿,分明像是饿极的……”
侠士背着身子,低声埋怨道。可话还没说完,那灼热的唇舌便游移在他敏感的耳际,吐息间带着情欲餍足的慵懒:
“……像是什么?”
遮蔽了月亮的薄云忽然散去,银白的光辉透过窗棂在二人的脸颊上渐渐铺洒开来。杨逸飞用手将侠士环到怀里,侠士扭过身才发现他额上的鹿角居然消失不见了。
恢复正常后,杨逸飞眉眼间的一颦一笑在月光下变得极为灵动,侠士不敢继续与他对视,移开了目光顾左右而言他:
“不,不像什么,就是……鹿……”
“鹿”还没出口,侠士只感觉眼前一暗。尚未闭合的双唇之上,落下一个安抚般的温柔亲吻。
“你怕是想说,‘猛犬狺狺而迎吠兮,关梁闭而不通’,是也不是?”
杨逸飞嘴角翘起,拿着宋玉的《九辩》开起了自己的玩笑。侠士虽然听不太懂这些,但也习惯了他偶尔的掉书袋,琢磨了一下这句话,精确地抓到“犬”字,忍不住哼哼唧唧起来:
“……你自己也知道!”
尽兴的情事后侠士虽困倦至极很快陷入了沉睡,但他却做了一个难得的好梦。
梦中的他与杨逸飞携手同行在扬州城的运河沿岸,身旁有几只温驯的梅鹿跟随。和风习习日光温煦,他一时玩心大起,捡了脚边的卵石开始打水漂。然而身边的杨逸飞却一脸愁容,侠士这才知道天纵英才的长歌门主竟不会打水漂,忍不住捏了捏他因羞涩微红的脸笑得开怀,之后便帮他卷起衣袖,手把手地教起他来。
再后来,再后来……
侠士带着笑容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晌午。他忽地想起自己答应了韩师兄他们一个回复,试图坐起却因腰际酸软无法动弹,只好悻悻缩回被褥中,盯着屋顶絮絮数落着始作俑者杨逸飞。
而此时,侠士口中的始作俑者也恢复了先前的稳重模样,在漱心堂内开始了一天的辛勤工作。可他眉间掩藏不住的雀跃欢欣,加之意外寻不到身影的侠士,让前来探查的韩非池满腹疑惑。
“我?我无事。哦你们问侠士,他昨天睡得晚,现在怕是还没醒呢。”
杨逸飞语速轻快,笑着回复道。韩非池再度皱了眉,离去时向门外等候的凤息颜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一群人就这样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漱心堂。
怀仁斋这边,正当侠士坐在床沿神游天外时,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却极为犹豫的嗓音:
“侠士,你在吗?”
是大公子杨青月的侍女阿青。可她为何此时找了过来?侠士内心忽然敲响了警钟。
阿青进门后看着一脸警惕的侠士,不自然地挠了挠头,确认身后无人飞快地关上了门,手指竖在嘴边示意侠士保密:
“嘘——昨日大公子身体不适,今早起来竟然发现额上长了鹿角……此事怪异,他吩咐我除了你之外谁都不可讲……”
分明是白天,侠士却觉得眼前一黑。他晕倒前的最后一句话,是从牙缝里恨恨地挤出来的:
“……不要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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