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承认,江语懂事的比一般的女孩子要晚。这种懂事并不是指简单知道某件事或者某个概念,而是切身实际地体会到自己已经身处在这个状态里了。
什么状态?她恋爱了,和江池。
这个问题她想了很久,在问了许多人,身边的朋友闺蜜,甚至偷偷摸摸问了妈妈,什么是恋爱的感觉,爱情和亲情有什么不同诸如此类的问题后,于大三的某一天,她趴在阳台上看着寝室楼门口的一对正在亲嘴的小情侣,突然想通了自己的答案。
那种会让人心慌的,就是恋爱;想占有对方的,就是恋爱;靠近的时候心口会扑通扑通的跳,见到他的脸心情就会大好的,正是恋爱。
想通这一点,江语马上就给哥哥打了一通电话,私心里想给他好好道歉。因为在最开始踏入乱伦这条长河时,她什么都没想清楚,所以让他一个人走得非常辛苦。
“哥哥~你在干嘛?”她捧着脸,笑嘻嘻地问。
下午三四点,江池正在回寝室路上,和同行朋友招呼一声就走到另一边站定,慢慢地陪她闲聊起来,“刚下课,准备回去写作业,你呢?”
“我在阳台上坐了半小时,正晒太阳呢。”她说话懒懒的,尾音拖很长。
他们两周前才见过面。因为大三学业繁忙,江池下两周还要跟着导师去一趟外地,所以向她请了这个月的假,说下一次来多待几天。
“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想我了?”江语很少直接给他打电话,通常都是直接在聊天界面输入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除非很想他,想到难过得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他人已经没了那样。
“嘿嘿嘿。”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乐地笑了几声,轻声回答,“想,但是没有那么那么想。”
“没那么想找我干嘛?我这里只收哭鼻子的小丫头。”江池总取笑她,小时候那样多半是好玩,现在这样是逗她开心。
“我才不会哭鼻子,你不要污蔑我。”她想起上次因为不知道听到什么歌词,突然想他想到撕心裂肺,躺在床上哭湿了大片的枕头,现在反应过来觉得自己懵懂又可爱。早就喜欢哥哥了,只是她从来没有意识到,她好笨,笨的像头猪。
江语把手机拿远,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给他精心拍摄的大头照,用手指戳戳后,说出这次找他的目的,“江池,我刚才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他站在树荫下,抬头看着从枝叶缝隙泄露下来的光束,顺着她的话往下问。
“我喜欢你。”她怕哥哥听不明白,毕竟小时候像这样模棱两可的话不知道同他说了多少遍了,干脆道,“就是男人女人的那种。”
他从没在她嘴里听到过这句话,当下就愣住了,心里的第一反应是,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第二反应是,她在说什么?第三反应直接脱口而出,“你说的是真的?”
江池知道妹妹没想清楚,或者说,她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状态,所以表现得时不时像妹妹,时不时像女友。
“嗯~你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啊,保证让你大吃一惊。”她信誓旦旦,用的是那种要和他打赌的口吻。
这还真是怪了,江池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才忽然有的转变,但她既然乐意表现,他也没理由拒绝,“那我倒是要等等看。”
有一点期待,但不是很期待。不期待的原因是,不想对她过多要求,期待的原因是,想真实地看见她往自己这边走来。
亲情和爱情最大的区别无非是,亲情割舍不断,所以处在这种关系里的人们能做很多肆无忌惮、无法无天的事情,他们之间的付出和回报很难对等;而爱情,不一定要对等,但肯定要相互。
江语对他的感情只有极其被动的思念,只会傻乎乎地站在那里一直等他靠近。如此时间一长,人也是会累的,属于爱情的那些情感也是会被消磨的。
重新投入到学习生活中,在学业和实验的双重折磨下,他很快就忘了妹妹同自己说的这个小惊喜,每天脑子里只记得公式化地互相道早晚安,如此枯燥的生活。
大概是三周后的周四,他坐在寝室里调整课程项目的一些数据参数,忽然听见身后的室友叫他,让他赶紧去楼下看看,小女朋友来了。
出于一些原因,他很早就和室友说自己是有女朋友的,只是不在一个地方上学。所以现在听见他们起哄的那些话,都没反应过来自己什么时候在学校里有女朋友了,有些无奈地回答,“你们从哪里听来的,她们都是同一个项目组的同事。”甚至用了更为陌生的身份表达来形容身边出现过的女人。
“不是,江池,你肝作业肝傻了吧,就你自己给我们看过照片的那个啊,个子小小的。你忘了,我们都说有夫妻相。”室友看他最近为了挤时间去见女友,没日没夜地肝,怕是脑子都糊涂了,只好拽着他去窗边看,“喏~粉色衣服那个,站那儿老半天了,说是第一次来,问了好些人才找到的地方。”
江池定睛一看,惊讶地忍不住眨了眨眼,发现真是江语来了,喜不自胜,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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