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布泉,其实,其实我们和他也有关系。”荣敬忐忑不安地说,她和汪健这几年在g国打拼,本来过得很不错,但从去年开始,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他们就开始谋求新?的路子。今年年初,有人找到他们,说他们可以向国内供货,渠道和资金都不必担心,已经有一条成熟的产业链。
这生意?说白了就是协助走私和洗钱,荣敬起初不愿意?做,普通走私还?好,她担心万一被?人坑,一不小心碰上毒品怎么办?但自家的正?当生意?接连亏损,再这么下去,他们别说不能?维持现在的生活,最后可能?只能?回国。
汪健替她做了决定——就冒这个险!
汪健安慰她:“我们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在g国,就算出?了事,警察能?过来抓我们吗?放心吧,出?事的只可能?是国内那帮人。”
荣敬不住摇头,“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姝姝是警察,要是警方查到我们有问?题,她会被?连累!”
汪健沉默了会儿,只说:“我会小心的。姝姝……她也会理解我们。”
海姝脑海中浮现出?汪健的模样,这是个外?表不如父亲的人,但他比父亲温柔,会下厨,家里的清洁几乎都是他来做,而且务实,很会赚钱。
父母双双出?轨,甚至说不清谁前?谁后,小时候的海姝有时都不知道自己更应该恨谁。她曾经那样黏父母,他们离婚之后,她变得和谁也不亲,竖起一道屏障,将?自己与他们隔离开来。这样她才能?心平气和地与母亲、继父一同生活,假装不在意?这个新?的家庭和她没有多少关系。
她对汪健了解不深,单从当丈夫、当父亲来说,他其实比她的亲生父亲更称职,甚至给她辅导过两三?次作业。此时听?到荣敬说起他那句“姝姝会理解我们”,简直不知该作何感想。
荣敬还?在心急忙慌地说着,不断道歉,又不断为自己开脱,说到最后甚至带上了哭腔。
“我们也是真的没办法了,姝姝,你千万不要怪我们。你看这样行不行?真出?事了,你就别当警察了,你到我们这里来,我们什么都给你安排好了!”
海姝胃中开始翻腾,想要呕吐,但是她从昨晚到今天,心事重重,没能?吃得下饭,此时什么都吐不出?来。
“妈,我知道了,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她知道自己应该再问?荣敬几个问?题,但是她忽然?被?一种无力的感觉所包围,什么都不想再说,也不想听?荣敬说。
她以前?以为早就将?亲情看得很淡,不管荣敬和汪健做了什么,她都能?够从容应付,但是现在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威胁到了她必须侦破的案子、她的职业生涯,荣敬还?让她不要怪自己,还?要帮她出?国?
这是什么“帮”?说出?这种话,荣敬自己不觉得可笑吗?从小到大,荣敬就没有真正?了解过她,不知道她缺少的是什么,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直到现在,还?试图用钱来解决根本解决不了的问?题。
她和她的母亲,走到这一步,已经无话可说了。
同事在一旁听?着,也不知道该作何言语。车里安静了一会儿,同事说:“海队,我会向上级客观说明情况,这事你也别太难过。人是社会动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连累、连累别人,躲不开的,也不是你的错,我们来积极解决就好。”
同事不是刑侦一队的队员,是支队的文?职女警,平时和海姝只在打照面的时候点头微笑过,从未有过交流,但她这一番话,将?正?在下落的海姝轻轻往上拉了拉。
海姝低声道:“谢谢。”
同事想搂住她的肩膀,又似乎觉得关系不是那么近,伸出?的手落在她的左肩上,拍了拍,“海队,你在这个位置上很不容易,你是我们这些女警的骄傲。”
负责调查此事的警员已经在市局等待,乔恒先他们一步来到海姝面前?。海姝挺直腰背,“乔队,这次给你添麻烦了。”
乔恒摇头,“不说这些,你现在进去,他们问?你什么,你就交待什么,不要有任何隐瞒。我也不瞒着你,现在出?现了两个对你来说很棘手的情况。我已经在考虑下一步,桑切斯的案子,怎么都要想办法让你参与。”
海姝怔了下,棘手的情况有两个?她已经想到了荣敬在清明节前?给她打的那通电话。还?有一个是什么?
乔恒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就是真的很严重。她不是什么愣头青,知道队伍有队伍的规矩,需要她避嫌,或者暂时离队,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那什么办法才能?让她避开这些规则?
海姝一时间想不了那么多,往前?迈了一步,又听?乔恒在她身后说:“你到了我的队上,我就会想尽一切办法保护你。因?为我之前?的队长,也是这样对待我们这些横冲直撞的队员。”
小会议室里,海姝看着面前?的陌生警员。他们是市局里的监察队员,看上去个个严肃,不苟言笑。不管是在哪里,监察队员都很不讨好,但他们的工作绝对有意?义。
大约是因?为乔恒刚才那番话,海姝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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