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是来仪最热的时刻,太阳高悬空中,晒得地面发热,热气烘烤得街边的树在人眼中都是模糊的。
朱云百无聊赖地倚在门边,尽可能地不让阳光照到自己。
她打了个哈欠,回忆起最近发生的事。
今日已经是她们在来仪的第十六天,打从她们被留在此地,就在月如意的安排下到她手底下的医馆帮忙。青葵小七和小栗在月相的府上待得正好,藏影和江夜则不知跑哪去,三四天没见了。
事实上只有她这样清闲,最近中暑的病人很多,姜乐乐和林然都忙得脚不沾地。
“我说,虽然你确实无事可做,但起码能不能装成很忙的样子?”姜乐乐擦了擦额间的汗,走到休息桌旁为自己倒了杯茶水。
朱云笑着走到她身畔坐下,“那有什么办法,现在的我连提供药品的功能都失去了。”鮜續zhàng擳噈至リ:po18 et c o
她能做的就是端茶倒水,偶尔诊断个疑难杂症,其余时间只需要消磨掉即可。
“砰——”姜乐乐重重放下茶杯,扭头就回了后堂,“不和你说了,还有个病人要照顾。”
“最近的病人还真是多啊。”一句感慨从身侧悠悠传来,朱云偏头看去,浅紫色衣裙的少女靠在药柜前,正浅笑着看自己。
是负责抓药的顾落樱。
“是啊,这样热,我都觉得我要倒下了。”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直到又有人来问诊。
临近黄昏,医馆中的人准备吃晚饭时,一道焦急的声音闯入屋内。
“来人啊,快救救我娘,她要疼死了!”年轻男子急得满头大汗,看到两名女子从后屋匆匆赶来,立马上前——
“大夫,求你们救救我娘,她快要不行了!”
林然尽量安抚对方,她身侧的少女燕折花开始询问情况。
焦急的男人此刻才想起来要说的话,急切地抓住燕折花的手臂,边往外走边道:“我娘突然腹痛不止,躺在榻上起不来,你们快随我来!”
朱云出来时两人已经背着药箱出诊去了。
黄昏时刻,燕折花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边,看到她便问:“姜大夫呢?”
—
眼前的女人痛苦到昏了过去,林然时不时抬眼看看门口,喃喃怎么还没来。
“林大夫,我把她们带来了!”燕折花依旧气喘吁吁,身后跟着同样状态的姜乐乐与朱云。
姜乐乐打眼便知女人得的是急性阑尾炎,她心领神会地要把燕折花支出去,“你告诉她儿子,不要随便进来,你也不要进来,看好他!”
确定燕折花出去不会再进来,林然松口气,“你们可算来了。朱云,快,打开手术空间。”
朱云听到了系统的诊断,立刻唤出系统界面。
就这样,洁白的手术室迎来了它的第一位病人。
手术全程只有半小时,但是朱云却觉得仿佛有听了一堂数学课般漫长,手术灯关闭的那刻,她由衷地松口气,“太好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姜乐乐脱掉橡胶手套,疲惫地说了句不能后开始细细地洗手,直到擦干手,她才揉了揉酸痛的脖颈。
“换我了,别一直站在水池前。”
透过镜子,姜乐乐看到林然面无表情的脸,咧嘴一笑,“好嘞。”
四人回到医馆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烛火通明的大厅只有一名男子在柜台后看书,他一头墨发用发带简单束起,纯白里衣搭上银灰色外袍,原本就儒雅长相的他此刻看起来格外俊秀。
姜乐乐不自觉看呆了,还是朱云轻咳提醒才回过神,笑着对发现自己的男子打了个招呼,“院长君大夫您怎么在?”
林然被她慌张的模样逗笑,打趣道:“君大夫每天都在,你傻了?”
君如陌冲姜乐乐笑笑,“出诊累了吧,厨房有为你们留的晚饭。”
“还是君大夫你最好,不像顾落樱她们,根本不管我们吃不吃得上饭。”燕折花嫌弃地撇撇嘴,刚巧被才吃过晚饭的当事人听到。
顾落樱不满道:“君大夫你听到没,她平日就是这样抱怨我们的。”
“你怎的好意思这样说!”燕折花一时间连晚饭都忘记,专注和前者对峙,回过神来其余三人已经先行离去了。
刚好能容下四人的小方桌坐满了人,她们有说有笑地吃着饭。
“天哪乐乐,你不会真看上君大夫了吧。”朱云调侃道。
姜乐乐满脸红云,“别乱说,才没有。”
“噗,恐怕只有他本人不知道你的这份心了。不过我劝你早日打消小心思,君大夫已经有未婚妻了,她们怕打击你,都没敢告诉你。”燕折花还记得得知消息那日,整个医馆的女子都心碎了。
林然了然,“难怪只有她一人犯花痴。”
看着姜乐乐宛如晴天霹雳的神情,朱云鼓励道:“说不定他不喜欢她呢,你努努力,说不定你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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