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快到达南国的阳春城,朱云几人听从了花不知的建议,选择借凤鸣一段路后走水路前行。距离东海之行已过一月。站在悠悠琴江水前,朱云闭眼感受来自江面的风,此时杨柳依依,吹来的风还带有春日生机的味道。
她迟迟没有动静,林然在江面,提醒她船要开了,“快些吧,那船夫比我还没耐心。”
几人租的是中型乌篷船,虽然船夫脾气不太好,按照姜乐乐所言,但是他收费便宜啊,“有时候就是要妥协嘛。”
“给我坐回篷内,在船边站着仔细你掉下去!”暴躁船夫朝着在船沿,张开双臂的淡黄衣裙女子低吼。
姜乐乐灰溜溜地回到篷底,林然淡淡看了她眼,掀唇道:“妥协。”
船尾,藏影与同伴江夜商议着接下来该如何做。
“到了那南国,多停留段时间吧,回大朝怕是要被追杀了。”江夜头痛地揉揉太阳穴,小单子还好,若是这样的大委托失败,组织是不会管成员的安危的。
藏影嗯了下,神色带着随意,已经习惯躲避追杀的生活了。
花不知看到两人凑到一处便下意识心里打怵,她悄悄离林然近了些,自然地融入了几人的话题。
船行三日,按照当初约定好的那样,船夫将他们送到接近阳春城路上的水边小镇义元。船夫在身后朝他们挥手,伪装成好脾气的模样,一如他们初遇时那般。
姜乐乐抚了抚手臂的鸡皮疙瘩,险些阻止即将要走向船夫的人。
“行了,他就是脾气差些,至少船行得稳。”朱云笑笑。
义元的景致与南方水乡极像,黑瓦白墙,小桥流水,只是百姓服饰略有不同,前者的穿着更轻薄些。
林然看了眼花不知,“你最好是在这有能取钱的地方,我们可不包你全程费用。”
石板路上的脚步顿了顿,花不知夸下海口肯定有钱,还说自己来到义元就是为了交待手底下人做事。
“义元是我的隐秘据点之一,是皇室都不知道的地方。”花不知这样说着竟叹口气,眼中是隐隐的受伤,“若不是我留有一手,此次定然是要折了。”
“你这受伤的神情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有内情吧?”姜乐乐满脸八卦,就差拿出小本子记了。
朱云也侧目看过去,“不要理她,不想说就不说。”
跟随着花不知,众人来到了一家店面不大的玉行门前。藏影和江夜主动看守在外,目送着她们进了屋。
掌台的少女一个激灵站了起来,神色慌张道:“会会会长,你怎么来了,我我就是不小心趴下了,不是偷懒!”
“我说,你的人能不能靠谱点?”林然以为最大商会中的人定然是外在看着就顶顶可靠,可是眼前的少女,头发凌乱、衣服不整洁,像是才痛苦挣扎着从床上起来。
花不知让她安心,“关星只是外表不修边幅,实际上我的很多事情都是交由她来办的。”
关星收起不认真,将花不知带到内室,“会长您此次前来是出了什么事么?”
“嗯,那位对我动手了,你们没收到消息,说明他还没撕破脸。”花不知心下松了口气,若是自己的其他分会和总会出了事,他们这里不会一点风声收不到。
朱云靠在柜台上,轻声道:“但愿咱们不会被卷入到南国皇室纷争,花不知这人,不简单啊。”
青葵和小栗打开店门,齐齐地来回看门外两尊门神,其中一位疑惑道:“怎么了?”
另一位早已司空见惯,“她们就是无事可做,不是有事。”
“嘿嘿。”两人咧嘴一笑,关门的瞬间,藏影听到屋内的惊叹声:“不是吧,那岂不是很危险?”
姜乐乐皱眉,“即使如此,你也依旧要入京?”
花不知坚定点头,“逃是无用的,不如我主动去问究竟是为何要这样。”
林然淡淡道:“我们只负责把你送到阳春城,余下的你自己解决。”
“嗯,我知道的。”花不知早就做好了觉悟,从她在这南国建立自己的商会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是孤独的。
“不可,会长,难道你千辛万苦回来就是为了去送死的么?”关星坚决不同意,她眉头紧锁,眼中是叫人忽略不掉的担忧。
“我意已决。”花不知向来是说一不二,任何事情决定好了便不会轻易改变。
打从被迫同意到南国的那一刻起便总是沉默的小七轻笑,她看着花不知,“你想问的问题有什么好问的,无非就是他们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你。”
南国的皇室中人最是无情,恐怕这世上没有比他们身边更加寒冷之处。
花不知反问:“你是如何得知?”
“我就是知道。”小七说完便闭了嘴,就算是林然亲自问,她也仍旧不再说话。
林然皱眉,“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何”她摇摇头,“算了,你既不愿说,我不问便是。”
“几位不用担心我是否去送死,只管带我到阳春城即可。”花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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