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球上总算没有虫子,经典的香草开心果双球,你谈不上喜欢开心果味,香草味是不错。
『难过的事?什么难过的事?』
厨师走后,几个黑手党凑过来。你起身随他们出店面,米斯达还在追问。
『我一想到2012年世界末日,心中的悲痛就难以灭绝。』
你一脸沉痛地道。
“嘎?”
『你在说什么。』
米斯达傻眼,福葛皱眉,纳兰迦问你真的吗?
你点头,真真的。
他们不信,觉得你是在敷衍人。
随他们怎么想。
他们要去爬山,你敬谢不敏,地上无处不在的虫穴令你难受,你只想回去睡觉。但布加拉提不放心你一个人待在这,商量一阵,米斯达留下来陪你。
『诶,你明天一定要去爬哦,我都为了陪你牺牲自己了。』米斯达在你身后嘟囔,『唉,好想去爬啊,景色这么好。』
你垂目地面上不断涌出蠕虫的巢穴坑道,心想,他怎么还没掉下去。
到了房间,你坐上床、蒙上被子,米斯达还在叽里呱啦。
这是一个话多版米斯达,鉴定完毕。
多亏他的聒噪,令你足以忽视掉那堆散落在枕边密密麻麻血淋淋颤动着的虫卵。
但你还是想拉一个人跟你一起倒霉,遂表面微笑,给他讲述一个有关家族背负蠕虫诅咒的恐怖故事。
“嗯……?”
听完你讲的,米斯达眨了眨眼。
『我怎么感觉我读过?有个很像的故事,史蒂芬·金的《撒冷镇》,但是那是有关吸血鬼的。』
他给你讲一遍他印象里的故事,大半情节跟你讲得相似,但在你的叙述中,完全没有吸血鬼的存在。
嗯……可能你觉得吸血鬼的那部分剧情很无聊,所以忘记了吧。
『你喜欢恐怖小说?我看过好几本呢,要不要我推荐给你啊。』米斯达挠着脸,问你。
你脑了一遍米斯达的已知剧情,没有描述他什么时候读过恐怖小说,只提到过他没钱的时候就去抢那些看电影还骂电影明星的观众的钱。
『不用。』
『诶?不要小看我哦,我在这方面的储备量还挺足的!』
你没回他,房间安静下来。
『我说,你是不是不喜欢跟我们一起玩啊,每次都是我们找你,就没见一次你来找我们,你肯定觉得我们很烦吧?毕竟我们不是什么好人。』
此人又开始罗里吧嗦。
『确实烦。』
这回他不说了。
『但你们人很好。』
“诶?”
『就是因为人好,才烦。』
米斯达好一会才回话,『我怎么没懂你的意思?』
『睡了。』
『等一下!你解释一下啊!』
你闭上眼。
有时你突然觉得,如果自己当真是个机器人,那该有多好哇。
晚饭时间,被他们叫起来,洗了把脸,昏昏沉沉被他们拖去吃饭,或许是太困的缘故,虫子幻象一点也没来骚扰你。
他们在商量明天的安排,居然想在山里过夜,自己搭帐篷。不愧是一群年轻娃,听到冒险就嗨皮了。
上午八点就把你叫醒,催你赶快洗漱,吃完早饭,就开车上山。
难怪他们大包小包带了大堆东西,合着就是为了露营。
居然还有尤克里里,你问这是谁的,福葛举手,他买的,感觉很适合露营,但他不会弹。
很想说他是不是动画片看多了,但转脑一想,这里二刺螈又不多,是自己动画片看多了。
你将它架在腿与胸之间,尝试拨弦。这弦还没有调呀,福葛说这是刚在小镇上买的。你笑了笑。
福葛闭上嘴,看着你。
调好弦,布加拉提已驶入山路,山风扑入车窗与你们相拥,鼻腔里盈满薄荷的清凉。
湖蓝清透,绿野与高山也都是那么磅礴辽阔。
山与水与蔚蓝的天,一样不可缺。
“我曾怀疑我走在沙漠中,从不结果,无论种什么梦……”
三人像是诧异你会弹尤克里里,又或是莫名其妙开始唱歌。米斯达与纳兰迦扭头看你,副驾驶座的福葛也倾过来身,倚着靠背旁听。
“才张开翅膀,风却变得沉默,习惯伤痛能不能算收获……”
你敷衍地拨几下自己压根没记住的间奏。
“庆幸的是我一直没回头,终于发现,真的是有绿洲……每把汗流了,生命变得厚重,走出沮丧才看见新宇宙……”
机车首席布加拉提联同跟随节奏摇摆的三只小黑手党一起摇。
“海阔天空,在勇敢以后,要拿执着,将命运的锁打破,冷漠的人,谢谢你们曾经看轻我……让我不低头,更精彩地活……”
……
『哇!你会唱歌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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