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收回视线,全当没看到,眼神中还有些隐隐的嫌弃。
这么快就卸除伪装,连头发都重新拉直,不着寸缕的出现在浴室里,用脚指头想他都知道西拉要做什么。
西拉显然也知道自己此举过于直白,讨好的笑着,像只心虚的招财猫,坐到浴缸边缘后,又殷勤的弯下腰,掬起热水扬在他露出水面微微发凉的肩头,然后用不轻不重的熟练手法按揉他的头皮。
“工作很累吧honey?”
琴酒没有出声,西拉便一个人喋喋不休:“国外住得习惯吗?伏特加又逼你吃西蓝花了?我听说他喜欢的偶像好像生孩子了,对了我前几天听到了个八卦诶,你知道皮斯克他儿子……”
无休无止的尴尬搭话让杀手忍不住啧了声:“你不冷?”
西拉立刻噤声,眨巴着眼睛看他,然后悄无声息滑进浴缸。
“还是有一点的。”
浴缸不大,琴酒不耐烦的动了动腿,给西拉腾出空间,结果移动时,水面下的脚一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棍状的,滚烫的,硬邦邦的。
杀手不由带着恶意踩了两下,然后嘲讽呼吸忽然急促起来的西拉:“被骂都能硬成这样,怎么,新情人没能满足你?”
西拉露出有些委屈的表情:“行动组的aniki没点头,我一个清理组的小虾米哪敢擅自越界……”说着,他也在水下握住琴酒的踩在自己胯间的脚,暧昧的摩挲起杀手突出的踝骨,然后顺着小腿肌腱,逐渐向上按揉。
“可是货真价实的熬了半年。”
“你对越界的定义还真是宽泛。”琴酒抽出脚,用了些力,踩上西拉胸口,将借机靠近自己的红发男人又推回浴缸最那头。后者发出声夸张的闷哼,好像受了什么内伤似得,蔫巴巴的倒下,但只要长了眼睛都看得出来,他只是在装模作样,还装得相当不走心。
“诸星大脖子上的吻痕是狗咬的?”
“那是意外,我是为了稳住他。”西拉举起双手,以投降姿态争辩,“不然他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去做那些边角料任务呢——”
要不是诸星大心甘情愿帮琴酒清理了任务清单,琴酒现在也不会这么悠闲。
而诸星大愿意做这些任务的原因,就是招揽他的西拉画的不知名大饼。
想到这里,琴酒的表情稍微松动了点,但语气还是严厉的:“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
西拉本抬着眼睛觑他,他刚收敛几分冷意,就表现得像是什么听到关键词的傻狗似的,忽然眼睛一亮,将他的脚从胸口拉到腰侧,然后飞速挤进他两腿之间的空隙,笑着扑上来:“感谢就不用了,我们俩这种关系直接肉偿就行……”
这家伙怎么还是这么没脸没皮!
琴酒试图再给西拉一脚,但西拉的身子已经到了近前,杀手的长腿发挥受限,他只能赶在西拉的嘴贴上来之前,伸手挡住对方那张中性化的漂亮脸孔,有些咬牙切齿的道:“你好像还没搞清楚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被扣住脸的西拉声音含糊的撒娇:“就是你是我异父异母的亲生老婆的关系嘛——”
这又是哪个国家的人话!?
怒火彻底燃起,琴酒直接掐住胡搅蛮缠的男人的脖子,如对方所愿的,将人拉到自己面前,甚至是鼻尖贴着鼻尖的亲密距离,只是因为他凶狠的动作和表情,这场面完全不像调情,反而像是什么特殊的审讯。
“我的意思是,你要跟谁上床,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别他妈像个傻逼似的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可是……”被大力掐住咽喉的男人声音有些沙哑,可怜巴巴的睁大眼睛:“你确实来了——”
被对方浅蓝色的眸子盯着,琴酒的手下意识松了松,脑内不由自主浮现一些多年前的画面——也是这样一双眼睛,看着他,然后分开他的腿……
杀手语气依旧森冷:“我来只是因为我想做了,就算你不发那封邮件,我一样会来。”
像是终于听懂了他的话,西拉灿烂的笑容僵住了,头顶不存在的耳朵都好像耷拉了下来,好半晌,才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你的意思是,这么多年我都只是……炮友?”
笑容转移到了琴酒脸上,但杀手的笑容一向是那么残忍,带着浓烈的血腥气,他用指腹轻抚西拉脖子上渐渐泛起青紫的指痕,满意的品鉴自己留下的痕迹:“放心,炮友没有你好用……非要说的话,你是一款比炮友更有实用价值的……按摩棒。”
浴室静了几秒,只有音响中还播放着歌词暧昧的,适合情人耳语的背景音乐,但婉转的音调此时却充满了讽刺。
西拉抿着嘴,表情像要哭出来了,但琴酒知道,对方眼底的红色只是窒息时产生的血丝——这个男人是不会有眼泪的。
终于,西拉带着些鼻音道:“那我现在能做了吗?硬得有点难受。”
琴酒默了下,收回掐着男人脖子的手。
——果然就是根狼心狗肺的按摩棒。
得到允许的西拉吻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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