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那……那我进来了。”
姜听雨咽了下喉咙,脑子里的那根弦瞬间崩紧。砰砰直跳的心脏昭示着她此刻有多紧张。
她颤着手指轻轻旋开门锁,推门而入。
白色炽光照映缭绕的水雾,朦胧之中立着个身姿颀长的男人。
门外带进来的凉风吹散了热气,也吹开了氤氲在他脸上的白雾。
这张看过无数次的脸,挂了伤也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反倒中和了他身上凛冽的气势,多了几分破碎感。
姜听雨突然想起在网上看到的一个词,战损妆。
怪不得女孩子会对战损妆没有抵抗力,因为确实惹人怜惜。
“需要我做什么?”姜听雨站在门口,局促地问他。
谢霁淮散漫地笑:“宝宝,走近点。”
她离他太远了。
姜听雨听话地往前迈步,走到他身边。
谢霁淮比她高了快一个头,她不得不仰着脖颈才能对上他漆黑的眸。
“可、可以了吗?”
女孩的声音微微发颤,连纤长的睫毛也在颤。
谢霁淮握住她的手指轻扯,没用多大的力气就将人带到了眼下。
不足一尺的距离,他只需低头,就能吻上她的额头。
“宝宝紧张什么,老公还能吃了你不成?”谢霁淮含笑调侃。
姜听雨心虚反驳:“没有啊,我没紧张……”
事实上,她紧张得要命,脑子控制不住地乱想。
淋浴间的热水开着,谢霁淮却连衣服都没脱,难不成,他是想让她帮忙脱衣服?
她不是没看过他赤身的样子,但是帮他脱衣服……也太羞耻了。
姜听雨偏过脸,两颊热得发烫,磕磕绊绊地问:“需要我帮什么忙?”
谢霁淮牵着她的手,拇指摩挲她的掌心,哄骗她道:“左手受了伤,不方便洗澡,宝宝可以帮我吗?”
掌心似有电流通过,带起一阵细密地酥麻感,姜听雨条件反射地想抽回来,却被他牢牢攥住,“不行吗?”
谢霁淮压低的声音混着潺潺水声没入耳蜗,又重重地落在心上,荡起层层涟漪。
不行吗……
半是失落,半是请求的语气最难叫人拒绝。
尤其女孩心软,更是狠不下心。
姜听雨轻咬贝齿,犹豫来纠结去,还是微不可差地点了头。
浴室热气缭绕,烘得人脑子都迷糊了,她也不知怎么就上了他的当,答应了他无理的请求。
姜听雨进了淋浴间,把花洒取了下来,身上的病服不可避免地溅湿了水渍。
隔着磨砂玻璃,不太能看清外面的男人,只隐约从他的动作中看出他在解纽扣。
慢条斯理,不骄不躁,一件上衣的扣子解了大半晌也没结束。
姜听雨没忍住催了声:“谢霁淮,你快一点。”
谢霁淮噙着笑,状作无辜:“宝宝,我的手伤了,快不了。要不然你来帮我解?”
姜听雨想着解个口子而已,三两下就结束了,索性关了热水走出去。
抬眼的瞬间,猝不及防看到谢霁淮曝露出来的胸膛。
明亮的炽灯光线下,男人的皮肤白得晃眼,在弥漫着的雾气里,染了层荼靡的暧昧。
姜听雨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上午她帮他洗漱时,他吻得她唇瓣红肿,无法见人。
“你、你自己解。”丢下这句话,女孩迈出淋浴间的脚步不自觉往回收。
她拿着花洒站在角落,想要逃离这里的想法愈发浓烈。
心跳起伏得厉害,封闭的浴室里翻涌着热浪,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玻璃门被人从外拉开,紧接着,一只脚沉稳地迈了进来。
姜听雨忘记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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