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布?”
韩信眼皮狠狠一跳,从引枕处起身,“这种天生反骨的人怎能做先锋?”
“那你要与我一起去啦?”
殿外响起一道温柔声音。
作者有话说:
韩信:南越小国,不配做我的对手
鲁元:?
韩信:…行吧,把周围一起打包勉强能配。
1:《汉书·记·高后纪》:二年春,诏曰:“高皇帝匡饬天下,诸有功者皆受分弟为列侯,万民大安,莫不受休德。朕思念至于久远而功名不著,亡以尊大谊,施后世。今欲差次列侯功以定朝位,臧于高庙,世世勿绝,嗣子各袭其功位。其与列侯议定奏之。”丞相臣平言:“谨与绛侯臣勃、曲周侯臣商、颍阴侯臣婴、安国侯臣陵等议:列侯幸得赐餐钱奉邑,陛下加惠,以功次定朝位,臣请臧高庙。”
2:《汉书·武五子传》:太子使舍人无且持节夜入未央宫殿长秋门,因长御倚华具白皇后,发中厩车载射士,出武库兵,发长乐宫卫,告令百官日江充反。乃斩充以徇,炙胡巫上林中。
别再锁我了!!!
韩信心头一跳, 视线不由自主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瞥去。
鲁元立在廊下,隔着窗柩在看他,初春的季节, 长安的风里带着寒,大抵是这个原因, 她在衣服外面披了件猩红色氅衣, 氅衣系在脖颈下方一点点, 微露着丁香色绣飞鸾纹的衣襟。
而那缎子似的长发, 就那么随意挽着,三两支金钗并玉簪斜斜插在鬂间,垂下来的璎珞在风里晃啊晃。
但最晃眼的是她耳垂上坠下来的耳饰。
鎏金的工艺衔着一颗红得滴血的宝石, 金与红,就这么在她脖颈与耳垂之间晃着人的眼睛。
韩信眼前一亮, 莫名觉得喉咙有些发紧。
——红宝石的耳饰总让他想起意乱情迷之际在她身上留下的点点殷红。
韩信立刻别开眼。“谁要与你一同去?”
“区区南越小国, 也配当我的对手?”
他的口气很硬,眼睛却忍不住向鲁元的方向瞄。
在他的印象里, 鲁元容貌虽盛,可惜性子恬淡,不爱华服金银,与吕鬚的骄奢吕雉的华美完全不同。
她总是穿着半旧不新的衣服, 不出挑,也不出错, 性子又谨慎,乖巧得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若不是生了那张脸, 扔在人堆里一点找不到。
但今日不知为何, 却一反常态穿了猩红色的大氅, 连首饰都比以前多了些,妆容他不大懂,瞧着似乎是没变化的,只是衣着鲜艳了些,瞧上一眼,便让人觉得这才是一朝公主该有的装扮。
以前的她太过素净,也太过寡淡,完全不像吕雉能生出来的女儿。
如今换了一身衣着首饰,打眼一瞧,倒真与吕雉有些相像。
——唯一不同的是吕雉眉眼凌厉,不怒自威,而她永远笑眼弯弯,温柔和煦如春风。
韩信看了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声音硬邦邦,“若我去了,没得辱没了我的一世英名。”
“一世英名?”
鲁元噗嗤一笑,“淮阴侯韩信早已经死了,还有什么英名可供世人评说?”
“……”
好好的一个人怎就长了一张嘴呢?
韩信气得够呛,仰面躺在引枕上,“英布给你当先锋,三千精骑便能踏平南越,哪里还需要我替你出谋划策?”
“又生气了?”
鲁元噗嗤一笑,手肘撑在窗柩上,掌心托着脸,笑眯眯看着小榻上气鼓鼓的男人。
“我生什么气?”
韩信冷笑,“我一个死人,有什么好气的?”
鲁元忍俊不禁,“你一个大男人,气量怎这般小?说也不能说?”
“能说,怎么不能说?”
韩信双手枕在脑后,“你是大汉公主,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对呀,你也知道我是大汉公主,自然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鲁元乐不可支,“况且我又没有说错,淮阴侯韩信的确已经死了。”
“而今活着的,是我鲁元公主的男宠。”
鲁元声音荡悠悠。
“!!!”
韩信瞬间从小榻坐起身,“你说什么?”
“怎么,这次我又说错了?”
鲁元笑道。
韩信被噎得一窒,脸色涨得通红,“错了!”
“大错特错!”
“我才不是你男宠,我是——”
男人声音微微一顿,霎时没了音。
从某中意义上来说,他的确是鲁元的男宠。
鲁元有自己三媒六聘的夫婿,虽降王为侯,但也是她夫婿。
——她是有夫之妇。
而他呢?
见不得光,窝在小小一座庭院,背着人伦与她行苟且之事。
——如此无耻之举,不是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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