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轴放出光芒把两个人放了出来,然后迅速化为了飞灰,祁月儿仰头看有些震惊:“只能用一次啊?”
李君炎毫不在意点了点头:“要是能反复进入的话,我就该被杀人夺宝了。”
“……这个也是。”
祁月儿点了点头,探头探脑左看右看了一阵,确认四周没人,才拉着李君炎偷偷摸摸回了自己房间。
李君炎受伤太重,又失血过多,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时呼吸都微弱的很,眉宇间也难得有了一点脆弱,祁月儿换回了衣裙,就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她心里也有同样的疑惑,林清明明不久前才在祁家出现,怎么会一下就到了剑宗呢。
“叩叩……”
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索。
“月儿是你回来了吗?”
是墨焰,他听起来口气有些着急。
李君炎手指动了一下,祁月儿下意识就捂住了李君炎的耳朵又抚了抚背,好让他可以继续安心睡觉,又把床帘都拉上之后才开口:“我在换衣服,怎么了墨焰。”
墨焰手抵在门口,听到祁月儿声音还是中气十足,放下了一点心:“你莫名其妙失踪了两日,剑宗其他弟子也说未看到过你。”
……原来卷轴里时间流速和外面是一样的吗。
祁月儿咬了咬牙,心里又痛骂了李君炎一遍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没有,只是有些事,我没事的。”
“好,月儿你没事就好。”墨焰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口:“李师兄也失踪了,我还担心你们在一起,你现在可万万要离他远些。”
“恩?”祁月儿看了一眼安静躺在自己床榻上的人,有些不解笑了一声,打开了门小声询问:“他终于因为脾气太差被剑宗全员厌恶了?”
墨焰脸色凝重,没有与她开玩笑:“他好像入了魔,有修士从魔植里回来了,说圣子在找他,但是现在,他失踪了。”
圣子,不就是白藤,还有什么,李君炎入魔。
祁月儿克制住自己往后看的冲动,声音不自觉大了些:“谁在谣传,李君炎不是天生剑骨,他辰时入魔恐怕申时就该气绝了吧。”
墨焰赶紧“嘘”了一声,又凑到祁月儿耳边压低声音:“这个可能是他们胡说八道的,但是有弟子亲眼见到他进了祠堂后失踪了,刚巧就有一个修士跌跌撞撞跑到剑宗说圣子饶了自己一命,让李君炎去见他。”
又看了眼还在气恼的祁月儿:“我知道你与李师兄素来关系亲厚,但是现在沾上了圣子,还好你不在剑宗,横竖和咱们没关系。”
祁月儿摇了摇头,心里明白是白藤来找自己了,李君炎只是被无辜拖下水的,又抱有一丝侥幸:“那那个修士现在在哪,还有说其他东西吗。”
墨焰摇了摇头:“第二日便死了,基本上叫的上名的医修都去了,青羽也跟着去了,说是中了毒,什么手段都用了还是止不住血。”
医修的事他也不太懂,但看祁月儿现在分外维护李君炎还是忍不住有点不快:“前段时间月儿还天天痛骂李师兄呢,现在倒是都不让其他人说一句不好了。”
止不住血,魔植有叁种毒素,祁月儿一下想到了白藤说过其中有些不稳定的饮血。
又有些不自然的看了一眼房内,关了门才底气不足开口:“背后说人长短,我才不是这样的人。”
“哦?那月儿是昨天决定不做背后说人长短之人的还是刚刚决定的。”
“找打!”
两个人又嬉笑了一阵,墨焰又叮嘱了几句才有些不放心的离开了。
白藤居然找过来了,祁月儿有些心情复杂打开房门的时候才发现李君炎已经醒了:“你什么时候醒的,再睡一会吧。”
李君炎低头在看着传讯灵符上的内容,声音还是透着疲弱:“从李君炎入魔的时候就醒了,不睡了,准备启程回剑宗了。”
林清怎么没有把他舌头割了,看他这样,八成是听到了墨焰说自己背地里痛骂他的事,祁月儿被噎了一下,哼了一声愤愤关了门才欲言又止的开口:“你想好怎么解释了嘛,还有,圣子…”
说到圣子,李君炎才终于抬起了头,他神情还是一如既往镇定:“圣子要找的又不是我,我受了这么重的伤,难不成还要替他去大海捞针寻人。”
祁月儿看着他身上只是简单包扎了下勉强不再出血的伤口,还要替自己去见白藤,有些过意不去的抓着他的手半天才吭声:“魔植有叁种毒,只有圣子才能解,不要死在圣子手里了。”
李君炎了然的点了点头,看着祁月儿又叹了口气:“不要再与外人说了,不过你也该好好想一想之后该怎么办了。”
出卷轴时是午时,李君炎连水都没喝一口,不到未时就已经登上了返回北阳境的灵舟。
祁月儿知道怕是躲不过去了,白藤这么久没有动作,她还以为是不在意之前的事了,现在想,可能只是因为魔气侵蚀的厉害加之饮血过于不稳定,其余的修士没能撑到走出魔植的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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