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到这里,他俩原本该是准备安心过日子的状态了,看起来没什么好写的,毕竟二十一世纪,大家生活都挺安定、平稳的,基本不存在特别值得写进小说里的大事,或者说,让这本书变成大长篇的变数。
可生活这东西最大的特点就是,谁都不知道意外和惊喜什么时候来,来的到底是什么。
所以我不得不暂时放下他们那些普通、平淡的日常,让一件始料未及的变数先插进来说。嗯,一定要插进来,这是周性男人不许我隐瞒的事实。
大概是他们一起生活了快两个月,房东那边拖拖拉拉终于点头肯让他加装防盗门,但是约的师傅上门安装要在一周之后的,这么个时间点。他和往常一样在工地上班,慕悦和往常一样在早餐店上班。
准确的说是下午一点零三分二十八秒。
他正准备找个阴凉的地方躺下来午休十分钟,她正在后厨洗碗、拖地做当天的扫尾工作。他们都不在家。但很奇怪,有其他人在他们家里。
“嘟嘟嘟——”周野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他躺在还没建好的建筑下面,平静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摁下了接听键,应答,“姐,怎么了?现在才一点,小悦应该还没到家呢?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她身体不舒服请假提前回家了?”
“不是小悦。”对方给他通风报信的时候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语气里有点恨铁不成钢,“你这个人真是的,害,以前做的事情也不知道收拾干净点,这让小悦了知道可不得了。”
“嗯?”这话给他听懵了,一下子从地上坐起来,反问她,“啊?发生什么了。”
对方回答的时候虽然有些迟疑,但支支吾吾地也把话继续说下去了,“就之前经常跟你回来睡觉的那个女人,她突然来了,现在在你家等你呢,我们已经和她说了你不在。她不肯走,非要见你本人。”
“……谁?你说谁来了?”周野以为自己幻听,整个人像被打几拳一样从地上蹿起来,“她人长什么样,你说给我听听。”
手机那边突然没声了。通话被递交到另一个女人的手里,熟悉又陌生的女声从声筒里传来,娇媚,和她的名字一样,“野哥,我是阿娇,你不会忘了我吧?”
周野听到这个名字,吓得从地上弹起来,觉得地板烫脚,眼神闪烁地在四处扫来扫去,就是找不到一个能安放的地点,嘴上也说不出一个字。
怎么会是慕娇,自己睡过那么多女人,为什么现在找上门的会是她。二月份的时候她不是因为自己出价低,说以后再也不来了么。
“啊……”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是欢迎还是不欢迎,头脑混乱地在原地来回打转。她知不知道慕悦逃了。不知道?不,她肯定知道。那她知不知道丫头上他这里来了?是来找他要人的?
他在做思想斗争的这段时间里,只给对方听见了不稳定的喘气声。
对方不纠结,主动给他找台阶下了。妓女都会这套。“哥~是不是不方便接电话?我可以在家里等你下班。”对方话说了一半,又给他来了剂猛的,“我看屋子里还有女人的内衣,野哥是不是有别人了?嫂子?我就想和你见一面,见完我就走,保证不打扰野你们的安静,不让她知道我的存在。”
周野往肚子咽了口冷气,没有说话。
一个半小时。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心里在算他还剩下的时间。慕悦最多一个半小时就要到家。他回家十分钟,和慕娇谈话尽量不超过半小时,这样还有时间把人赶走后再收拾卫生。
……慕娇身上的香水味太浓了,偏偏又喜欢在屋子里抽烟……用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香水,黏在身上几个小时都散不掉,被她沾上味道……慕悦整天和她呆一块儿,怎么可能闻不出来。
他喘着气想了半分钟,决心在事情变得更糟糕之前,接下这桩烂事,语气冷硬道,“你现在在家里等着。不许在我的地方抽烟,但凡房间里留了烟味,你的事情免谈。”应该是来要钱的,她每次主动来找他都是这件事。如果要孩子,不可能还这么客气的和他说话,“你要是听话,我可以答应多给你一些,一万,够不够?”
铁公鸡拔毛了?女人听到这个数字,震惊地笑了好几声,连连夸赞道,“半年不见,野哥赚大钱了呀~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我在家里等你,你快点回来。”
“我现在就回去,你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等我,听懂了没。房间里的东西,特别是女人的东西,你一样也不许碰,碰了一样少一千。我说话算话,你别觉得我就怕事。”他其实已经在心里预设丫头知道后要怎么和他闹了,但是现在最重要的,绝对,绝对,绝对不能让她们两个碰上面。
挂了电话,他直接问领导请了事假,马不停蹄地跑回家。路上还给老板娘去了电话,让她今天拖一下,晚点放孩子下班。
真是如临大敌。他做梦都没想到会碰上这种情况。
倒不是和她睡觉的事情怕人知道了,他们谁不知道。重要的是他私藏孩子的行为在外人眼里和拐卖没区别,只要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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