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浴室门口,叶甫逸才发现凌昔璟一直无声地跟在身后,他转身时,正好撞上那双不亚于跟踪狂般紧盯着他的眼睛,仿佛生怕稍不注意,他就会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无奈地笑了一下,叶甫逸对着凌昔璟道:“我只是去洗澡,逃不了的。”
凌昔璟又怎会不知,毕竟这间位于地下室的浴室里连窗子都没有。再说他昨晚已反复确认过多次,那扇从地下室通往一楼的门被彻底锁死,钥匙在保险箱里,只有他知道密码。
可就算是做了层层保障,将人里三层外三层地锁在囚笼里,他还是害怕——怕好不容易寻回来的人会再一次凭空消失;怕一个没盯紧,他就再也找不到叶甫逸了。
就算心绪不宁,他也只是耸了耸肩,用一脸的轻浮和漫不经心的口吻,掩饰眼中的不安以及就要满溢出来的占有欲。
“我就是想看着你洗澡,不行吗?”
他自以为将情绪掩盖得很好,但叶甫逸又怎会看不出隐藏在戏谑面具下的忐忑和无措。想到这样的情绪是由自己而起,叶甫逸的心脏被揪得生疼。
可是同凌昔璟一样的,他也不想显露自己的心绪。于是叶甫逸装作无事地转身打开淋浴,本想着随便找一句话糊弄过去,可脱口而出的就是六年里最常说的话。
“当然可以,您想做什么都可以。”
凌昔璟是一个十分尊重他意愿的do,每次问他能不能接受某件事的时候,他都会回答这句话。
叶甫逸回忆起自己第一次对凌昔璟说这句话时,凌昔璟脸上的惊讶和不解,还有那一番严肃的说辞,让他以后决不能再说这样的话。
只可惜六年过去,他还是没有没能改掉这个习惯。
站在淋浴的水流里怔怔地发呆,水落下的哗哗声掩盖了外面的动静,叶甫逸没能注意到凌昔璟不知何时也走进了水流之中,将他从背后压在浴室墙面冰冷的瓷砖上。
“是吗?”
轻佻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赤裸的后背上传来比水流更加温暖的皮肤的触感,叶甫逸垂下眼睛,安静地由他抱着。
凌昔璟不动声色地看着面前人乖顺的背影,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吻痕和齿痕,随处可见的青紫色,无一不昭示着昨夜那场暴虐的性事。
除此以外,就是无数过去留下的大大小小的伤疤,很多已淡得看不出痕迹。
宽大的手掌抚上叶甫逸的后颈,指尖顺着微微弓起的脊柱一寸寸向下滑动,水流之下的皮肤更显滑腻,他最后将手指停在柔软臀瓣之间凹陷的股缝。
股间的小穴红肿不堪,穴口和腿根隐约可见昨夜干涸后此刻又被水流化开的精斑,凌昔璟用指腹轻轻按压那一处尚未来得及恢复软烂着的穴肉,感觉到怀里的人因疼痛轻轻颤抖了一下身子,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昨夜确实是没了分寸,做得过了头。
“如果我说,我现在还想操你呢?”
他俯身在叶甫逸耳边戏谑地说,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像一个轻浮倨傲的花花公子,搂在叶甫逸腰前的手故作调戏地向上滑动,肆意揉捏着前胸柔软的乳肉。
但叶甫逸只是轻轻一怔,瞳孔几乎不可见地轻微放大,随后他一句话都没说,顺从地慢慢塌下腰去,将撑住墙面的手掌抵在额前,尽可能地抬高臀部,乖顺地站在凌昔璟的面前,摆出任由他随时可以插入的样子。
他说过,凌昔璟想做什么都可以。
紧紧地闭着眼睛,感觉到抵在臀上滚烫坚硬的柱身,纵使下身疼得厉害,叶甫逸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死死地咬住下唇,双手偷偷攥成拳头,在黑暗中安静地等待着被再次贯穿时撕裂的疼痛。
良久,预想中的痛意都没有传来,他迷茫地眨了眨眼,刚想回头,却只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叹息。
“叶甫逸,才一个月,你就忘了我说过的话。”
呼吸停滞了片刻,他猛然转过头去,对上凌昔璟那双审视的眼睛。
“你很疼,是吗?”凌昔璟问,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
叶甫逸盯着那双熟悉的眼睛看了片刻,突然慌乱地移开目光,半晌才不得不点头承认。
“疼为什么不说出来?”
看着叶甫逸躲闪逃避的眼神,凌昔璟觉得一口气憋闷在心口,无论他怎样用尽全力大口呼吸,都无法将那口气吐出来,于是他只好自嘲地笑了一下。
“也是,我昨天才那样对你。你一定觉得,就算说了我也不会听的吧。”
看着静静沉默的叶甫逸,凌昔璟深邃的眸子里神色黯然——明明最讨厌的就是强迫,他花了六年的时间引导叶甫逸学着拒绝。可昨夜,他偏就没能压制住心底的不安和暴戾,亲手毁掉了六年间好不容易一点点建立起来的信任。
“对不起。”他摸了摸叶甫逸被水打湿的发顶,懊悔地注视着他那双低垂的眼睛,声音也柔了下来。
“今天不做,我帮你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清理干净就结束,可以吗?”
意识到他指的是昨晚射进去的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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