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深深,风声呼啸。
简陋透风的驿馆,吱吱作响的木桌,毕剥有声的火炉。
余至清记录完了白日观察到的民生吏治,又拣了几件重要的,写到了呈送天子的信笺里。
明日一早还要出发,他吹熄了灯,躺在散发潮气的床上,却有些睡不着了。
他行军时连旷野地铺都睡得踏实,如今难眠,不能责怪驿站条件简陋。只是之前因照料君主,日日和天子同起同坐,习惯了睡前给天子按揉,也习惯了天子夜半睡着睡着就钻到怀里,现在总觉得有些空落落。
想到这里,余至清也有些惦念天子夜里睡得如何。
天子年少新婚,恋恋不舍,连帝后分居二宫都不肯。也不知是天生多欲还是因怀了皇嗣,恨不能夜夜度春宵,偏又太肯动情,只同床共枕、喁喁私语就会腿根湿透,羞红脸求欢。
余至清幼年练剑,恪守节欲保身、炼精化气的训诫,对此略觉棘手。
阴阳不交,幽闭怨旷,易多病不寿。任情肆意,又恐损命折年。堵不如疏,天子又怀珠有娠,只好为君上小心疏解。
前四十年都没自渎过的手,为了侍君重新捡起黄书合气之术,导引按蹻,轻拢慢捻,新婚数月,已然对天子多情的御体了如指掌。
正因如此,他非常明白,天子孤身恐怕难睡好了,只是不知要受多少磋磨。
余至清心中想道:国事为重,也是无计可施,空自惦念,反而误了明日计划,更不易早日还宫。
只是闭眼躺着,思绪纷飞,总也静不下心。
他一向喜欢静居独处,天子亦谦和宁静,两人一起多是默默处理公务,间或闲谈诗书,品评人物,不觉喧闹,也不觉寂寞。
此时分居两地,孤枕难眠,倒好像太安静了些。
他索性披衣而起,一气儿写了三首短诗,决定明日和信笺一并托青鸟寄给天子,又去中庭练了半个时辰剑,这才平心静气,安然入睡。
天子睡得确实不太好。
空荡荡的内室,层层帷帐里,天子喃喃了一声先生,从朦胧的春梦里骤然醒来。昏昏沉沉向旁边一倚,却倚了个空,才想起先生已经离京了。
这下是真的醒过来了。
天子半闭着眼睛,已是出了一身薄汗,湿漉漉蜷在锦被里。意中人不在身边,他独守空房,欲火易动,煎熬不已,又觉无趣,往往胡乱抚慰一番,草草了事,好再回梦乡见一眼梦中人。
天子慢慢将手往下探。
玉茎已经高高翘起,因为意中人临走前告诫保养精气,天子夜里又总会动情,索性白天黑夜一直插着玉针,只在更衣时抽出。独自一人懒得动这里,继续往下。
女穴里加了枚稍大一圈的玉环。天子每日借着镜子一边探看一边抖着手放进去,能看见玉环如何破开脂红的内壁。以前隐秘的夜里,意中人担忧他出精太多,会在他求欢时爱抚女穴……
天子闭着眼睛摸到玉环的丝绦,绕着蒂珠勒了一圈,模仿意中人的动作,按着肿胀鼓起的阴蒂摩蹭,总是不得其法,不一会儿就手腕酸软,情欲却迟迟不解。
天子少年时看过许多春宫艳史,掌镜窥看便知身具的女穴号称玉壶一线,极为罕见。两腿一分就阴户大开,阴蒂膨大,完全裸露在花蕊之外,稍一动情就汩汩流出蜜液,内里更是前窄后松,重峦叠嶂,具有层层肉褶,肏弄时极易高潮,又能将满腹精水蜜液系数留在腔内,是和谷道不同的极乐之地。
可惜贤臣担忧御体,绝不肯在孕期肏弄女穴。他一旦决定,天子无论如何也违逆不了。虽然意中人只靠抚弄阴蒂就足以令天子潮吹不止,可至今未尝肏弄女穴的乐趣,令天子隐隐遗憾。
天子长发散乱,从玉枕垂落到榻上。鬓发微湿,黏在潮红的脸颊。从锦被里跨出一条光裸的腿,夹着被子边蹭边碾磨那枚肉豆,闭目意淫正直的情人。
余至清在床笫之间一向温柔,行房前要么蘸取脂膏,要么抹开蜜液,总是要来来回回把整个女户抚弄到水光潋滟,确保蒂珠红润透亮不会受伤,才肯进行下一步。只是再怎么轻轻抚弄,臣子十指上粗糙的茧总软不下来,稍一摩挲就逼得阴蒂又烫又痒。
锦被太凉太柔软,哪里都不像情人,更比不上情人。
天子初尝情欲就被好好珍视调弄,再怎么并腿夹紧被角,也只觉如隔靴搔痒,半晌才有一点热意。
天子半是厌倦,半是烦闷,狠心又掐又拧,把蒂珠折磨得充血红肿,火辣辣地又疼又爽,逼得女穴的蜜液都沁湿了被褥,也还是没能高潮。
明明在先生手里很快就能潮吹,现在好像没有那个人就没办法高潮。
天子蹙眉想着,伸手从床头暗格里摸索出了情人的旧亵衣。
余至清在前朝几次下狱,抄家的小吏一无所获,是天下皆知的素朴节俭。这件旧衣颜色素净,料子普通,也不知道洗了多少次,轻薄柔软,白得透光,还打了五六个补丁。天子悄悄把它藏起来,将丝绸的新衣放回原位,就是知道先生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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