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无尽的生命,去祈求另外一个人的长生。
最终,他长叹一口气,将属于我的,属于唐俪辞的结局保存了下来。
如果用我的命能换他的岁岁长宁,那实在是太值了。
可惜了,系统不懂。
系统最后或许是可怜我,或许是觉得我疯了,开始播放我与唐俪辞的一切。
真有意思,哪里用得着他来,我笑。
也笑自己,谁会想到,会一头栽在唐俪辞这只小狐狸身上。
第一次遇见唐俪辞,我觉得是个不错的消遣,他有点傻,不会说话,一碰便像小动物一样躲到一边,要么就虚张声势,推翻柳眼晒得草药,将傅主梅端来的水推到地上,活生生的像野性难驯的狐狸。
真可爱,我想。
就是你了,给我漫长的岁月添点乐子吧。
我开始驯养这只狐狸,不得不说,他很漂亮,又精致,像精工细作的瓷器,美的让人心颤。
他咬我的时候,我走神了,我竟然开始想,他会不会痛,如果他摔倒了,会不会哭。
于是我接住了这只小狐狸,他开始信任我了。
我发自内心的笑了,这份消遣,也慢慢的变了味道。
他不会说话,被柳眼和傅主梅气急了只会慌忙地推开他们,躲到我身后,拽着我的袖子,眼泪汪汪的看着我。
我摸摸他的头发,“乖,阿俪不生气。”
然后让柳眼跟傅主梅来跟他道歉,他跟他们还是有些生分,捏着自己的手指,低着头,也不动。
后来柳眼想了办法,抱了一只小奶猫来,他才开始接纳了柳眼,开始不再低着头对着他,在他说话时,会看着他微笑。我当时没在意,没想到就是这点疏漏,让我后来追悔莫及,悔不当初。
唐俪辞抱着柳眼塞给他的小猫笑的开心,指了指它,又指了指我。我一开始不懂他的意思,后来才懂了,他是说,他的世界,除了我,又多了这只小猫,他很欢喜。
唐俪辞不会说话也不是个办法,我开始教他说话,先从我的名字开始。我教他:“方周,”他说“咦…唔,”然后又开始半伸出手指,摸小猫的头。我捧着他的脸,将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阿俪,是方……周,跟我念,方……周,”他扁了扁嘴,有些委屈,“方……臭。”
我被他逗笑了,他很聪明,一点也不傻。我抱着他,点了点他的鼻尖,“学不会不让你吃饭。”
“坏!”他笑着跟我闹。
我将他放了下来,他已经学会了,还无师自通的学会骂人了。我牵起他的手,拍了拍他手上粘上的猫毛,领着他去吃饭,“阿俪,说唐俪辞。”他茫然的看着我,我才知道,他原来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突然想起他领口绣着的字——“唐俪辞”,闭了闭眼睛,究竟是谁,怎么忍心将他抛弃在这里。
之后教他说话进度就快了一点,但是他着急的时候,还是有些困难,也不会喊我的名字。
“方周,”我教他。他冲我笑了笑,却还是那句,“师兄!”
算了,急不得。我收起手里的三字经,准备带着他出去逛逛。
“柳眼你给我站住!”
“就不!”
我一回头,就见唐俪辞好奇的朝楼下张望,我过去一看,又是他两。傅主梅飞舞着锅铲追在柳眼身后,天天鸡飞狗跳,真有活力。
“阿俪不许跟他们学,”我敲敲他的头,他还在看,眼里噙着笑,我笑着摇摇头,随他吧。
我去买了糖葫芦的功夫,唐俪辞便被汹涌的人群吓得不敢动弹,我将他揽在怀里,拍拍他的背,“没事的阿俪,”我看着唐俪辞有些苍白的脸隐隐有些心疼,却压下了这种莫名的情绪,说“我在呢。”他紧紧抓住我的袖子,定定的看着我,小声道,“你不许离开我。”
“好,”我答应了,这漫长的毫无意义的时光,我愿意永远陪着你。
没想到,最终是他失约了。他窝在我怀里,嘴里的鲜血一点一点染红了我的衣襟,他喃喃:“方周,方周”我愣了一下,他终于学会了,却还不如不会。
他手指一点点垂了下去,“我在,”我流着泪捂着他的伤口,“你不是说要陪我的吗?小骗子。”
却始终留不住他。
我抱着唐俪辞冰冷的尸体,他还那么小,他甚至刚会说话,刚会喊一声“方周”,刚给他买的笛子还没来得及教会他,我还没能弹琴给他听,他就先我而去了。
他死的时候痛苦吗,他会疼吗?他会不会怨我,怨我没有保护好他。
我不知道,我不懂,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人想杀了他。他变成了我过不去的坎,我开始恨自己,整夜整夜睁着眼睛到天亮,怕他找不到回家的路,可是他还是没有回来。
我抱着他,将他放进冰棺,我说,“系统,回溯时间。”
“回溯时间以宿主的生命为代价,是否回溯?”
我说:“等等,”系统以为我回心转意,便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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