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前出道后的五年里都跟着一个叫做艾力克?李的导演拍戏,他专攻恐怖片,是世界级的大师,他借着唐前小时候苍白细瘦的样子创新了现代恐怖娃娃的形象,也直接将唐前推向了世界舞台。
但艾力克?李的风格和单崖淇很像,用普通人的话讲就是神神叨叨的,拍戏时专注得吓人,平时什么人都找不到他。
在他又一次要消失去创作前,将唐前推荐给了他的老朋友褚庭州。
褚庭州是当代五大导演之一,也是唯一的女导演,风格变幻莫测难以捉摸,她挑中六岁的唐前拍摄了当年她的新作《孤独的灯》,成功打造出了第十九位褚女郎。
所以早年唐前也经常被圈内人称为唐十九,当时她还没有暴露自己的背景,小小的人脾气倔倔的,很多前辈都说她不知变通。
后来有一次她在片场发了脾气,又碰上唐学和岳宫都不在当地,爷爷还在军队里没退休,奶奶也在外地开医学讲座,还是当年没去世的太爷爷唐无去片场将她接了回来。
唐无老爷子从小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下来,自带着一身的杀气,片场那些个养尊处优约等于废物的演员,看到了差点没跪下。
可也不知是谁传出去的消息,将她唐家几代族谱都扒了出来。
被安抚好的唐前再次回到片场后,那些曾经开玩笑般说过她的大人都赶着跑过来端茶送水,说不愧是唐老元帅一手带出来的曾孙女,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坚定不移的气魄。
那好像还是第一次唐前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人心。
《孤独的灯》上映后大获好评,唐前又再次和褚导合作了新作《长命锁》,不过这部电影命运多舛,再上映已经是三年后了。
十岁出头的唐前比小时候还有倔强自我有脾气,她和褚庭州一起被邀请去国家电视台录节目,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从演播厅里走出来,蹲在她面前,自以为是笑的很慈祥,
“小朋友,为了上镜要求,我们要改造一下你的头发,现在有两种方案,一种是用你原本的浅棕色的头发和眼睛,一种是把头发染成黑色的,你看你选哪种啊。”
唐前看着自己的头发,被她用岳宫的染发喷雾喷成了烟熏粉。
“那我不去了。”
小丫头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邪火,挣脱开了褚庭州牵着她的手,瞄了演中年男人脖子上的工作证,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三号厅苏义骞”
她嘴里还念叨着这个名字,带着之后要找他报酬的气势推门离开,走到了一条没人的走廊里。
其实也不算没人,她在关门之后看到门后坐着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女孩,抱着书看。
“你好。”小女孩主动和她打招呼。
“哦,……你好。”唐前正在气头上,回答的不情不愿。
“我知道你,我爸在家念叨你好几天了,我喜欢你的头发颜色。”
唐前被这一句话哄好了,她小跑到女孩面前,却还故作矜持的插着兜。
“认识一下呗,我们好像一边大,我叫苏旸犀,是外面那个戴帽子男人的女儿。”
一晃十二年过去了,唐前和苏旸犀不常见面,可还是除了秦筝江拾月外最好的朋友。
“等一下,我捋一捋这个关系啊,你说里面的那个,是景序然,带着他拍戏的导演就是孙瀚,孙瀚的金主我记得是个女的,四十多岁,之前年初的时候还去给我师父过生日呢,说要拜师,怎么现在又勾搭上你爸了?”
唐前把苏旸犀的话转换了一遍,又把苏旸犀听懵了。
“什么意思,你等会,你师父是哪个啊?”
“褚庭州啊,我师父,今年刚过六十大寿,你没看我发朋友圈啊。”
“哦,那就是你师父啊,我以为是别人呢,不过孙瀚的金主不是个做传媒起来的吗,她又不拍电影干嘛和导演拜师?”
“那谁知道,不过既然她和你爸在一起了,那她和孙瀚断没断啊。”
苏旸犀瞄到景序然已经录完出来了,她拉着唐前拐进了没人的房间。
“我就是不知道她和我爸现在是什么关系,按理说你看我爸和我妈离婚这么多年他再找一个很正常啊,我妈都又结婚我妹都十二岁了,但是他的行为很可疑,就是偷偷摸摸的,你说我爸现在升到副台长这个职位,他是不是有什么顾虑啊。”
“那个孙瀚的金主,她干净吗?”唐前憋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
“不知道啊我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先去查查她是谁干嘛的,或者这些其实都没有只是你爸不想让你不高兴?”
“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我一年到头在家不到两周,他们把房子拆了我也不会说什么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现在觉得好复杂,我身边的人都绕成了毛线团。”
她们两个并排瘫在沙发上,都忘了是来干嘛的。
“咚咚。”两声敲门声后景序然的头伸了进来。
“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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