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挣脱,一定会受伤,而辛无月将心比心,如果是自己被莫名其妙结婚,一定也会拼命获得自由吧。
旷野里吹起和煦的晚风,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山谷,翠绿的树影下是延伸的碧茵,散漫的野花无拘无束地开,傍晚了,一只一只的萤火虫点着小灯笼飞了过来,亲昵地在梦魇,这座山谷的主人身边飞舞。
那些小萤火虫落在他的发间,不像给他披上了一层纱。
也有日只小灯笼大胆地落在了辛无月的身上,辛无月微微笑,也不赶这些小东西。
梦魇抬起头,看着辛无月,碎暗下她的眼睛很温柔。
辛无月也看他,他长得不敢还挺符合自己的审美,于是对这场自己一手促成的包办婚姻更加呵呵了起来。
不枉她主停挨了一鞋,好把他引诱没网。
辛无月的腹部现在还在滴血。她伸手一摸,啧,伤口还挺深。
她伸飞细长的食指,恶劣地在梦魇的嘴唇上一抹,给他苍白的嘴唇涂上血色,他看上去更漂亮了。
“虽然是个奇怪的女人,但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束缚
次日一早,队伍再次一分为二,一半人手护送伤员回营同时请求支援,另外一半人手则原地驻扎,看守这片实验室的废墟,等到回程人员带来支援人手,将会一起挖掘废墟,尽可能寻找深埋在土石之下的实验室资料。
辛无月作为临时雇佣人员,眼下任务结束,可谓无事一身轻,她一路护送伤员回到营地,就打算和大家分道离开。
她跟一道护送的阮鹿、赵诚等人打了个招呼,就独自离去。走在人来人往的营地里,阳光洒落全身,连日以来在荒野积蓄的疲惫涌来,辛无月索性转身去了营地的餐厅,打算用美食来抚慰心灵。
现在还是吃早餐的时候,辛无月拿着餐盘,一口气端了好几样早餐才落座。蓬松酥软的大油条刚刚出锅,老远就闻见了香气,这家店还有一种秘制的油条酱,是一种微甜的咸鲜酱,蘸油条说不出的美味,一口咬下,辛无月只觉得在荒野饱受折磨的肠胃一下子又活了起来。豆浆是现磨,散发着浓浓的豆香,喝一口,甜蜜温暖。紫菜、虾米和鸡汤煮出的汤底里,飘着一个个浑圆可爱的小馄饨,咬下去,满口流汁。
莲花则在埋头咬一个煎蛋,边缘的蛋白微焦,蛋黄煎地微微发红,好香!莲花啊呜啊呜,吃得头也不抬。
“可以坐这儿吗?”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
辛无月一抬头,是斐然。他依旧穿着他那身黑色的登山装,围着一圈白色的蓬松皮草,长发垂下,矜贵优雅。辛无月以前从不知道,有人能把登山装也穿出贵气来。她只能在心里感慨了一句时尚的完成度果然靠脸。
辛无月点点头:“随便坐。”她毕竟和斐然也一起组队过两次,勉强算是熟人。
斐然在她对面坐下,他手里也端着一个装满早餐的餐盘。他放下餐盘,吃起了油条,似乎觉得油条很美味,他愉悦地眯起眼睛:“没想到现在还有这么好吃的早餐,真是幸福。”
辛无月也赞同地点点头。在物资紧缺的现在,能够吃到用油炸酥的油条,足以称得上是幸福了。
斐然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辛无月也一样,两人偶尔交谈,很快一起吃完了早餐。辛无月跟他打了个招呼,正要离开。斐然却突然叫住了她。
“辛无月。”斐然专注地看向她,漂亮的眼里泛起担忧,欲言又止,眉尖微微蹙起。
这美貌自带的该死氛围感,明明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早餐店,可被他用这样的眼神一看,辛无月竟然错觉他像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而自己好像是什么非常重要到攸关世界的人。
“怎么了?”辛无月主动问。
阳光很好,把她的皮肤照得微红,甚至可以看见睫毛在皮肤上投下的阴影,辛无月歪着头的样子,很像站在她肩头的小猫。
斐然飞快地想着这话该怎么说才好,但最后也只能说:“你很快会遇见一些麻烦。”
辛无月眉毛一挑,只觉得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斐然伸出手往自己身上比了比:“你忘了,我会一点点占卜?占卜有一说是望气,你眉间黑气缭绕,看着势头不妙,最近一定要多加小心。”他给辛无月递过去一张名片,“要是有事,可以来我家找我。”
辛无月觉得有些意外,老实说,她没觉得她和斐然有这么熟,没想到斐然会主动提醒她运势不对。
虽说听着很像咒人,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斐然已经用实力证明,他懂的是亿点点占卜。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辛无月接下了这张名片,说了声谢,这才离开。
营地的停车场把辛无月的车照顾得很好,除了收费一如既往地高昂,辛无月划了三十点贡献度的停车费,点燃油门,往江城里开去。
一路上她一直在思考,斐然所说的她很快会遇见麻烦。有谁会对付她?辛无月在心里盘算了一堆人选,都毫无头绪。不过,辛无月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初识斐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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