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这才闻到屋里弥漫着一股雪茄的味道,不明白他来这里干什么。
他捏着她的下巴,她下意识想挣脱,他说了句“别动”,她才安分下来。
他是来关心她的吗?薇薇下意识否定了这个选项,这男人才没有这么温柔,八成是不相信井济恩说的她不能继续拍片,所以亲自来看看她伤得怎么样。
“把嘴张开。”他盯着她的口腔看了几秒,左转转,右转转,这才放手。“教你一些挨打的技巧吧,咬紧牙关,这样牙就不会掉。”
他笑起来时永远给人阴险狡诈的感觉,或者像是在嘲笑什么。薇薇看着他脸上绽放的笑容,觉得这个男人没有同理心。有种说法说人三十岁以前的相貌是父母给的,三十岁以后的相貌是自己给的,相由心生,沙克达的面相一看就不像好人。
他拿掉雪茄,用湿乎乎的舌尖来勾她的舌头。不管怎么想这都不是接吻的好时机,薇薇脸上受伤的地方被他弄痛了。他也没吻太久,看她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愈发开心起来。他的笑容张扬刺眼,这下她确信他是来看她笑话的了。
他似乎误以为那人的目的是她,出言羞辱她:“对于你这种谁都能上的骚货来说,反抗有什么好处吗?还不如老实躺好,等他爽完他自然就走了。还是说,你因为不想工作故意把自己搞伤?”
在薇薇看来和他沟通才是最没意义的事,男人是不可能理解女人的。她也不想解释自己是为了樱子受的伤,估计在他看来樱子也是骚货。薇薇坚信性工作者是有尊严的人,而他和那些人一样,以为出卖肉体的女人毫无自尊。
沙克达见她迟迟不答话,没再言语什么,起身走了。薇薇莫名想起英国臭名昭着的变态杀手,开膛手杰克。他挑选的下手对象全是妓女,不得不说妓女真的很容易成为杀人犯的目标。如果沙克达想的话,也可以杀掉很多人,只是他没有那么做。他让她活着是因为她能给他带来利益,但薇薇不认为自己这样一个身份的人值得沙克达亲自来探望,想着其中一定有着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因。
薇薇运气不错,出事的第二天就来了月经,可以休息不用工作了,但这也让井济恩没法用冰袋给她敷脸消肿。
难得的假期薇薇不是一直待在房间里,时不时让井济恩带她出去转转,品尝日本当地的美食,在服装店里挑选漂亮的衣服。井济恩比在国内有钱的多,只要是她看上的就买给她。薇薇甚至给在国内的朋友们一人寄了一张手写的明信片,当然,上面的内容有被他检查过,做不了什么手脚。
樱子把薇薇送她的粉色百合花拍了照片,发在推特上,文案是“挚友的馈赠”。薇薇很高兴樱子和她一样把彼此当做朋友,点赞了那条内容。
因为来了月经,井济恩不会强行和她发生关系,薇薇心情逐渐好起来。树间的蝉鸣鸟叫,建筑外的爬山虎,路边晒太阳的猫,都让她心生感动。她这七天过得分外悠闲,安宁又祥和。而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时间眨眼就来到事件发生一周后,只要拍完今天这场,这个“放学后的秘密授业制作组”就要解散了。
井济恩对樱子他们的解释是那个男人头部受伤但是没有性命之虞,因为有证人在场是他理亏,所以他不打算起诉樱子的伤人行为。日本对于骚扰女性的人处罚力度可比国内大多了,涉事者会丢掉工作、遭人唾骂。樱子只当那个无礼的家伙被学校开除了,殊不知对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薇薇和樱子依旧早到半个小时,两人去换连体泳衣。那个视频让这个游泳池在薇薇心目中成为了凶杀现场,一想到那男人的头曾掉到过这个池子里,薇薇的心脏就像被人攥住了一样。但是樱子不知道这些,并且邀请她和她一起下水。
一周时间过去足够那些专业人士清理犯罪现场,泳池应该是被清理干净了。
两个女孩子一起在泳池里遨游,很幼稚地你推我我一下,我拍你一下,好似回到了学生时代。井济恩在岸边看她们玩水嬉闹,直到摄影师来了他才走。
摄影师带了一棵装在花盆里的向日葵,说这是他栽了一年的,送给薇薇,希望能带给她好运。
樱子笑话他:“哪有人送花连盆送啊。”
“不要紧的,”薇薇郑重地接过花盆:“我可以和男朋友一起照顾它,谢谢你,山本君。”
他看着两个女孩子,语气诚恳道:“你们两个以后要平平安安的,祝你们不要再遇到坏人。”
“没事的,小薇要是再遇到那种家伙,会学我的样子用棒球棍敲他的头。”樱子说着,做了一个挥棒的姿势,三人的笑声在空旷的游泳馆里回荡。
薇薇心想自己可以用棒球棍敲沙克达的头吗?他长得那么高,她得挑起来才能敲到他的脑袋,又或者像上次她袭击他那样,他坐在床上。相比他而言,井济恩的头应该好敲一些,不过敲完她能逃去哪呢?她住的雨地酒店整个都是属于沙克达的产业,也不知道附近的公安局里有没有和沙克达勾结的坏警察。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男演员推门而入,他是穿着正装来的,怀里有一束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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