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便好,圣上龙体康健,定会无碍。”
嫁给陆璟肆之后,苏珞浅也渐渐懂得,
高处不胜寒。
帝王对巨富商贾怀有疑心亦是正常。
当今圣上勤政爱民,不失为一名好君主。
因此此时她的担忧,完全出自真心。
陆璟肆来到摇篮边,垂眸看了眼熟睡的孩子,这才揽着苏珞浅的腰,带着人回了正屋。
两位主子未唤人伺候,一众下人候在廊道下,无人敢靠近。
陆璟肆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亲,神色严肃,压低了声音道,“浅浅,有一事四哥须提前告知与你。”
“之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四哥一定会平安归来,你无需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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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四哥一定会平安归来,你无需担忧。”
话音一落,苏珞浅的心陡然一沉。
“什么意思?”
陆璟肆在床榻边坐下,将人抱进怀里。
“异兽园的猞猁跑出来了,四哥要去抓猞猁。”
他的语调轻松,然而看着她的眸底却蕴着几分认真。
苏珞浅倏地看懂了他眼底的意味,再联想到圣上的急病,心中霎时明了大半。
她缓缓抬手环住他的肩膀,脑袋倚在他颈侧,轻声道,“好,我和清樾跟小星星,在家里等你回来。”
陆璟肆见她抿着唇如此严肃,揉了揉她的脸颊,“你照顾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他捏着她的后颈,将人稍稍带离了些,幽沉目光将她上上下下扫了一遍,“你身上有几两肉四哥一清二楚,待我回来,可莫要瘦了。”
话落,他大手从她腰间一路蜿蜒而上,隔着裙衫布料,握住她的心跳。
苏珞浅脸一下红得彻底,身子软在他怀里,咬着唇轻应了一声“好”。
屋里燃着的烛火轻声爆开,陆璟肆埋首于她肩窝处,嗅她身上的清浅淡香,在她颈侧留下湿漉漉的长串印记。
低声问道,“今日清樾和星星可有闹你?”
苏珞浅纤指紧紧攥住他的衣服,又被他带着去解自己的腰封,磕磕绊绊回答,“他们嗯、他们很乖”
陆璟肆抱着人换了个姿势,面对面的。
他扣住她的下巴,吻落下来,哑声道,“浅浅,张嘴。”
苏珞浅迷离着美眸,粉颊嫣红,气息香热。
却仍是听话地轻启檀口。
她身上的裙衫凌乱,男人的手直接探入。
再度吻过来时,他说道,“浅浅也很乖。”
夜深寒重,窗外有肃肃的风声。
然而正屋内,烛火燃热,气氛旖旎,床榻上的纱帐被放下,苏珞浅被他放在床上。
伏枕而支腰,粉颈花团,含情仰受。
柳腰款摆,花|蕊轻拆。
到最后,苏珞浅累极,任由他抱着清洗,待重新回到床上时,她已沉沉睡去。
只那泛着粉的指尖紧紧攥住他身前的里衣领口,明显的依赖眷恋。
陆璟肆心底软得一塌糊涂,将人抱进怀里,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这才同她一起睡去。
时至小雪刚过,宜嫁娶。
由临岐而来的迎亲队伍终是入京。
燕府府门红绸高挂,唢呐锣鼓声响,喜气洋洋。
燕梦瑜在族中兄长的背扶下,被送上花轿。
燕老太傅满面不舍,拭了拭眼角,望着那长长的迎亲队伍沿着街道宽行,终是出了城门,消失在视野当中。
然仅出京一日,迎亲队伍便在路上遭遇猛兽侵袭,惹得燕梦瑜花容失色,心惊胆战。
好在恰逢巡防营调配整顿,顺路经过,方才帮着结亲队伍击退猛兽。
然消息传回裕京,燕老太傅拍桌而怒,急急坐着马车便要入宫面圣。
天寒地冻,压了许久的阴沉天气,终于下起了雪。
这一下雪,凛风啸啸。
文崇帝本欲好转的龙体又再度卧回病榻上
圣上不见百官,大瑨朝便只得由太子监国。
燕老太傅如今乃一介平民,但得皇家敬重,太子仍是将人迎入政务殿。
半个时辰之后,燕老太傅自殿门而出,面上已无来时的勃然大怒。
知晓内情的人皆道老太傅这是去找太子告状去了。
此前坊间传闻承安王府与燕家结亲,但最终却未成真,以燕家女外嫁收尾。
说到底,这事终是燕家折了面子。
如今结亲队伍在路上遭遇猛兽侵袭,虽是人没事,行程照常,但燕老太傅心中一口气憋不下,连同此前被承安王折了面子的怒火一同烧起。
这才直接告到太子那儿去。
燕柏怒气冲冲去政务殿的事很快传出,满朝文武都在猜,这次太子是会选择站在哪一边。
一时之间,朝野上下人心惶惶,表面一切照旧如常,实则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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