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方法哄一哄时,她自己嘟囔着说了句,“我自己气一气就好了。”
闻言,陆璟肆无奈勾唇笑起,终是起身坐到她身边,将人搂进怀里,在她唇上蹭了蹭,“我家浅浅真好说话。”
“是四哥的不对,不该吃完你的栗子糕。”
苏珞浅这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一想到自己刚才因为几块栗子糕就红了眼,霎时有些不好意思。
但男人的认错和安慰还是起到作用,她抬手环住他的腰,小声开口,“我其实也没那么喜欢吃栗子糕。”
昨日买这糕点,她也就是突如其来想吃罢了。
一小包的栗子糕,她只吃了几块便吃不下,所以才会剩到今日。
“你不用让盈果阁送栗子糕到王府。”
此刻的苏珞浅,无论她说什么,陆璟肆都只会应她“好的”。
两人安静地抱了会儿,他这才开口问道,“离京数月,浅浅最想念裕京哪道美食?”
苏珞浅想了想,“樱桃酥山。”
闻言,陆璟肆不禁失笑,捏捏她的耳垂,“现在这个时节,可不适合吃酥山,且忍忍,等天气热些,便让人去品珍楼给你带。”
“不过,酥山太凉,夏日也不能吃太多。”
听到他这样说,苏珞浅忍不住戳了戳他的手臂,“四哥好啰嗦啊。”
陆璟肆将人稍稍放开,垂眸看她,“这就嫌我啰嗦了?”
他想起去岁离京之前,时常听到东宫的人跟太子禀报太子妃的孕吐情况。
思及此,他说道,“等回到王府,让人来给你试试菜。”
虽说现在苏珞浅还没什么孕吐反应,但做足准备总归没错。
蓝朵住哪儿
苏珞浅怀孕未过三个月,并不稳定,因此陆璟肆给裕京的去信中并未提及此事。
他们只当是苏珞允伤得重,不宜奔波,因此回来得晚。
一行人几辆马车进了裕京城门,守城的将领一看是几月未见的承安王,连忙恭敬躬身行礼。
待入了城门,后头的马车忽的停了下来。
苏珞浅见状,掀了马车帷裳往后看,便见蓝朵从马车上下来,笑盈盈地朝车上的苏珞允说,“我自己去找间客栈住,过几日再去给你换药。”
苏珞允道了声“且慢,”连忙也跟着从车上下来,下意识开口,“要不,蓝朵姑娘便同我回苏府暂住。”
话音刚落,他自己也觉察出不妥。
他一个大男人,外出这么长时间,回来时带着个姑娘,还住进自家宅院,这让外头的人看了,少不得会非议这位女子。
但这段时间蓝朵为他治伤,说起来也算是对他有恩,让她独自去住客栈,他实在于心不忍。
蓝朵听到他这话,微微一愣,随即笑着朝他靠近半步,打趣道,“你这板正榆木的脑袋,怎的还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苏珞允这人,在生意场上倒是懂得通权达变,回旋进退,但到了男女相处之事上,便有些拘泥成规、守旧板正。
苏珞允被她这么一噎,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你这段时日帮了苏某许多,于我有恩,住进苏府乃是正常的待客之道。”
“哦~”蓝朵尾音上扬,语气里仍是夹着笑,“可我这‘客’不想去呢,怎么办?”
她自是明白苏珞允的担心,知道她一个女子跟着他回去,于礼法不合。
她出生于苗巫族大山,没有这么讲究,但苏家乃是皇商,身份不同,况且这是天子脚下,到底不能任性而为。
这回苏珞允是当真没办法了,单手背在身后,急得紧握成拳,却不知该如何应答。
苏珞浅见状,拍了拍陆璟肆的手,“我要下车。”
陆璟肆耳力佳,虽未和她一样探窗而望,但也知晓后头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点点头,扶着苏珞浅下了车。 “阿兄,”她轻唤了声,苏珞允和蓝朵下意识回过头看她。
“你怎的下来了?”
苏珞浅看了自家兄长一眼,又看向蓝朵,朝她眨了眨眼,笑道,“蓝朵此番来裕京,就住在王府吧。”
“你是我在扬州结识的朋友,是我的客人,到王府做客,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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