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凝瞧着那绿豆糕,卖相倒是极好,但她眼下什么都吃不下。
苏珞浅见她这为难的模样,又从食盒下边拿出另一个小木盒,“这是我兄长之前从西南命人带回来的果脯,今日带些来给嫂嫂。”
果脯倒是秦舒凝近日来的心头好。
那木盒一打开,已经能隐约能闻见丝丝缕缕酸甜的味道,她眼底微亮,显然是对果脯更感兴趣。
正要伸手,一旁的嬷嬷为难道,“娘娘,还请让老奴为您查验一下。”
这位便是皇后派到东宫的嬷嬷了。
平日里秦舒凝的吃穿用度,都由她检查。
对于这一点,秦舒凝倒是可以理解。
皇后只育有太子一个孩子,而她肚子怀的又是皇嗣,皇后谨慎些也是在情理之中,毕竟嬷嬷平时也并不拘着她。
但她对苏珞浅是完全信任的。
嬷嬷这样的做法,她心里有些不舒服,秀眉微蹙,正要开口反驳时,苏珞浅已经先她出声,“嬷嬷如此是应该的。”
话落,她主动将食盒推至嬷嬷面前。
那嬷嬷见状,福身行礼,“多谢承安王妃理解。”
苏珞浅轻笑着点头,“无妨。”
待等到嬷嬷检查完,那食盒才又放回石桌上。
苏珞浅将果脯拿出来,一样一样为秦舒凝介绍。
秦舒凝是真喜欢这些果脯,她的口味和苏珞浅比较像,乐滋滋地尝了好几个。
一边感慨地说道,“我都好久没出宫了。”
苏珞浅说,“我以前听我阿娘说,女子怀孕,头三个月是关键,太子殿下自然谨慎些。”
秦舒凝几乎是掰着手指头在数日子,“只怕过了三个月,他也不会让我出去。”
她叹了口气,“下月秋狩,还想跟着一起呢。”
闻言,苏珞浅眨了眨眼,“嫂嫂和殿下说些好话,殿下肯定会心软。”
秦舒凝不解,“如何说?”
她和周胥珩的相处,好像时常都不能好好说话。
更遑论,说好话。
苏珞浅杏眸藏着明显的笑,附身在她耳边低语几声。
末了,秦舒凝微微讶异,“这么简单吗?”
“确定这样说就可以?”
苏珞浅眉间含笑,杏眸清澈。
她摆了摆手,“这些话,别人说不管用。”
“嫂嫂说,管用。”
秦舒凝半信半疑,心底暗自决定今晚就来试试。
两人又在凉亭中坐了一会儿,不多时,便听得花园小道旁传来了脚步声。
苏珞浅下意识回头一望,就看到那个十来日未见的男人正和太子并肩而来。
他应是刚回京没多久,一身褐色劲衣还未来得及换下便入了宫。
宽肩长腿,腰封紧束,极具蓬勃的力量美感。
多日不见,他好像瘦了些。
苏珞浅杏眸微愣,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陆璟肆原是与太子一边走一边交谈,察觉到她的目光时,倏地抬眸。
两人视线毫不意外地碰上。
男人剑眉微扬,原本凌厉的眸色柔和下来。
但随即又想起刚才承影跟他汇报的事情,眼底霎时变得幽深晦暗。
苏珞浅脸颊一烫,这才移开眼,垂眸装作认真地抿茶水。
但陆璟肆的目光仍旧定在她身上,一瞬不瞬,丝毫没有收回的意思。
一旁的周胥珩见他如此,不免勾唇轻笑。
这人啊,在乾正殿一听到苏珞浅在东宫,出了殿门,便迫不及待往这边来。
呵。
明明就是栽了,还不承认。
太子回来,苏珞浅便不好再继续待下去,而秦舒凝记挂着秋狩的事,也就没有挽留。
日头西斜,东宫四处掌灯。
沐浴过后,秦舒凝坐在床榻边,衣衫宽松,发尾微潮。
寝殿门口传来响动,是宫人向周胥珩行礼的声音,不多时,便见男人披着外衫进来。
窗牖半掩,殿内灯火阑珊。
秦舒凝默了默,起身主动来到他身侧。
“今年秋狩,可是依旧在天路山?”
周胥珩眉峰微动,颔首道,“是。”
她这话探究的意思明显,但奈何周胥珩不接着她的意思说下去。
她无奈,索性不再试探,直接开口,“我想去。”
周胥珩垂眸看她,目光从上而下,落在她还未隆起的小腹上。
衣衫轻掩,腰肢依然纤细。
他喉结微滚,“狩区和行宫不比皇城,你去了,身子会吃不消。”
况且,秋狩打猎见刀见血,她如今不比之前,他怕吓到她,也怕伤到她。
这话虽早在秦舒凝意料之内,但她心里还是不快,“若是我留在东宫,才是真的吃不消。”
小声嘀咕了句,“哪有你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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