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儿子的媳妇,你该唤她堂婶。他一家子落难来投奔了我,府内正缺人手,我便让她管内院,外院之事由你两个堂叔操持。”
“堂婶好。”
溪岚只默声冲妇人点了点头,颜倾辞却颇为热情地上前握住妇人双手笑道:“我不常在府上,祖母的生活起居还要多仰仗堂婶了。”
“哪里的话,伯娘能收留我们一家子,我偷乐还来不及,自然是要知恩图报,好生伺候她老人家的。”
颜倾辞脸上笑容愈盛:“我与阿姊用膳时向来不喜人瞧着,堂婶带这些丫鬟下去歇着罢,去账房支叁百两出来分与府中仆役,权当我赏他们的茶果钱了。”
待人下去,颜倾辞笑脸一冷,边去搀扶萧氏边在她耳边道:“这妇人非善类,往后我不在,祖母可要小心提防着些。”
“你能瞧出来的事,当祖母老糊涂瞧不出来?” 萧氏落座,招手让溪岚一同过来坐下,又道,“我留他们一来是还当年他们父亲于你祖父的恩德,二来不想让颜氏背上六亲不认的罪名,你那大堂叔既然不肯领了钱就走,索性我都留下他们,让那两兄弟互相制衡,也免得他一家独大。”
颜倾辞仍不放心:“这种关头下,一草一木都须格外注意。”
听到谈及此,萧氏想到甚,面色忧心道:“仁煦太后无故授你爵位,想来定是要拉颜氏入伙,你祖父在时便立下两条死规矩:一不与江湖有揪扯,二不能插手庙堂纷争,如此方能独善其身。你母亲自小顽皮,她在时倒尚守得规矩,怎轮到你这儿,就越发忤逆起来?明说沾不得的东西,你倒好,通通大操大办了起来。”
说到这里,萧氏瞧了眼溪岚,疼惜之情溢于言表,她亲自夹了块八宝鸭的肉片递与女子,颜倾辞佯装吃味吵着也要一块,萧氏反夹了一撮鲜笋干丝到她碗里,直言对她有利。
“祖母这是要我清心寡欲?”
萧氏笑了笑,也不忌讳有外人在场,开门见山地戳破她以往私底下的小动作:“世上再无人比你更需要清心寡欲了——往年你借着学作治理商队的由头私立帮派,我不怪你;你苦心孤诣陷害顾裴元,冤死自己生父,这我也不追究;可我的儿,你千不该万不该招惹上北渊朝廷,他们皆是没伦理没大义的恶狼,被这些人咬上,不连皮带骨地掉下一块肉,他们是如何都不会放过你的。”
“他们是狼,焉知我不是虎?” 颜倾辞信心满满道,“祖母便等着孙女我让您名垂青史罢。”
萧氏慈蔼地摇头一笑,说了句“你这般目中无人、自以为是,是要吃大亏的。” 后便未再说甚么,叁人其乐融融吃了一顿,倒真似一家人般亲昵和睦。
日暮时分,颜倾辞陪在萧氏身侧玩耍一阵,出了堂屋,走到往昔探访时落脚的院子,就见提前出来为自己铺就被褥的溪岚被一二十出头的陌生男子拦着,那男子缠着她非要替她抱那几床被褥,溪岚不用,二人一来一往地拉扯着,落在旁人眼里像极了一对儿在调情。
忆起祖母说她收留了两兄弟,那妇人而立,大堂叔想来也是而立,面前这男子年轻些,必是他俩的弟弟,她的二堂叔了。
颜倾辞换上副笑脸,走上前拉了一把溪岚的胳膊,后者知她心意地退到她身后,溪岚垂着眸,就听身前女子轻笑着:“堂叔既然这么喜欢这被褥,不若就送给你了,左右都是新的,我们再换一床就是了。”
“你是……颜大小姐?” 颜顺虎再度楞住,实想不到一天之内能遇见两个绝色,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侄女。还不待他有下一步动作,就见那传闻中的才女转身拉着后面女子就走,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哐当一声。
溪岚被推得撞在摆放藏品的博古架上,奇珍异玩叮啷晃荡,悬在木格里摇摇欲坠。
“你又发什么疯?”
“我发疯?” 颜倾辞盯着她的面容,阴沉沉笑道,“难道不是有人发情了?”
溪岚皱眉推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懂,可不代表我那堂叔不懂。眼看立春已过,惊蛰将近,原不只牲畜会在春季发情,人也会啊。” 颜倾辞捏起溪岚的下巴,凑近道,“他想勾搭你的心思,我隔着院墙都闻见了。”
溪岚目光平静地望向她,嘲讽道:“你在骂你自己么?眼下你不也是只发情的牲畜。”
“我是牲畜,” 颜倾辞露出与言行不符的倩兮巧笑,她贴得越发近,双唇说话开合间,浅浅地磨在对方唇皮上,“还是只,仅凭手就能将你身子肏软的牲畜。”
说话间,那只冰凉的手已经悄然摸进裙底,解了束带,越过亵裤,直直闯进幽深温暖的洞庭中。
“世人拜读完陶元亮的桃花源记后,都说向往那番世外仙境,不少人寻觅半生却不得,而于我看来,桃花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颜倾辞退出来,以手掌摩挲着溪岚的娇嫩部位,嘴中念念有词。
“……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手指沿着花唇往下,滑入湿软洞穴,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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