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了窗户,寒冽清冷的风刹那涌了进来,吹散了沉闷的空气。
“我似乎找到了疑点所在。”秦墨声音压得很低,仿佛在自言自语:“究竟是谁,要我们秦家制造这种病毒?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要秦家为他们研发一种生物武器。”
他站在窗边吹了好一会儿的冷风,等到纷杂冗乱的思绪整理清楚,才将窗户关上。
转过身,兰斯菲德站在灯光的阴影里,面色不明。
兰斯菲德看向他的眼里带着几丝深意:“我记得有次问你是否懂制药方面,你说只是粗略了解。”
秦墨身体微微一僵。
“你想起来了?”
兰斯菲德走近了几步,灯光洒落在他的肩上。
“只是偶尔想起几个片段而已。或许再过一段时间,我就会全部记起。”兰斯菲德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你似乎很害怕?”
秦墨低下头,否认道:“不。”
“与此相反,我希望你恢复所有的记忆,这才是一个完整的你。”
黑发青年的脸上露出一种极淡的微笑,轻声说:“毕竟,我们之间的纠葛不应该只有我一个人记得。”
“我不想和你重新开始。”
秦墨眼底里藏着许多情绪,好似浮起了一抹哀伤。
兰斯菲德不自在的偏过目光。
他一直觉得秦墨举动可疑,他的话也不可尽信。
可是在这人目露伤感之时,不知为何,他的心脏也莫名其妙跟着闷痛。
休想拿回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秦墨几乎不出门,整日同兰斯菲德待在别墅里。
手稿和文件都已经被重新复印,并且详细标注出了二者的差异之处,墙壁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纸条,桌面上堆了厚厚一沓纸页,有的是从总部化验室寄过来的留档相片和纸质图谱,还有的是来自于专业文献里的摘抄。
他几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投入到了这个疑点重重、莫名终止的项目里。
例会就在一楼客厅里开远程视频,应酬就让二姑的儿子带着公关部负责人去,财务方面更是放心的交由重金聘请的职业cfo管理。
“你不去集团里面转转,天天守在这里做什么?”
兰斯菲德对秦墨散漫的态度无法理解,也无法赞同,他忍不住问道:“想要调查这个项目完全可以和管理公司同步进行,你这样和甩手掌柜有什么区别?”
秦墨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衬得眉眼深邃,鼻梁格外高挺,电脑屏幕的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镜片发射出一道冷光。
他的目光专注,一边快速浏览这刚刚采购部递交的年度采购计划,一边道:“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员去做,集团里的大小事务我可一件没有落下。”
兰斯菲德皱眉。
“秦总,有份文件需要您过目,我已经发到您的审核系统里了。”
秦墨电话开着免提接秘书的电话,不一会儿内部审核系统就蹦出提示,秦墨鼠标点了点,快速浏览完了数十页的报告,拿起触屏笔在最后一页批准签名。
签完名,秦墨回过头来,对兰斯菲德笑笑:“关心这些做什么,是买的书已经看完了吗?”
十几天前他定制了一张樱桃木制成的长桌,纹理细腻柔美,桌面光滑平整,不知道秦墨是不是对尺寸有什么误解,这张桌子过于巨大,占了不少空间,甚至能容一个成年人在上面躺下。
刚刚开春,庭院不远处的马场草地尚未青绿,因此也不能骑马,秦墨便购买了众多书籍供兰斯菲德阅读解闷。
兰斯菲德此刻正坐在一张铺着软垫的木椅上,手搭在扶手旁,身子懒懒的靠在椅背上,他顿了顿,缓缓说道:“我记得你从前似乎不是这样。”
秦墨闻言一怔。
这些天里,兰斯菲德在秦墨的细心养护下,每日里饮食得当,睡眠时间也算充足,体重终于缓缓上升,脸上原本病态的苍白也稍稍红润些许。对于这种突发性的记忆障碍临床尚无特效药,碍于神经系统用药副作用较大,兰斯菲德并未服药,只是适当服用一些b族维生素。
“你是不是又想起了点什么?”秦墨问。
兰斯菲德垂眸,似乎在回忆什么:“嗯。”他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抬起眼来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秦墨,轻笑了一声:“我想起来我曾经在帝国第一监狱里服刑,艾伦将你送到我面前,为表忠心,你还为我杀了几个人。”
秦墨眸光微动。
兰斯菲德观察着他的表情,唇角勾起一个带着邪气的笑容,蓝色眼眸闪着细碎的恶意,他不怀好意的盯着秦墨,故作叹息:“啊,你说警方知不知道你曾经杀过人?”
秦墨不吭声了,目含警告。
兰斯菲德意味深长“哦”了一声:“看来你也并非光明磊落之人——如果我告诉警方,你猜猜,他们会不会大吃一惊。”
秦墨漆黑的眼珠定定的注视了兰斯菲德一会儿,他语气平静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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