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换了身干净的白衣长裤,便去了西边的新别墅院子里。
能看见三楼亮着灯。
他走到门口,仆人没敢拦他,里面布置是全新的,带着陌生气息。
秦墨从扶梯走上三楼,看见走廊里站着一个人,手里端着托盘,似乎正要打算敲门进去。
兰斯菲德正坐在沙发上抽烟,听到敲门声,他并没有在意谁走了进来,烟雾缭绕里,余光看到那人没走,静静站在身侧,才瞧了一眼。
“只是过来看看你。”秦墨说。
许久未见,他变得更容易让人心动,眉眼深邃,鼻梁中间冒出了一颗小痣,他的眼睛漆黑闪亮,只要他想,就能变换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让人陷落于那片柔软的黑色星海里。
兰斯菲德转开了目光,冷声道:“你胆子变大了。”
秦墨走到他面前,屈膝半蹲,仰头看着兰斯菲德那张冰冷惊艳的脸,此刻那张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像大师手下最得意的雕塑艺术品,只是覆盖着不容靠近的冰霜。
“我给你带了礼物。”秦墨手掌摊开,一只精巧的蓝丝绒盒子。
兰斯菲德终于把目光从随风飘动的窗帘转移到秦墨手中的丝绒盒子上。
秦墨为他打开,里面是一条镶嵌着蓝宝石的项链,项链是银色的,蓝盈盈的宝石边点缀着流光溢彩的钻石,灯光下它静静地躺在质感高级的蓝丝绒盒子里,看起来高贵华丽,与兰斯菲德整个人的气质非常相衬。
秦墨轻声说:“我在柜台里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想到了你的眼睛。”
兰斯菲德纤长的睫毛低垂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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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前夕
门口传来敲门声,沈知夏隔着门问:“先生,您睡了吗?”
秦墨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不愉,他弯腰将丝绒盒子放在茶几上,对兰斯菲德温声道:“不打扰你了。”
他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慢着。”
兰斯菲德声音低哑,在他身后开口。
秦墨并不意外他会叫住他,背对着兰斯菲德,秦墨的唇角勾起一丝隐秘的微笑,随即他摁下那抹笑容,转过身来,眼神期待的看向兰斯菲德。
只见兰斯菲德将燃烧一半的烟嘴从殷红的唇瓣边挪开,那双蓝眸里情绪复杂,仍是直勾勾地盯着他。
静默了几秒钟,那唇形优美的柔软嘴唇吐露冰冷的语调:“拿走,我不需要。”
“”
似乎没有预料到,秦墨脸上闪过几丝惊讶和不可置信,俊朗的脸一下绷紧,眼眸中的那抹亮光随即也暗了下去。
秦墨在心中叹了口气,随即他抿平了唇线,开口:“好。”
兰斯菲德将烟嘴放入唇中,吞吐着烟雾,侧过头去,不再看他。
秦墨打开门,站在走廊外的沈知夏便抬起头。
没想到居然是秦墨从里面走出来,沈知夏霎时间变了脸色,眼神复杂的打量着他。
秦墨浑不在意的仍由他打量,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就离开了。
沈知夏从未关上的门看见兰斯菲德依旧坐在沙发上,姿势未变,又想着秦墨刚刚的表情,他想着二人应该闹了不愉快,这才放下心来走了进去。
沈知夏问道:“怎么是秦先生过来了?”
“和你有关系?不该问的别问,难道这还需要我教你?”兰斯菲德眯起狭长的眼眸,柔顺的银发垂在削尖的下巴两旁,脸色阴郁,看起来很是危险。
沈知夏摸了摸脸,不敢作声,低下头去像个鹌鹑。
兰斯菲德心情更加糟糕,嗤笑一声,将烟按灭:“去放水,我要洗澡。”
沈知夏连忙回答:“好的,先生。”
秦墨回到书房,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窗外漆黑一片,倒映着书房内灯光和摆设。
他将蓝丝绒盒放进了抽屉里,看完了秦柔写的信,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他将书拎起来抖了抖,便抖落几张迷你小巧的一次性的电话卡片。
“我想要打听一种镇静注射剂,不知你有没有接触过,它有能让人记忆混乱的副作用没错,你让达西下次来总部时候带给我”
第二天清早,庄园里静谧无声,玫瑰沐浴在朝阳下,红艳似火。
秦墨已经养成了每日早起晨跑的习惯,他穿着一身浅灰色运动服,额头微微出了些薄汗。
绕到秦柔那幢小楼,他远远看了看,如今守卫仍旧森严,他们给秦柔办了休学手续,她失去了自由。
每月初会给她采购书籍,所有物品不允许夹带。
“秦先生,早上好啊!”沈嫣然站在他身后,因为昨晚的遭遇,她脸色并不好,今天似乎化了妆,眼下有粉底液的痕迹。
秦墨指了指自己的眼下:“你这里,没有抹匀。”
沈嫣然愣了愣,伸出手指去抹。
“好些吗?”
秦墨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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