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早已退下,安静的卧室内只余他们二人。
黑色的大理石地板明亮如镜,水晶灯熄灭着,倒映出青年的英俊侧影,他正单手解开衬衫的纽扣,浓密的睫毛低垂,投落在眼皮下,形成扇形的阴影。
秦墨褪去外衣,即使没有抬头,他全程都感受到兰斯菲德炙热的目光正锁定着他。
虽然在飞机上他也稍微眯了一觉,仍觉得休息不够,他单手支撑着坐在柔软的床铺上,还未躺下,就感到身旁的银发男人坐了起来。兰斯菲德靠着床头,伸出几根修长的手指搭在秦墨棱角分明的下巴上,好似在欣赏这个角度的侧脸,随即转动,秦墨只能放松肌肉,跟随那手指转移着,四目相对,兰斯菲德的眼里藏着许多复杂的情绪,像夜晚里深邃的海,席卷着未知和汹涌。
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那股香气萦绕在秦墨鼻尖,原来他抚开了他的刘海,兰斯菲德像是下了定论:“你的长相很合我的口味。”
秦墨心想:你是第一天才发现?
秦墨没有开口,因为他也无法开口。
兰斯菲德完全忽略了他自己腰间的伤口,直接跨坐到了秦墨身上,居高临下的抬起削尖的下巴:“给我点一支香烟。”
秦墨维持着坐姿,无奈的说:“先生,你现在不能抽烟。”
兰斯菲德蓝色的眼眸不满意眯起,形状好看的眉一扬,反手就扇了秦墨一巴掌。
力道不重,足以让本来困顿的秦墨瞬间清醒。
脸上浮起淡淡的红痕,琉璃花灯柔和的光线罩在床幔中的二人,已经是寂静的黎明前夕。
秦墨对上兰斯菲德固执的目光,只好垂下眼眸。
黑发青年表情顺从,他伸手握住兰斯菲德微凉的手指尖:“来吧,别抽烟了。”
快感如潮水般涌来,兰斯菲德像个蚀骨知味的疯子,放纵自己沉溺在欲望的海洋里浮浮沉沉,秦墨一双漆黑的眼发着亮光,是如此年轻活力的一具身体,总有着无限的吸引力,让人不可罢手,只想占有。
或许是药物的作用终于退去,兰斯菲德往后仰头深呼吸,银色长发如瀑垂在纤长紧致的腰后,一张大手揉捏着那光滑赤裸的背,秦墨的嗓音已经低哑:“疼不疼?”
兰斯菲德从秦墨身上起来,低头看着腰间的绷带已经渗出几处血迹。
“我找医生来换药。”
兰斯菲德按住秦墨,闭了闭眼:“睡觉。”
“可是”
“无碍。”兰斯菲德倒在秦墨结实有力的怀抱里,热度和激情满满消散,床幔里全是荷尔蒙气息。
“你会让我上瘾。”兰斯菲德盯着秦墨线条锋利的英俊面容:“我现在只想和你做。”
秦墨哑然,视线在这尤物的脸上扫了扫,兰斯菲德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冷淡,好像只是做一个陈述。
他也翘着唇角,眼里闪着光,温柔回应:“这是我的荣幸。”
水晶八音盒
几日后,查理长老领命召集了杜邦家族的重要人物,齐聚会议大厅。
推开三米高的厚重红木云纹大门,流光溢彩的五盏大型水晶灯从金碧辉煌的天花板上垂落下来,足有二十米长的黑曜石奢华长桌,暗红色的金丝绣地毯吸收了所有的脚步声和椅子挪动的声音,五彩斑斓的花窗将阳光分割成不同的斑块,投射在主席位置的高座上。
兰斯菲德一袭正式的礼服,款式较平常更为华丽繁复,也只有他这样身材高挑,容颜冷艳的人才适合穿,举手投足,透着高不可攀的矜贵气质。
秦墨站在他身侧,尚未痊愈,站久了伤口便隐隐作痛。
安静的大厅内的气氛渐渐凝固成一块透明的玻璃,若有若无的死寂。
兰斯菲德终于发话,语气平稳道:“前段时间,我出发去了阿鲁邦,那边军阀割据,战火常燃,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目前我们和赛荣的合作有效期是三年,当然,带来的经济收入也非常可观。按照约定,第一批军火将在三日后送往阿鲁邦。”
“族长,我们暂未取得黛国的航运批文,这恐怕不符规定。”有个末尾的男人站起来犹豫道:“我是担心,万一走漏了消息,再被警方查获没有正规的手续和批文,军火销毁,我们的损失巨大。”
兰斯菲德蓝眸一沉,淡淡开口:“不可能等到手续下来再运输,如果我们干的是合法合规的买卖,要你们在这坐着干什么。”
“我赞成族长的意见,阿鲁邦的赛荣狡猾慎重,之前多少人想和他做生意都谈不拢,族长费尽心力与阿鲁邦部队达成合作,我们务必要按照之前的约定,尽早发货。”
底下人交头接耳一番,最终还是决定冒险发货。
兰斯菲德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他说:“那么批文交由公关部门去做,尽快拿下。航运这边的船队依旧选用‘黑珍珠号’,这次多带些人手,赛荣那边会有人去接应。”
“蒂尔最近动作频频,查了好几个流水大的赌场,我们目前在政界的力量薄弱,暂时拿他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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