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工作的收入都不低,三四年打拼下来也存了不少,房子先付个头期款,剩下的再逐一缴掉,他们手牵着手逛家具行,试躺试坐各式各样的床与沙发,柳静时开心地享受成立一个家的幸福滋味,傅于乐则开心地享受柳静时幸福的笑容跟各式各样对一个家的点子。
在房子装潢好搬进去後一周,柳静时带着傅于乐回家乡去接母亲。在楼下的时候柳静时有点近乡情怯,车子熄火後并没有马上动作,反而略带犹豫地坐在副驾驶座上沉思。
傅于乐说:「静时,我在楼下等你。」柳静时只见傅于乐漾开温和的笑容,探身过去偷了一个吻借了一点勇气就下车上楼了。
柳静时取出许久未曾使用的钥匙扭开大门,他怯的不是家乡、不是那个他住满了十八年的屋子,柳静时没有原谅柳谦和,但他却有些矛盾的期待柳谦和会在他回来接走母亲的这天有些作为,可是柳静时失望了,只见母亲独自一人坐在客厅垂头拭泪,他快步上前关心关心着急地问母亲,她只是一味地说:「儿子,妈对不起你。」
无措的柳静时抱着母亲,等她情绪略显平复,才提起被被放在门边的行李和母亲一同离开,直到门关上他都没看见另一个人。柳静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失望多,还是放心多,他不知道的是,柳谦和坐在书房里隔着门板听着他们母子的对话独自哭泣。
柳静时事後想想,对母亲仅说的对不起的哭泣理出了头绪,他猜或许是柳谦和跟她说了什麽,而那些什麽很可能就是他不愿告诉母亲的事。柳静时虽知道这样不对,还是对柳谦和的成见又变得更深了些。庆幸的是傅于乐跟母亲相处得很好,母亲对傅于乐就像对他一样,她不只一次跟傅于乐说「谢谢」、「谢谢你喜欢小时」、「谢谢你给小时家」等等的话,傅于乐当下笑得可开心了,笑到柳静时会跟母亲吃醋的程度。
後来傅于乐升迁,家里收入又变多,一直拖延的仪式在母亲的催促下终於完成,那天来了很多的人,有人讶异、有人惋惜,其中几个让母亲邀请来的人送了礼物,柳静时收下礼物、收下祝福,虽然身分证上没有办法登记彼此的名字,但他们在律师的见证下为彼此做了一些保障,更在下一次柳静时升迁的时候领养了孩子,挂在柳静时名下,名唤柳重曦。
在柳静时与傅于乐收养柳重曦时,他们再度收到一份礼物,这是继他们婚礼、柳静时升迁、母亲生日、柳静时生日之後再度有个成员收到礼物,柳静时不得多疑了起来。但他没有说破,只是从那位既熟悉又陌生的伯伯手中收下礼物,招待他进屋一块喝杯下午茶。
这样的生活维持了好几年,柳重曦因为幼时的经历,几乎没有叛逆期到来,让柳静时与傅于乐大大的松了口气。他们一家四口会偶尔一起出游,一起逛街,一起在外面聚餐,跟着节日庆祝。在情人节的时候傅于乐会带着柳静时去外面吃饭、约会,或者出去玩个周末再回家,母亲便会开心的说:「加油浪漫点,孙子我带,免担心,去玩吧。」柳静时会亲吻母亲的脸颊,满脸幸福的牵着傅于乐的手外出。
如梦似幻的日子在某天下午接到那位伯伯的电话後出现了变化。钟老的声音在电话那头焦急地与柳静时说:「静时,去医院看你爸爸吧,癌症末期,他不愿开刀不愿治疗,陪他最後一段吧,他真的很想你。」
柳静时顿时陷入天人交战中,听见柳谦和重病的消息他无法不动摇,尤其在他领养了柳重曦後,柳静时难过又想笑的领悟到为人父的滋味,看着孩子一天天成长,在与孩子互动、教导的过程中看他跌倒爬起来茁壮,柳静时没有一天不感慨,他多麽希望柳谦和能一直维持着这样的目光看他成长,但这终究是不可能的事,因为过去已是过去。
他问傅于乐该怎麽办,傅于乐只是抱着他话长了一夜。
他说:「静时、静时,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麽叫这名字?」
柳静时摇头,傅于乐接着说:「岁月静好,这是你父母对你最大的期望。嘘……你先别说话。小时,这是我第一次求你,别犹豫了,去看你父亲吧。你那麽ai他,ai到不知所措,别让自己饮恨好吗?」
柳静时开口复闭口,他无法辩解,长达十多年的时间早就足以让柳静时0清楚真正的想法了,他不再是当时稚neng的少年,他有了伴侣、孩子、家庭,该t验的、反覆咀嚼的、更深层的事情都知道了,他又怎麽能否认他是ai着又恨着柳谦和的呢?即使他的行为无法饶恕,但这麽多年了,那些他只缺承认就可以落实的猜测还不足以改变吗?
柳静时挑了一个假日过去,他去的时间已经很晚了,医院内的声音都沉淀了下来,病房也仅余一盏灯作为照明。他站得远远的看躺在床上皱着眉头沉睡的柳谦和,他的外貌老了很多,病痛让他的脸布满皱纹外,还多了几分脆弱,一点也不像该年纪的人。柳静时并没有叫醒柳谦和,光是站在那看着与记忆中差距颇大的老人就快要无法承受,他眨了几下眼视线就变得雾茫茫,什麽也看不清楚,最後他一边抹眼泪一边逃出了医院。
这一眼,让柳静时更加深刻的明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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