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露出马脚……累啊……!!
没了弓和弹弓,真像断了他一只手一样,浑身不对劲外加没安全感……可是也不能如何,他现在是柔弱小白花儿洛华,不再是驰骋沙场的曲将军,若不能安於这一点,他这一辈子恐怕也活得不痛快。
究竟……为什麽要让他再活一次呢……?重生之後,他越来越觉得疑惑……自己跟洛华也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是在怎样的机缘下,让他进入这具身t的呢……?百思不得其解啊。
曲流觞心思正转悠着,就见到小喜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冲了进来,满脸是掩不住的喜se,他身後跟着秋水,向来温吞的妮子竟然也跑动起来,发髻都散了也不理会。
这是怎麽……?
「娘娘!娘娘!……」小喜子跑得气喘吁吁,唤了他两声之後便再也说不下去,在他面前撑着膝盖喘气。
曲流觞凤眼睨去。「怎麽了?今日午膳菜se很好吗?」被打入冷g0ng,住进这种残破的g0ng殿,想当然尔,吃食的部分也没什麽可期待的,有时候送餐还会遗忘他们这处。所以他思来想去,会让人开心至此的不过就这个了。
小喜子喘到还来不及回答,秋水就兴奋地嚷嚷:「不是的!娘娘!收到y月帖了!真太好了!」
她眼泛泪光,激动不已,曲流觞却仍是一头雾水。
先是赏花,後又y月,怎麽g0ng里名堂那麽多?!这次又玩儿什麽?
他说:「先说好,这次无论你们说什麽,我都不会参加的!」
说是赏花宴,结果根本是个jg心设计好的陷阱,要来捉他这只鼈的大瓮,差点让他身分曝光,这次他再也不会上轩辕焕的当了!
小喜子和秋水互望一眼,两人的神se都有些古怪。
小喜子说:「娘娘,您连这儿都记不得吗……y月帖不是要参加什麽,是君上指名要临幸您啊!」
什麽!?
曲流觞呛了一口口水,身子一震,差点从石桌上跌下来。
秋水兴冲冲地接话:「是啊!娘娘!君上明察秋毫,定是发现了之前对您的误会都是因为j人构陷,现在可好!娘娘跟君上终於要重修旧好了!」
「!!!!」这是因为震惊过度发不出声音的曲流觞。
「娘娘!娘娘!您这是做什麽?!」
「娘娘!您冷静点啊……」
曲流觞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收拾着衣物和散落的值钱首饰,将它们整理成了一个小包袱。
小喜子和秋水面面相觑,都不知为何他们的主子收到y月帖不仅一点兴奋之情也无,还像疯了一样不顾脚伤,冲进了内室开始收拾行囊……这一点也不像是要侍奉君王的举动啊?
曲流觞拎起了小包袱,转过身问小喜子:「离这里最近的城墙要怎麽走?」
小喜子被这问句冲得都懵了,愣了好半晌之後,乾巴巴地问:「娘…娘,您问这做啥?」
曲流觞四下张望有无遗漏的物事,只分了一半心思回答:「当然是逃跑啊!」
要他接受轩辕焕的临幸?!他是疯了才会接受这事!
小喜子和秋水都被这直白无讳的回应给惊呆了,两人双腿一软,双双跪下,鬼哭神号起来:「行不通的啊!娘娘!您怎能……!!这要杀头的呀!娘娘呀——」
秋水真的哭出来了。小喜子也面如si灰,但还算是冷静,期期艾艾地说:「娘娘,您走了,我跟秋水,就剩下si路一条了……」
他一说完,秋水哭得更大声了。
曲流觞的身子僵住。
又是这样?上辈子,轩辕焕用他的下属、他宅子里佣人的命来要胁他,这辈子,他依旧没办法洒脱地只为了自己而活。他也许可以避过层层守卫翻墙出去,从此两袖清风逍遥,但是留下来的人,将为了他遭殃……
他想错了……他与洛华……并没有那麽的不同……面对君王,他们都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不,这要旁人看来铁定觉得他不知好歹,身为君王的妃子,被君王钦点临幸将是多大的荣幸,怎称得上可怜?!问题是……这自始至终,都不是他能选择的啊!!
这一整天,曲流觞都过得昏头转向的。
按g0ng中惯例,领到y月帖的妃子,自白日起便得沐浴净身,剪发薰香,务必让君王看到自己最完美的一面。曲流觞就像只大型娃娃般被摆弄着,自内务省来协助的g0ngnv替他修眉、上粉、点唇,还送来几乎薄透的衣物要让他穿上……曲流觞望着那轻飘飘的布料,面皮ch0u动了一下,非常有礼且坚定地拒绝了,而且让小喜子将她们都请了出去,自己则是打了水,哗啦啦的洗掉脸上五颜六se的颜料。
秋水有些不安地望着他。「娘娘,她们都是很有经验的姊姊,是我拜托她们让娘娘今晚可以让君上眼睛一亮,从此两人双宿shuangfe1……」
曲流觞慢条斯理地取来了绢巾拭乾脸—即使没上胭脂水粉,他的肌肤依旧像是水煮蛋一般光滑,一丝瑕疵也挑不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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