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感觉呼吸越来越粗重。“次郎的确天真,居然主动去找冈田决斗……因为他只是想和唯一的家人活下去。”你艰涩张了张口,说出自己的推测,心中泛起一阵酸楚,“可你不仅背叛了桂,现在又因为次郎的死想要背叛高杉……事到如今,还要用红樱垂死挣扎?那种钝刀谁也杀不死,只会将你的身体吞噬。趁早迷途知返吧,请不要逼迫我动手。”“真不好意思,你来晚了。”见使用红樱刺杀高杉的计划受阻,他将一个起爆器装置捏在手中,冷笑着对你威胁道,“我已经在船上各个角落安放了炸弹,现在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这整艘船的人,无论他们属于哪派……全都会一起葬身火海。”“虚张声势,我想你根本没机会装那么多炸弹吧?毕竟船上到处都是警戒的队员。”在烟雾的掩饰下,你谨慎用言语周旋,右手伸进衣袖下勾住一枚飞刀,压下脚步声慢慢朝旁侧挪动。“啊啊……没错,不过只在发动机室的那些也足够了!”他的表情染上疯狂,抬起拇指准备按下起爆键——从侧面袭来的飞刀,精准刺穿那拇指,装置未及启动,便慢慢从手中滑落。趁他痛得大叫的空隙,你快步冲上前对着起爆器一刀两断,把它变成两段废铁。紧接着,十手从上空劈砍而下,猛地命中头部将人砸晕。低头看着失去意识栽倒在地的浪人,你才发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异常,被烟呛得猛烈咳嗽几声。——好险……差点就让他按下去了。算他运气好,如果是以前,这家伙应该早就被从头部劈成两半了……跟块木柴一样。抗争也好,保护也好,复仇也好……都是为了各自最重要的人。那我与你,其实并无不同。这世界流淌着循环的因果,每个人面对它如何做选择,选择做毁灭者抑或是守护者,既是在提出问题,又是在寻求答案。松阳老师,你真是留了个难题给我们。——可我怎么越来越容易心软了啊……都怪那笨蛋卷毛。你在内心悲叹,砍断那根仍在蠕动着红樱触手的右臂把它丢进火里,面无表情抓起泉田的后衣领,一步步将人拖出了总控室。从浓烟滚滚的内舱走出来后,你发现刚才连绵不绝的小雨已经停了。乌云散开,耀眼的阳光自上方洒落下来,刺得你一时不习惯,不禁抬起空闲的右手抵住额头遮挡。——说起来,要把这拖油瓶丢回给晋助呢……毕竟还算是他的下属。仰头向屋顶张望,已不见银时和似藏的踪影,看来他们的战斗已经分出胜负,但不清楚结果如何……银时的话,肯定没问题吧。甲板那边的激斗声并未停止。惴惴不安沿着破落无人的船尾行走,你拐了个弯,才看到前方站着两个人。是正在谈话的高杉晋助和桂小太郎。“呐,假发,你在这个世界是靠什么活下来的?为什么你们能在这把我们老师夺去的世界里,悠闲地活下来?”高杉站在船舷边,面向邈远广阔的蓝天,咬牙切齿地质问,“我就是对这一点恨之入骨。”“高杉,我也不知道有几次,想把这个世界夷为平地……但是他却在忍耐着。”桂皱着眉,有些伤感地回答,“他……本应是最憎恨这个世界的他,却在忍耐这一切,那我们又能如何?我已经无法破坏这个国家了,因为这里已经有了太多重要的东西。”但在这时,你听见从船的另一端传来方才从未听过的轰鸣,转头看去,竟然是一艘大出这艘船数倍的巨型宇宙战舰。认出战舰上的图案,你心下一紧。——是宇宙海贼春雨!但为什么会在这?难道说晋助他……?可那边的桂对这动静毫无察觉,仍心怀找回曾经伙伴的一丝希望,试图继续发挥他的口才,滔滔不绝专心对高杉规劝。“现在的你已经失去了收刀入鞘的机会,你就像一只沉溺于破坏的快乐中的野兽……如果你不满这个国家的话,破坏掉就好,但你不能将居住在江户的人民一同破坏掉,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发生。应该还有别的办法,没有牺牲就能改变这个国家的方法!松阳老师也一定……”这时,从他头顶传来两个不合时宜的尖利笑声。“是桂!”“真的是桂!”“天人?!”桂终于反应过来朝上望去,下意识将手搭上刀柄。“假发,我听说了,你以前和银时一起,跟那个春雨大干了一架。”高杉回身面向他,垂头狞笑道,“我为了想跟他们联手煞费苦心,托你的福,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就将你们的首级作为礼物。”“高杉!”被对方行为触及底线,最后的希望瞬间破灭,桂冲他怒吼。“我说过了,我只是想破坏,把这个腐朽的世界全部破坏掉!”高杉笑得更为放肆。漠然看着那表情,你表示不忍直视地偏过头去。——彻底完蛋,就连我也拿他毫无办法了,老师。将两只跳下来的天人轻松砍倒,桂对此地不再有一丝留恋,持刀一路砍杀,跑向甲板与自己的手下们和万事屋汇合。……“居然抛弃身为攘夷志士的尊严与天人合作,还真是不择手段啊,晋助。”目送桂跑远后,你才举步走到高杉面前,将手里拎了一路的浪人丢至他脚下,“你家的叛徒我带过来了,想怎么处置都随你。”“辛苦你了,阿景。”摸出一杆烟斗叼在嘴中,他呼了口烟道,“不过,你是在江户和他们混久后也改变了吗?竟然会留这老鼠一命。”“我和你们一样,从来就没变过。”你望着他的琥珀色瞳中盛满哀伤,“也正因如此,我们才会走到这一步。”迅疾的冷风簌簌从两人之间拂过,吹起飘扬的紫色与黑色衣袂。“阿景,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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