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伤对方,那些家伙也没有冲出战壕,反倒是靠着大量消耗手榴弹来击退了皇军的进攻。”
“虽然在我军炮火的压制之下,对面的重武器不能肆无忌惮地发挥威力,但从总的数量和射击的密集程度上来观察,他们的重武器并没有遭受太大的损失!而第五次的进攻,更是证明了这一点……即使是那些连识字都无法做到的支那指挥官,也是在战场上不断地学习啊!”
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雪隐太郎慢条斯理地从马扎上站起了身子,回头朝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副官说道:“我们的炮弹,已经不多了吧?在刚刚进行的第五次攻击发起时,我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了炮火力量在减弱。”
重重地一点头,始终都紧随在雪隐太郎身边的副官立刻恭声应道:“重炮的炮弹本来就不多,大口径迫击炮的炮弹也消耗得很快。因为持续的大雪天气,补给的炮弹实在是没有办法及时跟上来,所以……”
微微皱起了眉头,雪隐太郎沉声问道:“也就是说,我们很快就要失去大口径火炮的支援了?在出发之前,不是一再叮嘱过你,一定要想尽办法,保证皇军士兵在进攻时能够得到足够的火力支援吗?”
下意识地一点头,副官的话音里明显带上了几分慌乱的意味:“阁下,这也实在是不得已,才会……为了维持追击支那人各部的步兵弹药补给和生活方面的后勤补给,不得已缩减了炮兵的需求!原本认为,即使皇军要进行攻坚作战,那么哪怕是半个基数的弹药,也足以……”
脸上还带着几分微笑的模样,雪隐太郎却是猛地一挥手,重重一耳光抽在了副官的脸上:“半个基数的弹药,就足以应付皇军将要进行的任何攻坚作战吗?保定驻军司令部里派出的参谋们,全都是像你这样的浑蛋吗?面对着你眼前这样坚固的防御工事,面对着你面前英勇玉碎的皇军武士们,你还能说得出这样的话吗?”
被雪隐太郎一个接一个的耳光抽得连连打着趔趄、已经完全被打蒙了的副官除了一个劲儿地勉强站稳了身子,口中大声答应着雪隐太郎的喝问,几乎再做不出其他的任何反应。
而在雪隐太郎身侧,其他日军军官看着雪隐太郎面带微笑地亡命抽着副官的
耳光,心中却都泛起了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
在冀南地区实施治安战计划之初,被派驻到宫南县任职的雪隐太郎,见了谁都是一团和气的模样。即使是日军保定驻军司令部的那些办事人员在调拨物资、配送给养、兵员和弹药方面颇有掣肘,雪隐太郎也从来都是谦恭异常地将电话打到日军保定驻军司令部,几乎是卑躬屈膝地向那些职位和军衔远远不如他的日军办事人员恳求着,哪怕是被一再搪塞、拒绝,甚至是言辞上遭受羞辱,也从没人见过雪隐太郎发脾气。
或许也是因为雪隐太郎表现得太过谦恭顺从,原本对雪隐太郎执行冀南治安战计划申领物资颇有些吝啬的日军保定驻军司令部,总算是网开一面地调拨了足额物资发往宫南县。但作为一个说不出口的交换条件,几名保定驻军司令部中新来的参谋军官,也被派驻到了雪隐太郎麾下的部队中。名为战场观摩考察,实则为了镀金之后好早日升迁!
寻常日军基层军事主官,在自己麾下被塞进了这样一批参谋军官时,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几乎是放任那些参谋军官胡作非为、厮混时日,最终送瘟神般地将那些混够了资历的参谋军官送走了事——毕竟日军军事架构之中,参谋军官从来都是个庞大的利益群体,成事不足,坏事有余,任谁也都得罪不起!
而雪隐太郎却与那些不敢得罪参谋军官的日军指挥官相反,七八名参谋军官才刚刚到任,甚至没来得及放下行李,就被雪隐太郎塞进了各处步兵班中,任由他们被那些早就对参谋军官充满了怨气的二次征召老兵收拾。如果有外出清剿八路军武装的作战计划,更是让这些参谋军官充当马前卒。
不过是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被派驻到了宫南县的参谋军官,就只剩下了作为雪隐太郎副官的唯一一个人。而这名参谋军官能够充任雪隐太郎的副官,还是由于保定驻军司令部中的某位高级军官直接下达命令的缘故……
可就算是面带微笑地接受了这样的命令,从雪隐太郎对待这名副官的手段看来,恐怕这名副官也活不过今天了吧……
或许是为了证明在场的日军军官所料不差,在将那名副官打得满嘴鲜血、几乎站立不稳之后,像是发够了怨气的雪隐太郎总算是停下手来,微笑着朝那名摇摇晃晃站在自己面前的副官说道:“既然是因为你的疏忽,造成了这么多的皇军将士无谓玉碎,那么下一波攻击,就由你亲自率领勇士们上阵吧!请务必攻下对面的阵地,否则的话……就玉碎了吧!”
也许是实在觉得心中不忍,又或许是觉得雪隐太郎不该将派驻到宫南县的参谋军官赶尽杀绝,一名日军尉官犹豫再三之后,方才小心翼翼地凑到了雪隐太郎的身边,低声在雪隐太郎耳边说道:“阁下,虽然您的命令已经下达了,但是考虑到保定驻军司令部中上官的颜面,也许可以将命令稍作一些调整?而且现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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