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承认了。
“觉禅贵人现在在承乾宫,贵人她不承认私通,更说不认识那个侍卫。”环春皱着眉头将打听来的话告诉主子,“偏偏那个侍卫承认了,一副不怕死的架势,真叫人奇怪。”
岚琪颔首,思量着道:“遇见这样的事,不论有或没有,人都会本能地为自己开脱。这么容易就认罪,实在说不通。”
佟嫔抽噎着,恨恨地说:“指不定是平贵人弄来的死士呢?”
“死士?”岚琪心里一抽,所谓死士,就是舍弃性命为主子做事的人。对他们来说没有正邪,只有主子。若如佟嫔所说,恐怕要那个侍卫说出真相,就等同逼他自尽,到时候死无对证,觉禅氏更加百口莫辩。
不多久外头又有消息来,说是温贵妃到承乾宫了,可这句话才说了片刻,门前小太监匆匆忙忙跑来禀告:“主子,皇贵妃娘娘派人找您去承乾宫。”
岚琪并不管六宫的事,让她去要么是旁听,要么一起商量个对策。直到进承乾宫门之前,她都是这样想的。可她怎么会想到,自己好好在永和宫睡个午觉,也会被卷入这件麻烦事里。
原是温贵妃跑来说是她让觉禅氏去御花园折花枝。又说平素觉禅贵人跟着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莫说跟侍卫私通,连不认识的宫女太监都不会多说一句话,力保自己宫里的人是清清白白之身。不论贵妃出于义气还是私心,能站出来保她屋子里的人,都让荣妃等人刮目相看。
可问题却又来了,觉禅氏身边的香荷说的和贵妃完全相反,毫不知情的香荷被提溜来,没问几句她就哭着说:“是德妃娘娘派人来约贵人去御花园赏花,我家贵人才出门的。”
如此一来,要么温贵妃说谎,要么香荷说谎,而再问觉禅氏,她却说是自己想去御花园走走,没人找她去。温贵妃尚可,香荷激动地问她:“您为什么不说呢,是德妃娘娘派人来找您的呀,奴婢没撒谎啊。”
岚琪进门时,就正好听见香荷这样哭,不等她弄清状况,香荷就哭着问她是不是她请觉禅贵人去御花园。再等岚琪听完这些事,皇贵妃已经很不耐烦,纤长的眉毛都快打结了,怒气冲冲地指着她们说:“你们能不能商量好了,再来保人?”
众人一听皇贵妃这句话,显然这件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只要底下的人能理清头绪能有个服人的说法,皇贵妃这边不是不好商量的。可眼下,荣妃、惠妃绝对置身事外,温贵妃一心想帮,却被香荷弄得乌龙,而德妃完全不相干的人,却莫名其妙被卷进来。
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觉禅氏除了坚决否认自己私通,对于温贵妃和香荷的话,也一样否认。明明任何一边都是她的救命稻草,她却一边都不伸手去抓。
温贵妃也被弄得很尴尬,她以为自己站出来说话,可以帮觉禅氏解围。她知道觉禅氏和纳兰容若的事,今天既然抓的不是纳兰容若,她就绝对不可能和别人私通。若要说那个侍卫是纳兰容若的人帮他私下传递什么,只有傻子才会正大光明地大白天跑去御花园等着人来抓。
大家都是聪明人,静下心来想想就都会觉得这事蹊跷古怪,可再如何蹊跷古怪,事情终归是发生了,而那边已经认罪等死,等同是定下了一半。
“荣姐姐,宫里似乎已谣言四起,不论事情结果如何,您一定有法子让那些嘴碎的人闭嘴吧。”岚琪终于开口,却是对荣妃说这些话。
在这儿尴尬半天的荣妃倒是精神一振,忙点头,转身对皇贵妃说:“嫔妾且去看看哪些人嘴碎,宫里头清净一阵子了,又有人不安分了。”
惠妃也不愿留下掺和这件事,知道和容若没关系她就安心了,赶紧附和着和荣妃一起离开。要压住宫里的流言蜚语,她们有的是手段,比起处理眼前这毫无头绪的事简单多了。
二人一走,皇贵妃更加没耐心,对温贵妃和岚琪道:“妃嫔私通,是皇上的奇耻大辱,你我都明白怎样处理才最好。机会我给你们了,别到后来,又说我容不得人。你俩在这里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来请我说话。”
说完这些,皇贵妃竟撂下一屋子人走开了。温贵妃和岚琪都没阻拦,而跟着岚琪来的佟嫔,则是再三犹豫后,也跟着姐姐进去了。岚琪猜想她会向皇贵妃坦白,即便不敢说,至少会为觉禅氏说好话。而她这边和温贵妃大眼瞪小眼,算起来,她们真是很久没这样近距离地相见了。
“咱们这儿没结果,慎刑司可要来接手了,那里就没那么好脾气,等着你一句我一句的没个明白话。”温贵妃冷冷地开口,眼神直直地看着岚琪。许久不相见,德妃身上毫无变化,还是从前的模样,可温贵妃却没来由地,觉得她很陌生。
“是。”岚琪仅仅简单地应了一声。
温贵妃微微蹙眉,继续冷声问:“香荷不会撒谎,是不是你派人去找她?”
“娘娘,没有任何人来找嫔妾,是嫔妾自己要去御花园的。那个侍卫突然纠缠上来,嫔妾从没见过他。”觉禅氏却打断了两人刚要开始的对话,她似乎并不怕死,但她也绝不会承认莫须有的罪名。
“主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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