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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小子杀戮(1991年3月22日)_三(2 / 3)

打扮得像是刚从饶舌乐v里走出来的?我没法转身回去,因为他们已经看见了我。假如我表现得像个惊恐的白人,他们立刻就会叫我站住,或者闻到恐惧来追我。我操。他们其中一个把脏辫扎成马尾,他站起来打量我。我离我家只有二十英尺,四个黑人坐在台阶上。其中两个正在嘻嘻哈哈说笑话。我后退了小半步,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他们只是坐在我家台阶上的黑人而已。任何一家的台阶上都有可能坐几个黑人,再说他们有可能是我的邻居,你不认识他们那是你的问题。我拍拍屁股,像是要拿并不存在的钱包,然后假装露出“妈的我忘带钱包了”的表情,但马尾辫依然盯着我,目光灼灼,虽说“目光灼灼”有可能是我的想象。我不能傻乎乎地站在这儿。也许我可以掉头去路口那头的咖啡馆等上几分钟,虽说他们似乎并不急着去什么地方。我猜。我不能傻乎乎地站在这儿。我是说,这是纽约,自从伯尼·哥茨之后,黑人已经学乖了,知道不能随便袭击看似无害的白人,对吧?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走到台阶前,看见大门敞开。马尾辫让到一旁,指了指里面,就好像这是他家。我停下脚步,希望喜欢在附近兜圈子的警车凑巧路过。马尾辫又打个手势,这次是个花哨的举手礼,就好像他是男仆吉夫斯,我走上一级台阶。另外三个男人盯着我。有个穿灰色帽衫的遮着脸,还有一个用长筒袜罩住脑袋,最后一个把头发梳成牙买加人改换非洲发型前的那种辫子。他们穿着缅裆裤,裆部都垂到膝盖了,脚上全是褐色添柏岚工装靴。就算他们带了枪,也显然觉得我不值得让他们露出武器。我不想看马尾辫第三次请我进我家,于是我爬上台阶。我几乎没法动弹。耶稣基督。就在上个星期,我一个曾经卖可卡因给“弗雷特伍德·麦克”乐队的朋友说他金盆洗手了,因为他妈的牙买加人正在抢占市场,他们根本不在乎要杀多少人和怎么杀人。同胞咱说那事儿不是那样的,外面有人用牙买加口音说话。这时候我很想开个玩笑,说牙买加人的母亲如何教他们打扫卫生,但眼前没有人可以分享我的笑话。

我顺着走廊向前走,就好像这是别人家,地板吱嘎作响,通报我的到来。我经过去二楼的楼梯,听见楼上有人。一个或几个人在厨房里忙活。一个高大的黑人正在用似乎属于我的搅拌器搅拌某种黄色果汁,他穿小背心和卡其布工装裤,一条吊带悬在一旁。另一个人走进我的视野,像是有人在噪音中喊了一句开拍。他走到水槽旁,坐在高脚凳上,开始对我说话。他也是黑人,头发剪得很短,有点胖,但比小背心男人还高大,他身穿品蓝丝绸正装,白色方巾像垂死花朵似的塞在胸袋里。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们。我没见过谁的皮鞋能这么闪闪发亮。黑红色,有些地方差不多就是黑色。我抬起头,发现他注意到我在欣赏他的鞋。

——乔治·布鲁蒂尼。

我想问这是不是乔治·阿玛尼的b片版,但转念一想,和牙买加人打交道,讽刺挖苦往往不是最明智的语气。

——哦,我说。

——你听我说,看见这位老兄了吗?他叫愣狗。他以为我找他是因为他擅长玩枪,但实际上我留着他是因为他做的果汁没人比得上,耶神做证。

——得了吧,老大。提醒咱现在只能去上烹饪学校了。

——最好报夜间班,哈哈。

穿丝绸正装的男人举起一根手指,打断我想说的话,虽说我根本没打算开口。他拿起玻璃杯,咕咚咕咚五大口喝光了里面的东西。

——芒果,他说。

——什么种类?小背心说。

——茱蒂丝和……等一等……咱知道的……东印度。

——耶神在上,老大,你肯定会心灵感应什么的。

——也可能咱是个特别懂芒果的乡下小子。来,给白小子倒一杯。

——我不怎么渴。

——咱问你渴不渴了吗?笑容陡然消失,嗖的一下没了。我发誓我只在牙买加人身上见过这个阵势,他们一个个都会。脸色突然间变得铁青。皱着眉头,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你。能吓得十岁孩童尿裤子。

——我觉得我可以喝一杯。

——很高兴听见你这么说,我的孩子。欢迎你享用你家冰箱里所有的牛奶、酸奶和新鲜水果。他血逼的,愣狗打开你该死的冰箱,我还以为你是连环杀手,冰箱里藏着尸体呢。

——说真的,老板,耗子居然还没在冰箱底下打洞,这可真是奇迹,小背心说。

——你知道你有一盒牛奶从一月放到现在吗?

——想自己做酸奶来着。

——这家伙会说单口相声,老板。

——哈哈,听着确实是,但也可能他本人就是个笑话。总而言之,同胞,你过来,让咱仔细看看你。

我坐在高脚凳上。我不知道直视他的双眼会让他佩服我还是会惹他生气。他开始绕着我转圈,就好像我是什么展品。我险些说博物馆要关门了,真的险些说。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觉得开玩笑能让这样的局面变得轻松,因为这种事永远不可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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