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净植又和尔敏吵了一架。起因是尔敏无论如何不愿意和云峙睡在同一张床上,即使这床足以容纳下他们三个……最后,还是净植说,“尔敏,你不乖乖去睡,我就睡在沙发上。”那小小的沙发,还真只能容她一人安睡!担心净植着凉,二人最后还是爬上了大床,云峙早在那里看了半天报纸了。谁都想挨着她睡,最后净植睡在中间,被两人的体温半夜烫得睡不着觉……净植偷偷扯了扯明显还没睡着的云峙,“往外面挪一些,我快要被你们烤熟了……”云峙看着她,低声说:“告诉我,在宋州出了什么事。”白日里她只拣了小事说了,至于宋州一事尔敏竟完全不知。此时不要挟更待何时……净植看着云峙沉静又不怒自威的眼睛,竟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她侧头看了一眼沉沉睡去的尔敏,拉住云峙的手臂抱在怀中,小声说:“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不许说我,更不许……反正不许有任何反应,什么事都明天再说,你答应我。”云峙深呼吸了几下,说:“行。”净植说:“我怀了宝宝,又意外地没了……”“你!唉……”“嘘,说好了,明天再说,别吵醒尔敏……”“你们声音再大些,邻居都被你们吵醒了。”尔敏说。不知是谁“啪”地开了灯,但肯定不是睡在中间的净植。云峙和尔敏都坐了起来,一个问,“什么时候知道怀了的?”一个问,“什么意外?仔细说。”真是好一处公堂对簿呀!净植就老实说了,只说自己在逃离那伙混混的时候摔了一跤,也没提宝二宝三。孩子没了,他们也不至于掏心挖肺地追问孩子到底是谁的。净植说到最后眼泪汪汪,有几分旧事重提的悲伤,也有几分息事宁人的讨好……没想到,这才是真神了!接下来几日,两个男人都消停下来,不提以后该怎么办,也不提究竟选谁这么个事了。净植倒是许久没见他们,自然是忍不住整日痴缠着黏腻着。当然,从此家里计生用具储备充足,都是后话。几日后净植和尔敏送云峙去机场,这回是玉京的调回令了——云峙没怎么和净植说话,反而跟尔敏唠叨了一大堆净植这儿那儿的,尔敏也乖乖听着。进安检前,云峙捏了捏净植的手,十足威胁的口吻:“净植,如果我下次回来,家里再多一个人……等我慢慢和你算账。”“嗯嗯。”净植心想,两个就如此头疼了,三个还得了……然而,好戏还在后头呢!她和尔敏仿佛又续上了当初正月里的时日,只不过如今已是水暖冰消的时节了。哪知道尔敏虽不像云峙是个爱告状的,竟十足地记仇……净植临近高潮、浑身紧绷之时,他突然停下动作,巨物将将抵在她湿滑的入口,要进不进,要退不退。尔敏也着实能忍,额头汗水滴在净植脸上,也要听净植一再讨饶:“好尔敏,敏哥哥……给我好不好……”“那天做到一半把我撂下,去给白云峙开门,是不是错?”“敏哥哥,阿植错了,阿植错了,我……”净植早已迷了心魂,哪肯认输,趁尔敏不注意,伸手用力把他推倒在床上,调整坐姿慢慢坐了下去……尔敏意外地喜欢这个姿势,便不再和她计较。双手按住她起伏的腰间,一边挺动一边凝视着她潮红的表情。净植似是被看得恼了,俯下身子又去亲他的眼睛,臀部也轻轻摇晃起来,令尔敏也轻哼出声……净植尤其喜欢尔敏这一点。平日里从来唤她净植,床上爱唤阿植,似要不同于众人。除此以外,不像玉无袖喜欢那么些花样,但尔敏每逢失控边缘时,才会不假思索地柔声唤她“宝贝”,比任何事物都更真切地让净植从胸口绽放出极致的愉悦,蔓延到全身……比如这时,一场酣战的末尾,一边轻吻着她的手指,一边看着她的眼睛。“……宝贝,”尔敏那羞赧的艳色简直不要太勾人,“如果难过,以后不要也罢。”“你指什么……”“婚姻,孩子……都可以不要。”尔敏贴了贴她的脸,“阿植,我只想要你。”不要离开,不要有意外……“阿敏,你之前是不是和我说过,你告诉你爸妈了呀?”尔敏一怔,随即摇摇头,“没事的……”“不是呀,我说,”净植把玩着他的头发,“我想见见你父母……”尔敏双眼一亮,当真是喜出望外,垂头把净植后半句话都堵了回去,“毕竟把他们的宝贝儿子拐走了呀……”他们就这么回玉京了,毫不遮掩,手牵着手。尔敏的脸上也不由自主染上笑意,真不知吸引了几多路人的眼光……尔家也不例外,居在旧巷。走到门口时,净植忽然拽住尔敏的手,“尔敏,路上我一直没问,你爹娘是个什么性格?”“早不问,现在做什么来了?”尔敏轻轻睨她一眼,带着笑,一边摇动铜环叩响大门。
“太紧张了,没想别的……”净植举起与他交握的手,“我从没和你牵过手嗳。”“以后有的是机会……爸,妈。”这就是尔敏的父母了!净植有些新鲜,有些好奇。什么样的人,能养出尔敏这般的孩子……左一看,脸色冷清的父亲,右一看,容色昳丽的母亲……这下全能解释了。早知道尔敏要带未来的媳妇来家,李玉萍和尔丞心里都很是不平静。特别是李玉萍,想起上次尔敏那纵死不悔的坚固表情,心里也迟疑了起来:敏儿为了她,什么都豁得出去,那么她呢,她对敏儿呢……尔丞确是被李玉萍瞒得死死的,全然不知夜探白玉宫一事,可是瞒,也瞒不了多久。更何况起初净植的拒绝,对尔敏而言没什么,对尔丞而言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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