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鱼,你愿意接我电话了。”果然,又是熟悉的讨厌的声音。江淮序翻着通话记录,挂断了之后,陆云恒又拨了几个电话,没有听到铃声响是因为温书渝开了静音。半晌才回答,“鱼鱼睡着了。”淡漠的嗓音,与温书渝接听他电话的语气如出一辙。传说中的夫妻相吗?陆云恒一顿,“鱼鱼呢,我想找她。”听筒对面陆云恒的声音不稳,同他一样,在喝酒。江淮序仰头喝下一杯酒,似笑非笑道:“大晚上找我老婆,不合适吧。”不用他说,陆云恒知道他们结婚了,他们是夫妻,咬牙说:“江淮序,你趁人之危。”江淮序摆弄手里的玻璃杯,光线透过酒杯,折射出绚丽多姿的形状。倏然勾了下唇角,凛声提醒陆云恒,“是你没有选择她。”“还有,鱼鱼不是你能喊的,别来打扰她。”直接挂断电话,拉黑这个号码,删除所有的通话记录。他小气,在温书渝和陆云恒的关系上,他特别小心眼。在床上不敢继续,是他不想承认,他嫉妒得发狂。怕伤了她。一瓶红酒慢慢见了底,剩下的半瓶他喝了大半,江淮序克制自己的情绪,方没有喝完。塞上木塞,放回了酒柜。回到主卧,床上的女人保持着刚刚的睡觉姿势,在他掀开被子后,突然喊了他的名字,“江淮序。”江淮序撩开她的头发,“嗯?怎么了?”并没有人回答他,温书渝只是翻了个身,环抱住他。“原来是做梦啊。”他以为她是呓语。殊不知怀里的人,是清醒的,温书渝借着机会将后半句补齐。“我喜欢你。”“喜欢谁?”江淮序难以置信,再次确认。无论他怎么问,都无人应答,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窗帘遮住了皎洁的月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男人喃喃自语叹息,“果然是做梦,你怎么会表白呢?”“可是,鱼鱼,我喜欢你。”温书渝猛然一惊,压住内心的欣喜。自那之后,陆云恒消停了几天,没有打扰温书渝。过了几日,温书渝和江淮序出发去溪竹市参加宋百川的婚礼。傅清姿从国外赶回来,和她汇合。沈若盈和孟新浩度蜜月,由她代劳给份子钱。婚礼美好且正常,像大部分普通婚礼一样,只是酒喝多了之后,有些人难免会口不择言。有个同学说:“陆云恒没来,真是可惜,他和宋百川可好了,是吧,温书渝。”偏偏还要cue她。温书渝偏头看了一眼江淮序,在桌子底下悄悄握住江淮序的手掌,心里后悔,不应该来参加的。佯装没听见,“啊?你说什么?”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便没有了下文。有同学过来闲聊,“你们两个兜兜转转结婚了,真是稀奇,当初还以为能喝上你和陆云恒的喜酒。”温书渝笑笑,“不稀奇,没有谁会一直为谁停留。”要不是看在同学的婚礼,她恐怕要掀桌子了。“我出去一下。”温书渝不想听到他们无聊的打趣,自以为幽默。办喜宴的不止一家,走廊内来来往往的人群,身后响起一个沉稳的脚步声。突然,江淮序拽住她的手腕,推进了一间无人的会客室,埋在她的颈肩,“鱼鱼,不要和他再联系了。”“我没和他联系。”温书渝摸摸他的头发,“江淮序,你喝多了。”“我没有。”他一口酒没有喝,在同学眼里,他们就是联姻,他们毫无感情。温书渝的名字永远和陆云恒绑在一起。笼罩在江淮序的阴影之下,温书渝察觉到他心里的不安全感,抬手拽住他的衣领,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覆在他温凉的唇上,近在咫尺、睫毛扑簌的女人,用生涩的吻技亲吻他。像他第一次亲她时一样,只知道在唇瓣上摩挲,她的主动,实在取悦到了他。江淮序揽住她的腰身,脚下逼近一步,启唇吻了回去。门外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门里面是密不可分的他们。主动的人,成了被动的“鱼”。江淮序摸摸她的唇角,口红全花,沉沉地说:“你不要哄我,鱼鱼。”温书渝玩着他的袖扣,“我没有。”她在衣帽间见过他盒子里的袖扣,各式各样不同的鱼,红宝石、蓝宝石、绿宝石、粉宝石……全是顶级宝石镶嵌,图案却是幼稚的鱼。只因她的名字带“yu”,谐音是“鱼”,他就戴在了身上。婚礼结束的当天晚上,没走的人留下来同学聚会。溪竹市临海,老同学很久没见面,话多起来。酒过三巡,不知是谁提议说玩真心话大冒险。游戏很简单,百玩不厌。天不遂人意,第一局酒瓶转到温书渝的面前,问题是,“哭的最伤心的是哪一次,为什么?”温书渝瞄了一眼江淮序,端起酒杯,“我喝酒。”不知是谁,替她回答:“哎呀,不就是陆云恒出国的那次嘛,都过去多久的事了,有啥不能说的,塑料老公又不是不知道。”她听音色,就知道是谢怀林,陆云恒的好哥们,一天天阴魂不散。幸好,这个问题之后,酒瓶再也没有转到她。放松警惕之后,酒瓶又一次在她面前停下,“让你一直念念不忘的异性的名字。”温书渝犹豫了一下,刚想回答,“没有。”话头被江淮序截了过去,“我替鱼鱼喝。”修长的指节端起她的酒杯,一口闷下去。他不想从温书渝口中,听到那个名字。有人打趣,“哎呦,护妻护上了。”傅清姿出来打圆场,“下一局,下一局。”酒瓶在江淮序面前停下,问题是,“会不会向喜欢的人表白?”温书渝紧张起来,他有没有喜欢的人,他会不会表白?江淮序斩钉截铁回答,“会。”好在后面没有再转到他们,他们一行三个人向酒店走去,渐渐江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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