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有拒绝。清浅的呼吸带着她身上的幽香薄薄覆来,他生出一丝恍惚。那次于玉灵山前辞行,她也是这样,大胆得不得了。一边说自己仰头说话累,一边站去台阶上,又趁他说话,忽就吻了他。事后他还在愣神,她却满脸认真:“放心,等你回来,我会对你负责的!”回忆牵扯,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和眼前的脸重叠,他忽就伸出手,捧住她头,狠狠加深了吻。舒青窈瞬间落为被动。直至濒临窒息,才不得不抓住他的衣襟,想要拉开彼此距离。她迷茫又委屈,眼睫轻轻发颤,眼眸湿漉漉的。沈星楼看在眼里,故意的试探:“要我负责吗?”她一怔。这话在她耳里听来是何等的刺耳。就像一记回旋镖,直直扎去心上。几年前她对沈清越说,要对他负责。如今却是沈清越的小表叔对她说这句话。一时难堪到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涨红了脸咬牙:“不需要。”沈星楼望进她的眼睛,里面倒映着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脸。一瞬无奈后,又迅速掩藏。手指摩挲她有些发肿的唇瓣,逗弄道:“你说不需要,小王却想负责了,可如何是好?”舒青窈错开他看来的眼神:“小王爷不是称妾为‘魏三夫人’?”“那我后悔了不行?”他直言。舒青窈:……怎么不行?这里他最大,怎样都行。略是垂眸:“小王爷看来是很喜欢妾的身体了。”沈星楼心脏一顿,蓦然噎住。“不然怎么会像吃味似的,一口一个‘魏三夫人’?”她继续。被戳中心事,沈星楼脸色越发僵滞。好半晌的,他才深深吸了口气,轻哂:“是啊,不然你以为,我会喜欢你这个人?”舒青窈亦是哂笑:“自然不会。小王爷身份于此,日后定是要寻个高门贵女匹配的。”“你不也是高门贵女?”“县令算得了什么高门……”话说一半,她突然噤声。朝沈星楼看去,那双柔魅的桃花眸里,一片深意。他知道了?应该不会,他要是知道,只怕已经把她供出去了。和亲公主失踪的事,明僖帝为了维稳,天下百姓不会知道,皇室中人却未必。而以目前敏感的局势,他大可借供出她直上青云。沈家没落这几年,远迁他乡。就算安分守己,也绝不会甘心永远把罪名背下去。两人目光相接,彼此来回试探。良久,沈星楼意味不明的笑了。手掌捧住她的脸,轻轻摩挲柔嫩温凉的肌肤。窈窈,你的心思还是这么难以探寻。“小王爷——”门外忽然响起一声。舒青窈一震。是凌桑的声音!从沈星楼怀中离开,几步走到门边,直接打开了门。随后看到给他打手势的云奕,还有张大了嘴,还想说话的凌桑。看到舒青窈,凌桑先是一愣,旋即高兴起来。“小姐!”舒青窈见他那神色,暗自诧异,难道他不是来寻自己的?——他来寻沈星楼?再看旁边的云奕,神色几分无言,显然如她心中所想。
沉默的空当,沈星楼从屋中走了出来,在舒青窈身边站定。“有事?”凌桑点头,看一眼舒青窈,又看一眼沈星楼,有些犹豫那话能不能说。虽然吧,这情形看起来是不能说的。可也是小王爷自己亲口允诺,只要有消息,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可以过来报信。想着回去也会被师姐一番追问,便直言:“那术者很奇怪,说本事高吧,又能被我追到老巢。说本事不高吧,到了老巢,又什么都没有发现。我想了想,他像是故意在引走我,可能另有打算。”沈星楼向舒青窈瞥去,见她面露思考,不免故意:“你不好奇他在说什么?”顿了顿:“还是说,你很了解‘术者’?” 恩人舒青窈本就对术者出现在魏行致那边很是在意,因此凌桑说出这话时,她首先想到的是那边另有什么打算。正琢磨着,沈星楼趁虚而入,直击要害,打了她个措手不及。慌忙敛神,她眉尖蹙起。“妾有好奇的资格么?”语气几分自嘲,“他出现在小王爷的院子里,嘴里还说些妾听不明白的话,也不知他到底是谁的奴才。”凌桑脊背一阵发凉。师姐的脾气,他再熟悉不过。平日开开玩笑倒也无事,可一旦踩到她的底线,做出背叛之事,令她不信任了,那就跟钉在炮烙柱上反复燎烤没什么区别。咽了口唾沫,凌桑语气弱下:“好小姐,奴才是有苦衷的……”带了两分撒娇。沈星楼微敛双眸,静静看戏。舒青窈却并不打算放过他,略是侧身,将话题旁引:“苦衷?莫不是小王爷逼迫了你?”他心中暗道这只小狐狸,把目光投向凌桑:“你来说说小王如何逼迫你的?”凌桑:……好难啊。云奕偷偷睨他一眼:该,叫你看不懂我的意思。凌桑的头越埋越低,眼前两个人就这么静默地立在那里,像两尊大佛,目光淡淡,又暗含杀机。他好想逃,又逃不掉。硬着头皮把一切和盘托出:“小姐,其实小王爷是奴才救命恩人的朋友……”舒青窈微微挑眉。编,你接着编。她知道凌桑出身不低,是官宦人家,但因战乱流落在外,阴差阳错来了玉灵山。可救命恩人什么的,她是从未听他说过。看出她眼底的戏谑,凌桑顿了顿,继续:“奴才以前没有告诉小姐真相,是因为救奴才的人他有罪名在身。他叫奴才不能同任何人说,以免惹祸……”舒青窈的脸色不似之前好了,像有所感应般,声音微颤:“谁?”凌桑转了转眼珠,小小声吐出一个名字:——“沈清越。”舒青窈的心脏重重一顿。袖里的手指狠狠蜷起,指尖用力掐住掌心。沈星楼不动声色,瞥看她。“然后呢?”她唇色泛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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