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在空中撞向飞驰坠下的火箭弹,庞大的火焰在半空绽开,无数火球滚落,被烤焦的鸟扑腾着坠落,火光飞快在林中蔓延,硝烟顿时展开屏障,刹那间森林成了一座绞杀生命的迷宫。
“鸣寒!”陈争在无线电中呼叫另外两辆车,二号车很快应答,他们已经开到火箭弹的攻击范围之外,正在想办法包抄敌方,而三号车半天没有动静,陈争汗如雨下。
这时,密集的子弹如同一张天罗地网,迎面罩来,正在发射单兵火箭弹的特勤肩膀中弹,发出一声闷哼。李功盛一把将他推下去,接过火箭筒就扣发,弹药刺破前方的浓烟,在敌方的火力点爆炸,惨叫被震响淹没,残肢在气浪中被送上天空,挂在燃烧的树木上。
陈争立即给特勤止血,又有一名特勤想爬到车顶,却被陈争按住,旋即拿起轻步,飞快从车顶探出头,朝右前方点射。
火箭弹威力虽然强悍,但在这种地方,无法密集使用,而他们所乘坐的是爆改后的特种车,机动性异常强悍,火箭弹轻易拿不下来。但机枪就不同了,他们已经深入地方的阵地,敌方占据制高点,成百上千发子弹倾泻而下,打不死都能打残!
陈争从子弹的来路判断出机枪手的位置,但在浓烟中着实无法瞄准,所幸其中一枪似乎打伤了对方,弹雨有片刻放缓。轻步里的子弹没了,陈争下意识想换弹匣,但下一瞬,果断拿起轻机枪,照着浓烟一通扫射。
在轻机枪和单兵火箭弹的还击下,敌方的火力被压制。在这空隙,周决下意识向左边打方向盘,试图开出这片枪林弹雨。
陈争却喝道:“往右边开!”
“轰——”一枚火箭弹正好落在特种车右边,气浪再一次将车掀得离地。
但周决没有犹豫,迅速一打方向盘,避开烈火,冲向陈争所指的方向。
“你想跟他们硬碰硬?”李功盛和特勤换位,回到车中更换装备,他的脸颊被流弹撕裂,血大股大股涌出,加上之前中弹的特勤,车中血腥气爆棚。
陈争有紧急救护的经验,立即给他止血,“是,想要走出森林,至少还有十公里,对方有数不清的制高点,完全能够靠火力把我们埋在这里。躲不是办法,必须打掉最近的制高点,夺回主动权!”
李功盛的伤口虽然狰狞,听陈争说完,却一把拿过消毒纱布,熟练地在脸上一绑,“我就怕你们这些从安逸国度来的警察没有豁出去的勇气!”
“小看人了啊亲!”周决的驾驶技术在这左爆右炸中发挥到了极致,特种车不断腾起、甩尾,仿佛在汹涌的波涛中翻江倒海,子弹接连击打在车身上,但没有一次击中致命部位。
“还有一点,我的队友在右边。”陈争紧紧捏着发出电流声的无线电,“我必须把他们救回来。”
李功盛钻回车顶,手上架着的是骇人的重机枪,他往下看了看,“巧了,我的队友也在三号车上!”
陈争深吸气,将副驾的车窗打开一条缝,狙击枪的枪口伸了出去。
浓烟滚滚,夺命的火箭弹和子弹再次袭来,车顶的李功盛和特勤不顾血流如注的伤口,痛快还以颜色,被炸断的树枝不停落下,火球无头苍蝇一般乱窜,天地间仿佛只剩下枪声与爆炸声,人的听觉越来越钝。
但,陈争却在这些与死亡紧密相关的声音中,听到了“生”的声音,它细微到了极点,是呼吸,是装卸枪声音是活跃的敌人发出的动静。
枪口缓缓朝上,光学瞄准具在烟尘中锁定目标,经验、技术,还有枪本身的机能在这一刻融为一体,陈争扣下扳机,狙击枪独有的沉稳声音响起时,浓烟仿佛都散去些许。
远处一座临时搭建的侦查高台上,机枪手中弹,带着重机枪从高台摔下。
李功盛大吼一声,趁着视线不受阻的片刻,机枪狂乱扫射。一枚单兵火箭弹在机枪火力的掩护下凛然朝侦查高台轰去,硕大的火球溅射,高台拦腰折断!
“沙沙沙——”无线电发出异样的声音,陈争立即拿起,“一号车!”
“哥!”鸣寒的声音和枪声一同传来,还有特勤司机的骂声,陈争悬着的心短暂一松,“你们怎么样?”
“哥!马上停止前进!对方兵力全在东北方向,有地雷阵!”鸣寒话音刚落,一枚火箭弹在特种车前方三十米爆炸,地上火光乍现,一连串地雷发生连环爆炸!
周决转向的同时猛踩刹车,车轮几乎起火,堪堪停在地雷阵之前。
“我来解决。”鸣寒说。
火箭弹袭来的一刻,鸣寒所在的二号车正在往前进方向右侧转向,爆炸将三辆特种车彻底冲散,无线电失灵,紧接着十几枚火箭弹拉着催命的尖啸扑来。
国警察阿礼狂打方向盘,车就像被狼群围猎的羊,在火龙中不断变向,等到第一波火箭弹攻势减缓,他们已经彻底偏离了路线。下一刻,机枪子弹如流星落下,撞击在特种车坚固的车身上,就像死神的脚步。
特勤猛地将车顶推开,用单兵火箭筒还以颜色,但此处已经是敌方腹心,火力过于凶猛,重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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