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鸣寒,下意识就往后退。鸣寒说:“你跑什么?”
黄飞更加紧张,腿比脑子动得快,居然丢下垃圾就往楼上跑。鸣寒迈开长腿,迅速将黄飞按在墙壁上,“随地丢垃圾要罚款,不知道?”
黄飞都快哭了,“你,你放开我!”
鸣寒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把人押到了车上。黄飞惊魂未定,“这是,这是要去哪里?”
“还知道问去哪里?”鸣寒在后视镜里看他一眼,“我好言好语问你,有没有奇怪的人接近尹高强,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黄飞浑身僵硬,“我,我……”
“行了,现在我也懒得听你说,到了分局,陈警官怎么问你,你就怎么回答。老实点,听到了吗?”鸣寒的样子像个地痞,黄飞不敢多说,可劲点头。
一到问询室,陈争还没开口,黄飞就被吓得一口气倒了出来:“陈警官,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们的,但尹叔死了,面馆也被炸了,后来又发生那么多案子,老人啊学生什么的,我家里居然还有那个诅咒玩偶,我……我害怕啊,我不想死!”
陈争看了看鸣寒,鸣寒一副“我没打他”的模样。陈争安慰黄飞两句,问:“袁老板是谁?你认识吗?”
黄飞一个激灵,愣了好半天才说:“我,我上次就想到他了,没告诉你们真的是因为害怕,被你们警察找的人能是什么好人?我怕被灭口!但他不是老板啊,是个从国外回来的教授。”
黄飞在面馆见过这位姓袁的老人三次,和易浩一样,他也感到好奇,为什么这种一看就很有钱的人会和尹叔是朋友?袁教授第二次来时,他问过尹高强:“尹叔,刚才那位是谁啊?”
尹高强笑道:“是你婶子的高中同学。”
当时尹高强的妻子陈玲珑已经去世,黄飞心道不好,戳到了尹叔的伤心处,但尹高强并没有显露出伤心的意思,只是叹着气说:“人一老了啊,能说得上话的朋友就越来越少了。”
袁教授叫什么名字,黄飞不清楚,他最后一次见到对方还是夏天,他在外面择菜,他们在里面聊天,马路边吵吵嚷嚷的,他没能听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只听得尹叔说了句:“你别操心我,这种事我不可能接受。”
这种事是哪种事,黄飞当然想不明白,但陈争和鸣寒互相看了看,都想到了同一件事——接受袁教授安排的女人。
目前监控、通讯设备都已毁,袁教授只知道一个姓,不容易确定身份,但是既然他是陈玲珑的同学,就不算查无可查。
陈争离开问询室,“我再去一趟尹高强的家。”
鸣寒说:“我去痕检科找找。”
前阵子尹高强出事,他的不少物品都已经被转移到北页分局,但其中并不包括他妻子的物品。如果能在尹家找到陈玲珑的毕业纪念册等,锁定袁教授就容易得多。
尹家贴着封条,有民警值守,陈争打开门,确定没有人来过。经过前面几轮勘测,尹家几乎没有没被警察检查过的角落了,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尹高强卧室的阳台上有个壁柜,里面装着许多泛黄的书刊杂志。老人家就是这样,看过的东西不舍得处理,全都堆放在一起。陈争将书籍一本本拿下来,最里面是一个箱子,打开,也是书籍。但和外面的书籍不同,这些都是上世纪流行过的言情小说,很多妈妈辈的人年轻的时候就好这一口。
很显然,箱子里的书是陈玲珑的书,她过世之后,尹高强将它们好好收拾起来了。往箱子下面翻,还有一本简报,贴着以前流行过的女性服装,看得出陈玲珑曾经也是个爱美的人。继续翻找,陈争拿起一本硬皮册子,正是他来这一趟想要找的——陈玲珑的同学录。
几十年前的同学录和现在的没得比,很简陋,纸页也早已斑驳脱落。扉页写着哪一级哪个班,以及学校的名字:竹泉市第十中学。
陈玲珑居然是十中毕业的。这一系列发生在中学的案子和这位早已病故的妇人是否有联系?
纸页过于脆弱,陈争翻得十分小心,上一辈人写同学录颇为正式,将自己的家庭住址、联系方式写得清清楚楚,还附带殷切祝福。在同学录的后半部分,陈争看到了一个名叫袁及民的人,和其他人不同,他在联系方式那一栏写着:今后天涯海角,书信不达,盼望再次相逢。
什么意思?联想到黄飞说袁教授是从国外回来,也许写这本同学录时,袁及民就已经决定出国,而那个年代通讯不便,毕业后就真是天各一方,难以联系彼此了。
翻遍同学录和箱子,陈争都没有找到照片。这时鸣寒打来电话,“哥,你那边怎么样?”
陈争说:“陈玲珑以前就读的是十中,同学录里有个很可能是袁教授的人,叫袁及民。我等下去十中查档案,你那边呢?”
鸣寒拿着一张老照片,照片是从尹高强的相册里翻到的,和陈玲珑的其他照片放在一起,背面写着xx级毕业留念,“找到陈玲珑的毕业照了,不过看不出谁是袁教授。”
陈争来到十中时,鸣寒已经在校门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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